就在钟慕儿绝望之际,她感到自己突然间飞了起来。钟慕儿一愣睁开眼瞧着自己脚下:我擦,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轻功!
钟慕儿惊讶的捂住了嘴,只听见下面赵郝的叫喊声:“给我抓回来,去将人给我抓回来。”
被人揽着腰钟慕儿冲着底下的找好调皮的挥了挥手:拜拜了您呐。
钟慕儿被人带出了百花楼,将注意力转移到身后:“大侠,谢谢您的救命之恩,可否将您的面纱揭下来一看,日后我定会报答您的。”
身后的蒙面人身形一顿,钟慕儿连忙拉紧了他的衣领:大哥,现在可是在屋顶,这个时候您可千万别大意,到时候没有被赵郝那厮抓住,倒被摔死了,很不划算。便也闭了嘴,不敢再出声。
蒙面人将钟慕儿送到季府的门口将钟慕儿放下,便要离开。钟慕儿在身后喊道:“喂,你倒是留个姓名啊,我日后好报答你啊。”
不管钟慕儿如何劝说,就是不出声。
“罢了,罢了。既然你不想让我报答你,那咱们就此别过,。”钟慕儿深深的朝他鞠了一躬算是对他的报答吧。
那人将钟慕儿扶起来,转身飞到房顶离去。
“真是个怪人。”钟慕儿抬起头瞧着他的背影道。蓦然发现自己手上多了个银色的镯子。她不记得自己有这样子的镯子,难道是刚刚那人给自己的。那人难道认识以前的自己,或者其实他与过去的自己很相熟?怕他出声之后,自己认出他?那既然与自己熟识,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身份呢?钟慕儿瞧着手腕而儿上的镯子始终想不通。
“到底是什么人?”钟慕儿实在想不通,罢了还是先回府吧。转过身便瞧见季景寒站在门口定定的瞧着她。
“嘿嘿,季大人,这么晚了还要出去查案?辛苦了。”钟慕儿在这儿瞧见季景寒有些心虚,他明明刚嘱咐过她们不要随意外出,现在就被人给抓了个原型,不等季景寒回应,便耸着肩朝府内狂奔。觉得已经逃出季景寒的视线范围之外才停了下来。
平静下来的钟慕儿暗道:她为什么要怕季景寒呢,她又没有做错事儿,怕他做什么!真是。
“大人,那咱们还要出去吗?”季景寒的小厮问道。季景寒将目光收回冷冷道:“回府。”
大人听说表小姐出府到现在还未归,便喊上自己外出寻找,现在表小姐已经安全回来了,大人怎么还是这个脸色呢。小厮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亦步亦趋的跟着季景寒进了内院。
钟慕儿虽然觉得自己没有错,但是毕竟心虚,到了内院直接摸进了季冷月的房里。
“慕儿,你去哪儿了,你不知道我哥已经来我这儿找你找了两回了。”季冷月想着季景寒当时冻死人的脸不满道。
“出去走了走,这不是回来了吗。”听了这个的钟慕儿更是心虚不已。怪不得她瞧着季景寒的脸色有些臭,原来他根本就是为了出去找她的。
“哥哥已经告诉咱们说外面很危险,你怎么还要往外跑着,你这么做,我哥哥他很担心的。”
“我知道错了,下次我一定会提前告知你的。如果你哥哥待会儿要问起来,你一定要帮我。”钟慕儿抓住季冷月的手哀怨的瞧着她,毕竟她们是亲兄妹,总比她一个外人好使吧。
“我试试吧。”她哥哥的性子她是了解的。“咦,慕儿,这个银镯子很别致,从来没有见你戴过?”季冷月挽着钟慕儿的胳膊瞧着她手上的银镯子。
“你今天去了哪里!”语气不善,钟慕儿抬起头来,就瞧见季景寒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钟慕儿连忙将手上的镯子遮住,正定自若道:“就是出去走了走。”
季景寒明显不相信:“只是出去走走?”如果真的是出去走走,那为何站在门口迟迟不进去,而且手上还莫名其妙的多了银镯子。他记得钟慕儿没有那么银两置办这些东西,就算有,也都是置办了药材,再观她现在强装镇定的模样,他断定钟慕儿在撒谎。
“只是出去走走!”季景寒知道她去了青楼不要紧,但是她就是不愿意让季景寒知道有关黑衣人的事儿。一口咬定,就是出去走了走。
“那便好,早些回去休息吧。”季景寒突然转了话题,钟慕儿很意外,今天她都打算好了跟他死扛了,没想到他竟然不问了。这不像他的作风啊。当然他不追问最好。
确定季景寒离开后院,钟慕儿才从季冷月的房间回了厢房。
回去之后的钟慕儿借着夜光躺在炕上瞧着手上的银镯子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这只银镯子她似乎在哪儿见过,到底在哪儿见过呢?钟慕儿使劲儿敲了敲自己的头: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呢!
季景寒带着小厮回到前院:“去将宋捕头给我找过来。”
“现在吗?”小厮有些为难的瞧着外面的月色,会不会有些晚了。
“现在。”
小厮这才认命的去将宋捕头给喊了过来。
“大人,可是有采花贼的线索了?”已经就寝的宋捕头又被季景寒从被窝里给挖了出来。
“我有件事儿要你去查。”季景寒神色严肃,而且大半夜的将他喊过来的定是有什么大案子,宋捕头恭敬道:“大人,您请讲。”
“去帮我查查钟家的表妹今天去了何地,与什么人接触过?”
“钟家表妹,可是住在您府里的那位?”宋捕头迟疑道。
“正是。”
“可是,那钟家表妹与采花贼有什么干系,小的这就派人去查。”宋捕头似乎意会到了什么,脸露凝重之色,怪不得大人大半夜将他给喊过来,原来有难言之隐。
季景寒瞧着宋捕头明显误会了的神情,也不出声纠正:“有消息向我禀报。”
宋捕头领了这份沉甸甸的“信任”离去。季景寒顿时泄了气,他这是以公谋私!
次日,宋捕头便悄悄的进了季景寒的书房道:“大人,那钟家小姐昨晚去了青楼,而且还与赵家公子赵郝发生了点冲突。”
“哦,去了青楼?还发生了冲突?”季景寒了解钟慕儿的那点功夫,真的与赵郝发生冲突,她怕是没那么容易逃出来。
“中途还有个蒙面人救了钟小姐。”宋捕头道。他家大人真的是神机妙算,这里面果然有隐情。
“可有查到那蒙面人的身份?”原来如此,那钟慕儿昨日为何不说。
“不曾,那人就像是从天而降。将人救走之后便消失了。”宋捕头遗憾道。
“无妨,你先下去吧。”宋捕头离去后,季景寒陷入了沉思,如果是这样的话,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就行的通了。那黑衣人到底 是谁呢。怕只有钟慕儿才知道吧。
想到此,季景寒放下手里的笔朝着内院厢房走去。
季景寒到了之后,钟慕儿才刚刚起身,正在对镜梳妆。
“季大人,找我有事吗?”
“昨天你去了青楼!”季景寒语气肯定。
“你派人查我?!”钟慕儿一顿,不悦的放下手里的钗子道。
“而且还跟赵郝发生了冲突!”季景寒根本不理会钟慕儿接着道。
“是。”钟慕儿干脆的承认了,这又不是什么费力的事儿,稍微一打听就会知道。他不会单单是为了这个来的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还是季景寒吗。她等着季景寒的下一个问题。
“那个黑衣人是谁?”
钟慕儿心里暗骂:我x,大哥,你怎么不按顺序出牌呢。
“我不知道。”钟慕儿说的是实话,她也想知道那人是谁。
季景寒明显不相信:“会这么巧合?”
“我真的不知道,你审犯人的语气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我跟那采花大盗有关系?”钟慕儿想起来昨天晚上,她刚回府就碰见季景寒,怎么会那么巧,定是他要去查案吧。
“那个黑衣人很可能与本案有关。”
“我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谁。”依照季景寒这公正无私的性子,如果让他知道自己与采花大盗有关系,定会不顾私情的将她抓去坐牢,还是早些交代清楚的好。
“那他为何会赠你镯子?”
“我怎么知道。”
季景寒这会儿确定钟慕儿是真的不认识那蒙面人。
“如果这个镯子是下一个受害者,那你…… …… ”季景寒冷声道。
“不会吧!如果他是采花贼那昨天就直接将我抓走了,何必救我呢。”钟慕儿反驳道。
“镯子我瞧瞧。”季景寒朝着钟慕儿伸出手。
“这个,女子贴身之物,不太方便。”钟慕儿拒绝,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让季景寒知道那人的身份,而且这个镯子自己似乎在哪儿见过。下意识的拒绝。
“钟慕儿,你可知道,你之后会处在危险中!”季景寒没想到钟慕儿竟然拒绝了,而且拒绝的还这么干脆。
“我断定那人不是采花贼,如果是,我昨天就被人采走了。”钟慕儿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