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点的时候,花无叶过来了。见到曾谦之的第一句话就是:“陆宝亚书记想到哈里克县来一起磋商硅业项目的事情。”
“我接到他的电话了。”
“你拒绝了?”
“算是吧!”
“曾书记,你不是说我们三个县一起合作,与投资商共同洽谈吗?为何要拒绝呢?”花无叶确实有疑问。
“那是昨天,当我知道他去了市里的时候,我改变主意了。”
“哦。”
花无叶知道这个项目曾谦之是志在必得,但也不能撇下乌里那县啊,三县一起的成功可能性会大得多。
“我还没与硅谷大力公司取得联系呢,和他怎么谈。再说了,他走投无路了才想起来谈,我可不想把这个便宜让给他。”
曾谦之孩子般的这句气话,倒是让花无叶打了冷激凌,如果自己不采取合作的态度,恐怕受到的待遇也比陆宝亚好不到哪儿去。
但她还是道:“陆书记的意思,还是想坚持过来一趟。”
“我告诉他了,这是你的地盘,由你作主。”曾谦之说归那样说,谈还是要谈的,只不过是想抛个绣球给花无叶罢了。
花无叶领会了意思,道:“谢谢!那我请他下午赶过来。”
“你说了算,不过……。”
“不过什么?”
“今晚你们不能到我房间来了,我昨晚是一夜没睡好。”
“哈哈哈,怪我打扰了?”
“半夜人去香留,我怕今晚会忍不住。”
“切,老女人一个,还不至于入你曾书记的法眼吧。”花无叶虽然自已还是觉得风韵犹存,但他知道曾谦之的口味还不会那么重,看上自己这个老大姐。嘴甜必有妖,不知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难说!”曾谦之说完这句,掏了根烟出来点上,才正色道:“花书记,合作讲的是诚意,洽谈要的是本钱。虽然我们都有资源在手,但不见得都能在回报上如愿以偿。所以,陆书记来了,我们谈是要谈,但条件就不是他去市里时的行情了,谁让他不像你一样讲诚信呢!”
“哦,是这样啊,我知道了”。
花无叶在想,这个曾谦之哪像个县委书记,十足一个奸商嘛,如果他是投资方,还不知道人家怎么玩自己呢?
当着曾谦之的面,花无叶打了个电话给陆宝亚。
“陆书记您好,我花无叶啊。”
“花书记,怎么样?”
“曾书记才起床,不过他说要走啊。”花无叶明白了曾谦之何以如此对待陆宝亚的用意之后,也就故意这么一说。
“真没时间?”陆宝亚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了。
自己吃了个软憋,花无叶如果也从中周旋不了,那还不把自己逼上绝路了?自己争取项目又无望,再来个别人也不合作了,到时眼看着两个县开发搞得红红火火,自己却只能站在边上看,那不比罢了自己这个县委书记还难堪吗。
花无叶估计陆宝亚要崩溃了。
“如果你真要谈,我会想办法留曾书记吃晚饭。”
“谢谢花书记,我这就过来!下午一定到。”
把手机放入手提包里,花无叶很是奇怪的看着曾谦之,这个曾书记这么年青,鬼点子却那么多,人家要这个项目不仅仅是凭借曾经是省委书记秘书这个背景,主要还是人家有独到的眼光、发展的思维和自身的魄力,但愿能合作愉快,千万别成为对手。
“花书记?”曾谦之看花无叶盯着自己出神,叫了一声。
“啊。”花无叶如梦初醒一般,道:“曾书记,该吃午饭了。”
“好,吃饱了养精蓄锐。”
花无叶无奈的唉了口气,道:“曾书记,我倒是希望你高抬贵手,不要为难陆宝亚书记了,不然今后大家相处起来挺尴尬的。”
“妇人之仁!”
一听这话,花无叶有些难为情了,她本来就是个妇人。
曾谦之也是脱口而出,没考虑到对象问题,很是尴尬的道:“花书记,我不是说你是妇人。”
“我本来就是妇人嘛。”
两人一下子没扯清,不觉都哈哈大笑起来。
吃过了中午饭,曾谦之让罗一松联系一下硅谷大力公司考察团,看他们这几天有没有时间,争取再洽谈一次。
回到房间,曾谦之想到下午还要与陆宝亚商谈,估计问题不大。可费了这么多的神,要是投资商不给力,岂不白折腾了,到时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笑话呢。
他分别打电话联系了京城的朋友,从商务、投资主管部委得到的情况是,这家公司只做硅业发展,而且受金融危机影响后,急待寻求投资商机,中国现在是m国最大的债权国,它不来投资就死定了。
得到这个情况,曾谦之底气十足。
恰好这时罗一松进来报告联系的情况,道:“曾书记,考察团正在舟山省城,他们打算明天就下来进行第二次洽谈。你看怎么办?”
“你告诉他们,不用下来,我们三个县明天一起到省城,明天晚上就谈。”看来他是吃定陆宝亚了,不然也不敢说三个县一起去谈。
“好的。”
下午6点时分,陆定亚率同县长总算是风急火燎的赶到了,吃过晚饭先坐进了会议室,等候曾谦之与花无叶的到来。
曾谦之平常都是做事风风火火、雷厉风行,今晚开会却是拖泥带水,迟到了将近20分钟,不过没人打考勤,大家只得由着他来。
刚一坐下,曾谦之就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问陆宝亚道:“陆书记,这次长丰之行可有收获?”
“曾书记真会开玩笑!”陆宝亚答非所问,他在心中把曾谦之咒骂了几百遍,但嘴上还得保持干净,脸上也留着必须的笑容。
“哦,那我们就不开玩笑,说正事!陆书记这么急的赶过来,有很多话一定憋坏了吧,你先说吧。”无管如何,他得先听明白陆宝亚的想法。
“我们的想法是,争取统一优惠政策,一起合作开发。”
曾谦之打断陆保亚的话题道:“让卢宁县也免税4年?”他故意提到“4年”,还摇了摇头。
“优惠政策我们与卢宁县保持一致,争取一起与投资商洽谈,分别建厂。”
“要投资商在150平方公里内建三个厂,陆书记觉得有可能吗?”曾谦之在想,如果自己是投资商,决计不会考虑这个问题。
“那曾书记觉得怎么为好?”
陆宝亚想不到优惠条件与卢宁县保持一致,曾谦之也说不行,不能在自己县内建厂,这个项目自己还谈什么。
“我与花书记商量了一些解决办法,当然,这还得投资商答应才行。具体的就请花书记说吧,反正我们几个县的情况都大同小异。”不是他自己不说,实在是不想与陆宝亚说。
花无叶简要地把建一个电解厂、两个采矿场、修建3条互通二级路以及税收返等说了,但并没有说返还的比例。
陆宝亚听完了一合计,觉得还行,这总比争不赢人家什么也没有强吧。于是道:“卢宁硬要这个项目,我们也争不过曾书记。那审批方面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呢?”
曾谦之很鄙视的看了一眼陆宝亚,这种领导只知道有好处的时候占,没有的时候也去争,争不赢的时候就来分一杯羹,现在还没分到手呢,又怕多出了力,真有些无语了。
不过,既然是要谈那就谈下去,谈清楚一点。他慢慢的道:“如果项目谈成了,审批事项方面由卢宁县全权负责,这个不劳陆书记操心。”
陆宝亚脸色微微一红,没有什么表示。
花无叶却接道:“既然是合作,卢宁县在跑项目审批及其他建设事项方面,哈里克县全力配合,该出钱则出钱,该出力则出力。”她也有点不屑陆宝亚,这样合作不引起矛盾才怪。
“刚才花书记说税收返还的事,曾书记的意思是怎么返还?还请明示?”
曾谦之道:“项目没谈下来,说这个为时过早。”
“曾书记,从合作的角度讲,不管项目谈不谈得成,至少我们得先商量一个返还的大概意见吧!”
曾谦之再次鄙视了一回陆宝亚,今天是你要来谈,现在还咄咄逼人的架式,你不外乎就是以为硅谷大力公司非要做大买卖,你又持有几千万吨的硅矿资源在手,你有谈的筹码个嘛;你非要现在给个说法,意思是不给你就不参加招商洽谈,让卢宁与哈里克县陷入被动,大有要挟之意呢。
他不由甚为生气,看了看花无叶,递了一个眼色,然后冷冷的道:“陆书记,你非要我现在就说,那我只好说说了。初步设想,两套税收返还方案:一套是卢宁县与哈里克县的合作,厂建在卢宁县,投产后卢宁每年按哈里克县实际运送的硅矿加工量,返还所征税收的60%。不管投资商的设计年产规模是多大,我估计我们两县的资源足够他们开发40-60年。另一套方案是我们三个县合作,哈里克县的税收返还仍然是60%,至于乌里那县嘛”
陆宝亚本来听到60%的时候,还觉得少了点,现在一听“至于”不免有些紧张,直看着曾谦之,可曾谦之这个时候偏偏停住不说,真是气煞人了。
让陆宝亚更气煞的是,曾谦之突然转折性的问了他一句:“陆书记,我还不知道你参不参与我们三方共同与投资商洽谈的活动呢,如果不参与,我的第二方案根本就不必说了。”
“乌里那县的党政一把手都在这里,就代表了我们有合作的诚意,谈是当然应该是三方一起去谈的。”
不是考虑到投资商的想法,增加洽谈成功的机率,推动项目早日落地生产,就凭这“应该”两字,曾谦之就不想说下去了。
“那好吧。第二方案给乌里那县的税收返还大概只有50%。不过,这个比例我估计陆书记接受不了。”
曾谦之说完也没有看任何人,自顾自的喝了一口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似乎就等着陆宝亚说不同意呢。
第四十合作姿态
乌里那县面临决择了,而且还是面对一个与自己实力相当,又紧密相连的兄弟县来寻求合作的的艰难决择,三个县合作,税收返还比例区别对待,同意了就等于受辱!
可不同意呢?
陆宝亚面色难看之极,侧身与县长窃窃私语了一阵,然后没有直接回答,他把目光看向了花无叶。道:“花书记,您觉得曾书记的第二套方案公平吗?”
花无叶连看都没看陆宝亚,切,想分化我。淡淡的道:“我已有自知之明,哈里克县是拿不到这个项目了,如果卢宁县拿下了项目,给哈里克县这个比例,已经算是恩赐了。至于乌里那县拿多少才算公平,那得看你陆书记的心理平衡线是多少?”
这话倒是不假,50%不公平。但即便人家给你60%,两个县一样,你则会觉得两个县都不公平了。
自己的心理平衡线是多少?陆宝亚其实只不过想得到与哈里克县一样待遇罢了。可这话也不好明说啊,他稍稍思索了一下,抬头问曾谦之道:“曾书记,只给乌里那县50%,为什么呢?”
他这一问就像导火索一样,点了个炸药包。曾谦之知道陆宝亚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面色突然一沉。道:“陆书记真的不明白?”
“还请曾书记明示?”
“如果你要听,我就不叫你陆书记,你也别喊我曾书记,因为这不应该是两个行政区划的县委书记应该说和应该听的话。”
这无异于说陆宝亚不配当县委书记啊,事实上按正常的县委书记智商,早就应该明白是为什么了。
话虽然难听,但还得听下去。其实陆宝亚也不是不明白为什么,他只是要争取那10个百分点的差额而已,也算是忍辱负重吧。
“那好,你我现在都不是县委书记了,就是两个投机商,谈生意讲价钱的商人,我们就讲一讲价。”
讲就讲吧,只要有得讲就行,陆宝亚也顾不得一方诸候的面子了。与会的其他人也觉得新鲜,都想听一听两个县委书记如何讲价,会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悉听尊便!”
曾谦之有意无意的用手在桌子上翻了翻笔记本,又合上了。然后才缓缓的道:“市场行情不好,跌得太快,一天一个价。”
“哦”
全场都是一阵思索,有味道了。
“前天我到乌里那县的时候,硅矿的市场价是60个点,但那时乌里那县的货主不卖,想要100个点的高价,我就没收购得了。昨天我到了哈里克县,花当家的二话不说,60个点就把几千万吨的订货合同给我签了。”
曾谦之说到这里,看了看花无叶。虽然花无叶开始一万个不情愿,甚至想先发制人,但接下来的合作姿态还是很给面子的,在花无叶与陆宝亚之间比较,他喜欢花无叶,对陆宝亚则是厌恶。
突然想到花无叶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大女人,这个比较不恰当,曾谦之赶紧打住了自己的思维,不得胡思乱想。继续道:“但我刚签完订货合同,市场价格就跌到55点了。经商嘛,有赚有赔,我只好自认倒霉,得诚信经营,不然今后生意就没法做了。”
喝了一口茶,还点了一支烟,又接着谈生意经。道:“行情不好,价格急剧下滑,货主们肯定是急得不得了,都想赶快出手给订出去。于是乌里那县的硅矿寡头,也就是你陆老板,就急着跑向了长丰市场。大商家、大买卖,中间环节当然多了,估计你也是没谈成了,昨天那55个点的行情又没能抓住,于是你今天又来找我这个曾经想给你60个点的小商人。生意人嘛,有生意就得做,我买你卖,本来就很正常。陆老板,你说这算不算正常?”
陆宝亚是越听越不是滋味,心中五味杂陈,但口头还只得应承道:“经商嘛,自然正常。”他还抱着一丝幻想,行政合作与市场经商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曾谦之没有理会陆宝亚的反应,接着说了下去。
“不过我要告诉陆老板的是,行情是越来越不好了,价格是一路直线下滑,今天已经跌到50个点了。你说我现在还能按60个点的价格与你订这个合同吗?你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市情行情能不能回暖,如果能,手头又不缺资金,完全可以压货在手嘛;但要是继续下跌,像我们的股市一样,多年都上不来,你不但是要付出经济损失,还要饱受精神折磨。而我呢,也还在考虑今天以50个点与你订了合同,那明天还会不会跌呢?我也有顾忌。不过我可以透露一点商业机密给陆老板,我敢来订货,就不担心中间环节问题,而且还握着与上游销售企业的最低保护价,应该说风险不会太大。”
有资源是谈判的本钱,但如果没有立项审批过关的本事,也就意味着没有讨价还价的底气。
陆宝亚不由道:“曾老板的商业机密是在告诉我,50个点仍在你保护价之下,你稳赚不赔?”
陆宝亚这是在还价,争不到60个点,能争取到保护价的点子也是有利可图的,毕竟是几大千万吨的货啊。
曾谦之忽然邪邪的笑了,道:“你不一定要把货订给我嘛,还有一种方式,你照样可以全部订出去?”
陆宝亚已经领教了曾谦之的功夫,知道他又要卖弄了,估计不会是什么好办法,好的也不会说给自己听了,但他就是忍不住。问道:“什么方式?”
“购买我的商业机密,你自己做直接供货商,而且还可以卖到100个点子的价格。”
“你以多少的价格卖给我呢?”
“你我都是第二次谈了,就按今天的市场价,50个点。”
“我花50个点买来,100个点卖出,中间涉及的其他开支还要忽略不计,才有50个点的利润,还不如直接订给你划算。你这不是摆明了要我非订给你不可吗?”
“你可以不订给我,不过,我可以争取做舟山省的一级代理商,别人也没法找你订呢。”
“曾老板,你真是十足的奸商啊!”
“陆老板这话我可不能接受啊。奸商只为自己谋取利益,我可是卢宁县110万人的大集团法人代表,如果我们三县合作的话,这个集团可是好几百万人哦。”
曾谦之说完也不给陆宝亚思考的机会,直接问道:“陆老板,大财团的经商风格是一锤定音,我可没有等待你的时间和耐心,卖还是不卖?请直接给个痛快话。”
陆定亚真是觉得被逼上绝路了,自己这一趟长丰之行,不但没跑出效果,还跑跌了10个点,现在50个点卖吧,自己心痛不说,人家哈里克县都卖60个点,回去还不被全县人民唾骂死。不卖吧,人家真做了一级代理商,货还不得压到500年之后去。
他回答卖也不行,不卖也不行,自己当他md这个县委书记干什么嘛,要是老百姓,管它娘的这鸟事,也不至今天受曾谦之这厮的鸟气了。
会场气氛一下子沉到了底,所有人都在看着陆宝亚,都在等着他做决择回答,所有人也在想,要是自己,该不该回答,又该如何回答。
曾谦之等了许久,没有听到回话声,见陆宝亚还在黑着脸沉思,就道:“生意谈得差不多了,陆老板不好回答,那就还是请陆书记回答吧。大家也别催陆书记,我讲个笑话给大家听听,也供陆书记作回答参考。”
花无叶和大家都在想,这个曾谦之,这个时刻还想讲笑话,又玩的是哪一出呢?
曾谦之也不管别人怎么想,开始讲了。道:“中*党校三级干部综合培训班,教授提问:如果你与心仪的女子晚餐时,你要上厕所,怎么说才得体?县长说:我去撒个尿。教授认为:这不太礼貌。市长说:我上个洗手间,马上就回来。教授觉得:这还凑合。省长说:请稍候,我去跟一位兄弟握个手,我希望今晚有机会把他也介绍给你。教授赞叹:领导干部官越大,水平就越高啊!”
众人不觉莞尔,陆宝亚听了,却是脸上肌肉动了动。
他抬头看了看花无叶,才望着曾谦之,道:“我去撒个尿!”说完还真的站起来去了厕所。
大家再也忍不住了,捧腹大笑。
曾谦之这一次倒是觉得陆宝亚变得聪明了,能及时的入戏去上厕所,说明他是在有意主动配合,示好就是想找台阶下,他也在表达心仪花无叶的60个点,毕竟去撒个尿的是县委书记一级的,也希望自己给他留点面子。
想到这里,曾谦之也看了看花无叶,道:“花书记,我也去”说完也不管大家在笑,起身就出了会场,直接去了洗手间。
两位县委书记都没有真的去尿尿,陆宝亚只是洗了洗手,见曾谦之进了来,忙道:“曾书记,不是我不答应你的条件,实在是我没法给乌里那县的干部和群众们交待。”跑市上的事,已然不用解释,但这个姿态还是要的。
曾谦之也并非真要搞个等级差在那里,沉吟了一下道:“并非我故意难为陆书记,我只是想大家真诚团结起来进行合作。”
“这我知道。”
“那就60个点算了,其实我也不好让花书记笑话于你。”
“谢谢!”
“唉,你看这来撒个尿,就损失了10个点,划不来啊。”调侃了一句,两人都没撒尿就出来了。
重新坐回座位上,曾谦之道:“刚才我和陆书记通过wc信息台得知,市场行情止跌回升,又回到了60点的水平。我们就把合作方案统一到一个税收返还的平台上吧。明天请花书记、陆书记,还有三个县的县长一起去省城,明晚我们就与投资商硅谷大力公司正式洽谈。条件仍然是无偿提供建厂土地,但前提要投资商必须为我们修建三条二级互通柏油路垫资,我们用电解厂的税收偿还。投资方要求免除政策,没得谈。花书记、陆书记,你们看怎么样?”
“行。”
现在的主动权掌握在曾谦之手中,他问怎么样,你还能怎么样,不行也得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