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不详,有待你们查看。”
“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我们方便安排专业人员过来……。”
又是不明不白的话,曾谦之的头都有点大了,“我只听到打闹和叫喊声,不清楚细节。”
“情况不清你乱打什么电话?”
这“接警人员”怎么还有气?曾谦之的气倒随着上来了,有这么接警的么?可他现在这气还发不出来,只能泄了,人家又不知道你是什么县委书记。当然,要是知道,对方肯定不会这么问,态度自然会不一样。他没好气的大声道:“出了问题,你们可要负责。”
“死不了人就没事儿。”
“………”
曾谦之咬牙正欲挂掉电话,却听对方补充了一句,“打架的事你还是先报警吧。”
“你这不是……?”
“我们这是医院!”
“………!”曾了祥哑然,翻过手机一看,还真是拨错了一个数字,不由自我解嘲:估计是开始座机电话乱心神了,唉!
正式报了警,这次电话中的回答是“好的,我们马上安排出警。”
几分钟之后,房间外的走道上响起了急促脚步声,接着就听到有人大力地敲打对面房门,“开门,查*!”
这种声音比特效药还见效快,尤其是对那些做贼心虚、或者是正干违法勾当者来说,更具震慑力。对面房间里的噪音立马就符合环保标准了。
半响功夫,听到房门“吱”一声开了。
曾谦之赶紧披上衣服开门看“热闹”,这场戏自己可算幕后导演。
可没听到什么争吵,也没有任何人表示抗拒,房间里的几人很快就被带了出来。有男有女,全都面黄肌瘦,一看就不是吃奶粉的,应该是吃那种有毒的什么粉吧。
一行人离开的时候,有个小警察故意落在了后面,见有人出来看热闹,而且奇怪的是除了酒店的几名工作人员以外,似乎就这一名顾客有好奇心,关心似乎过分。
反常必有妖!
小警察走过来仔细打量了一眼曾谦之,“做什么的?”
警察遇到反常的事,或者是可疑之人,自然是要盘问一下,这是例行公事。曾谦之倒不见怪,“看看而已。”
他不想多说话,一口夹着“京普”的外地口音,言多必失。想私下查访民间实情,说多了那非得暴露身份不可。
“你报的警?”
曾谦之摇头,表示听不懂。
装逼!
这一点他倒也会,脸上的表情让人根本无从判断他是语言上听不懂,还是否认报警一事。反正,意思是不会告诉你,也可理解为漠不关心。
“谁报的警呢?”
小警察像是自言自语,眼光却是溜到了曾谦之的脸上。
曾谦之继续装下去,“估计是雷锋同志吧。”
“他?”小警察差点笑出来,“他倒是做好事不留名,但总是认真的记到笔记本上。对了,这个可得查查是什么市民这么热心…。”
曾谦之不明白这小警察怎么对报警者来了兴趣,难道要给“举报奖”?这个对自己可没什么吸引力。但他关心的是,这家伙是真要查,还是说着玩?
警察一般都比较严肃,谁会说着玩?
曾谦之已经发现这小伙子掏出了电话,还按了几个内部数字,然后开始把手移向耳边,“查一下春天酒店的举报电话号码。”
靠!
真查啊?
曾谦之的头开始大了,要是让他们知道是自己举报的,这就标志身份要暴光了,这么容易暴露,算什么党员干部,比起当年那些革命同志,差距就太大了。这绝对不行,暗访才刚刚开始呢。
可咋办?
他耸了耸肩,似乎身子有点怕凉,踱步回房把手机改成了静音模式,并放到枕头底下。然后抓了条浴巾披在身上,又若无其事的踱步到门口,见小伙子正忙着拨电话呢。
小警察打了两遍电话,无人接听。又倾耳听了一下曾谦之的房里,一点声响也没有,这才半信半疑盯他一眼,摇头而去。
曾谦之回身关上房门,从枕头下摸出电话一看,两个同一号码的未接来电,他存下号码,取名:春风酒店出警。
小小折腾之后,倒是彻底安静下来,他没功夫打听对面房间被带走的几人是干什么的,又为什么打闹?更没时间去想其他什么问题,保证充足睡眠要紧,于是矇头大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曾谦之早早起床走出酒店,临出大门口时问保安,“哪儿有豆浆稀饭?”
“前面拐角有个炸油条的小摊,那儿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