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看到这,撇撇嘴,低声说道,“小姐,这小叫花子的钱是从店小二腰里摸来的。”
烟落没有武功,眼力自是不如茶香,此时听茶香这么说,倒是多了几分兴趣。
茶香又说道,“这小叫花子的手很快,一看就是个很伶俐的小偷,哎,凌护卫,让你去偷,你行吗?”
没有听到回音,茶香偏头,咦?坐在旁边的凌越呢?烟落也发现凌越刚刚不见了,但白木辰没什么反应,应该是让他办事去了,也不多想,又把视线放回小叫花子身上,她对这个小叫花子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兴趣。
此时店小二已经检查完那锭金子了,是真的,但是这锭金子怎么那么眼熟呢,而且上边的那排牙印也很熟悉,一时之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既然这金子是真的,只能放人家走了。
于是点头哈腰的道,“对不起了,这位爷,一场误会,都是小的没弄清楚,小的给您赔罪了。”
小叫花子也不追究,当然她拿着人家的钱付人家的帐,还追究什么,挥挥手,“算了算了,一场误会,但是以后可不要再狗眼看人低了。”
“是是,小的记住了。”
小叫花子又从桌上抓起那个没吃完的烧鸡,就往外走,眼角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的笑容。
小叫花子要想走,必须经过烟落他们这桌,随着他的越来远近,烟落发现他虽然脸上全是泥垢,但弱小的身子动听的嗓音,再加上经过烟落身边传来的那一阵幽香,不难猜出她是个女儿身。
就在这时,一直闷头吃饭的白木辰却突然抬头一片冷然的喝道,“慢着。”
凌越不在,茶香自觉地在听到白木辰的话之时用脚勾了一张凳子推到小叫花子身边,小叫花子被绊了个踉跄,转身看着白木辰,“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我应该没得罪公子吧?”
白木辰冷哼一声,“你是想大庭广众之下被搜身?”烟落一听这话,突然间明白了,手伸向腰间,果然,腰里娘亲留给她的玉佩不见了。
小叫花子面对店小二尚可游刃有余,但此时面对着白木辰的低气压,竟有种浑身战栗仿佛站不住的感觉,心知是碰上硬头了,还是识时务点好,从怀里掏出刚刚从烟落腰间顺过来的玉佩,看了一眼,这一眼,却仿佛看到了什么震惊的事,“这,这,这••••••”
‘这’了半天,又忽的抬头看向烟落,“这是你的?”声音又一丝尖细,想必是过于震惊造成的。
茶香上前一把将玉佩夺了过来,“不是我家小姐的难不成还是你的?”
烟落看着她震惊的样子,又看了看玉佩,不知为何,还是点了点头,小叫花子突然一脸惊喜,想要说什么,却不料让人从身后撞了一个踉跄,抬头刚想骂,就见凌越一脸严肃的奔到白木辰身边在他耳边低语,明白是一伙的,也不敢叫嚷了。
烟落看着白木辰的脸突然一下就变得冷若寒霜,周身都染上了一股冷气,烟落甚至感到了他压制不住的杀气,她从没见过他身上出现过这么重的煞气,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果然,白木辰一把抓过烟落,低沉道,“跟我走。”
说着,便拉着烟落匆匆下楼,烟落只来得急看了一眼呆在一边的小叫花子,好似是店小二发现自己的金子被偷了,正让人抓她,她滑的像个泥鳅一样,从二楼窗子跳了下去,不见了人影。
白木辰抓着烟落的手绷得紧紧地,快要把烟落的手抓断了,烟落试探着动了动,白木辰才一脸恍惚的回过神来,松了松手,“对不起。”烟落摇摇头,“快走吧,应该很急吧。”
白木辰点点头,又想起什么,对跟在身后的茶香和凌越说道,“你们两个回去拿王妃的药箱。”
烟落眼睛闪了闪,为什么还需要药箱?有人受伤了?
白木辰抓着烟落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镇上一所隐秘的农家小院,一进院子,烟落便看见院子里站了两个人,一个穿一身黑衣精壮健硕,另一个是个白面书生,眉眼间充满了睿智,一看就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两人俱是一副焦急担忧的样子,见了白木辰,都过来行礼,“爷。”
“怎么样了?”白木辰冷着声问道,烟落可以从他握着她的手中感觉到他身子的紧绷。
白面书生叹了口气摇摇头,黑衣男子则是满脸痛苦的锤了一下墙蹲在那不说话。
白木辰眼神暗了暗,身上煞气更重了,牵着烟落就想往屋里去,就在这时,‘吱呀’一声,门开了。
从屋里走出一个人,红衣黑发,红衣红的妖娆,黑发黑的张扬,一张脸上是精致完美的五官,如果说白木辰是妖孽,那这个人就是美的妖娆,要不是他喉咙上的喉结,烟落会以为他是一个女人,他比女人还要美。
“师兄,你来了。”红衣男子淡淡道,神情之中有掩不住的疲惫之色,淡淡扫了一眼烟落,又别开眼睛。
白木辰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询问。
红衣男子同白面书生一样,摇了摇头,让开门口,让白木辰和烟落进去。
烟落一进去,便感到一阵浓重的血腥气,还有隐隐的一股腐烂气息,让人想要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