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一次被一只面具砸到了脑袋,欧丁被迫卷入了别的时代。这里不是唐朝不是明朝不是清朝,好像是游戏里的北欧时代。旁边没有皇帝没有阿哥也没有格格,只有两只对口长笑的变态大蜘蛛。
“阿克雷斯,别站在哪儿,过来陪我们来喝杯啤酒。”一只蜘蛛用完全长毛的前爪握着一只透明的啤酒高瓶。
“我不叫阿克雷斯,我叫欧丁,我不是来跟你们玩乐的,我是来消灭你们的。”白色头发的欧丁胆怯的靠在门板上,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蜘蛛,比后面的楼板窗户还要大。
蜘蛛们开着party,一只眼睛瞥着他。
“噢,皮逗,你听到了吗,我们的好朋友阿克雷斯要来杀我们了,我们好怕啊,哈哈,太搞笑了!”蜘蛛又咽了一口啤酒,然后打了个气泡嗝,丝毫不在意。
“逗皮,我告诉你多说遍了,是阿·克雷斯,不是阿克雷斯,中间有个顿音的,你怎么老不听我说话呢!”另一只头顶红皮革帽的蜘蛛,不满的切着奶酪。
“哦,阿克雷斯,哦~阿克雷斯,你的笑容迷醉了万千少女,你的战功可以高高举过天空,哦,阿克雷斯~哈哈,逗皮我的发音还对吧,那些醉汉们是这么唱的对吗?”喝醉了的白肚皮蜘蛛,面色有些红润,是的,他的脸,不,应该说他两只额叶上有一些加深的颜色。
“过来吧,亲爱的阿·克雷斯,我知道你已经几天没有吃饭了,我完全想不到,那只讨厌的花睡衣女人怎么会这么对待你,你可是她的恩人,恩,恩人呢?”
“是啊,你是她的恩人,是他们一家人的恩人,我记得你救过他们一二三四五......喔,八次,是的八次!”白肚皮蜘蛛,醉的有点像个大螃蟹,他现在脚也站不稳,数也数不对,他甚至在数到八的时候,在看着自己的脚趾,八只长毛的脚趾。
“八次,你竟然说八次。”红帽子蜘蛛扯着嗓子叫到,“是谁夜半的时候将,那个光屁股的老艾伦从雪里救出来的,是阿·克雷斯,我们的阿·克雷斯。皮逗你怎么可以这么健忘呢!”
红蜘蛛咆哮的口气将白肚皮蜘蛛给吹的打了个寒战,他连忙又前爪塞进了耳朵,以免镇伤了自己的耳膜,“喔,喔,我忘了,是我的错,阿克雷斯,你不会见怪吧?”
欧丁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女主人命令他,让他杀掉阁楼里的蜘蛛,但是这些蜘蛛似乎比他的女主人对自己还好。看看,此时他手里还捧着长毛腿送来的奶酪,那可是他的主人从来没有,永远也不会给他吃的东西。因为他是个奴隶。
欧丁蹲坐在门板前,两手捧着新鲜的奶酪狠命的吃着,眼睛里感恩的泪水还不停地打着转。他很饿,饿的几乎已经没有力气站在那里。
“看看,这可怜的孩子,他饿坏了。”红皮帽蜘蛛擦着泪水,他看起来像个母亲。
白肚皮此时醉意上来,两只前爪横了横就想冲出窗户,“女人呢,那个穿着碎花睡衣的女人呢,出来,我要抓烂你的皮肤,撕破的脸皮,看看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什么叫做忘恩负义。”
“欧丁你别挡着我,”其实欧丁并没挡他,“我要去为你报仇!”
“逗皮是吧!”欧丁对着白肚皮问道。
红帽子蜘蛛用它的长毛手指将欧丁的脸转了过来,“亲爱的,我在这里,他是皮逗,我是逗皮。”
“恩,阿·克雷斯是谁?他和我长得真的很像吗?”
两只胖胖的蜘蛛,对视了一眼,然后红皮帽子蜘蛛探了一口气,“怎么说呢,你好像忘了自己,当时的你,我是说50年前的你,你的头发还是黄色的。这会有一段很漫长的叙述.......(此处省略五万字)......就这样,我们又在这里相聚了,我和逗皮都很开心。”
从阁楼下来后,欧丁长了几尺长的学问,因为他知道了阿·克雷斯曾经是这片土地上最伟大的男人,拯救过国家,拯救过民族,后来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去南方的真火之国,一去不返了。阿·克雷斯的生命就像一段传奇,英雄炼世的传奇。
然而自己,除了这张长得似曾相识的脸以外,其实没什么相似的。
阿·克雷斯的故事让欧丁有点汹涌澎湃,给常年处于阴影中的他带了一线光明,如果,有那么一个机会,他也可以像阿·克雷斯一样强大,会是什么样子,生活又没变成多么的热血沸腾。只可惜,阿·克雷斯就是阿·克雷斯两个人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魔法!
阁楼下的客厅里。
“欧丁,你个废物,你答应过我,会消灭掉楼顶上那两只蜘蛛的,可是呢,可是呢,看看他们在干什么,他们在跳天花板,他们把我的午睡都给震跑了。”花裙睡衣的老女人,用极其狠毒的手指掐住欧丁的耳朵,欧丁的耳朵都是红的,还有紫的那是昨天掐的。
“夫人,他们,他们太厉害了,我杀不死他们!”欧丁不想也不愿意杀死他们,因为他们是自己的朋友。
“杀不死,你这个废物,我养着你做什么,从今天晚上开始,我不会给你送食物了,你等着饿死吧。”
她恶毒的话还没说完,欧丁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饱嗝,是啤酒奶酪的味道。看来刚才红皮帽子蜘蛛一定是好好招待了他。
“你,你和他们一样,都是一群贼,一群偷东西的贼,你们偷了我的食物,还有更多的东西。”花裙子夫人气的发疯了,她用自己头发来展示着自己的疯狂。
“妈妈,不要生气,他会死的,他们也会死的。”一个冷的像冰的声音在欧丁的背后响起。
花裙女人连忙向那声音扑去,一把将一个绿色头发蓝色眼睛的男孩抱在怀里,然后就是歇斯底里的吻将那个男孩的脸上盖满了红唇嘴印。
“我的儿子,艾伦,你回来了,今天玩得开心吗?饿了吗?妈妈给你做饭去。”花裙夫人转过身来进行了180度的表情转变,“你,没用的东西,过来给我帮忙,我需要一些新鲜的番薯,快去!”
欧丁不喜欢花裙夫人,更不喜欢他的儿子艾伦,因为他......心里还没寻思完毕,一股强冷的空气从后背冰洁到内脏,然后只有冬季才会出现的白色将自己淹没,
冰雪魔法——操纵者的法杖还握在手里,一团冰冷的气团飞舞在法杖的外环。
“儿子,他只是该教育了,不一定要把他冻在冰里。”花裙夫人觉得自己少了个帮手。
“我讨厌他,他长了一张令人讨厌的脸。”艾伦蔑视的看着眼前的巨型冰块,他特别恨,恨张俊秀绝伦的脸,那是自己的脸型无法达到的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