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男看了看自己,然后又转过身去朝自己的老婆走去,他从昂宾的手里接过老婆的骨头,然后很是小心的将她的骨头一根一根的取下来。
站在旁边围观,欧丁感觉到很神奇,他是第一次看到人的骨头原来是如此神奇的组合在一起,
206块骨头,有大有小,形状各异,结构奇妙,与造物主的伟大比起来,人类的那些精工巧术只能说是小巫之见罢了。
骨头男将妻子的骨头卸下来整理成一小堆,他抬头问道,“英雄,你有可以装东西的包裹么,我希望你可以帮我把我老婆的骨头包起来。”
昂宾瞧着自己周身上下,除了一身破皮烂衣,竟然连一条多余的布条都没有,穷成这样,还被人当做英雄,让昂宾觉得很不好意思,他有些猥琐地扭过头,转身看着欧丁,像这样找一个口袋这样的小事儿,也得向欧丁求职,昂宾形成了一种习惯,只要自己搞不定的,就要朝欧丁看一眼,每一次这一招都很有用。
这一次也不例外,他看了欧丁一眼,欧丁立刻心领神会,然后上前,五指一用力,将昂宾的外衣整个的扯了下来,然后他一手递过去,“用这个吧!”
骨头男很不客气的接过昂宾的上衣,然后将自己老婆的骨头给包扎起来。
在北欧,衣服分为上衣和裤子,和我们不同的是他们的上衣是长长可以过臀下很多的外衣,所以骨头女的上腿骨虽然很长,但是昂宾一米四长的褐色布衣正好的将这些白骨包裹起来。
整理好老婆的骨头,骨头男又是很无辜的看着昂宾,他的眼神像可怜的孩子,渴求着更多的包裹。
“看什么看,我连上衣都给你老婆了,你不要得寸进尺再看我的裤子了,再看我也不给你!”昂宾怒了,他捂着自己的裤子,上身裸露着,在温柔朦胧的光线里,昂宾的身材有着男子阳刚的线条,上面肌肉分明,看起来如此健硕。
向昂宾求救无果,骨头男只得将注意力转到欧丁身上。欧丁穿着黑色的修身长衣,这长衣没在膝盖的下方,他的腰间缠着一只黑色的布,这布将欧丁和背后的巨剑固定在一起。骨头男知道,如果想将这条布当裹尸布的话,欧丁很可能就无法正常行动。
欧丁看出来骨头男的想法,“你想要这块布?”欧丁将布解了下来,“它是长条状的,无法包裹你的骨头。”
“那你可不可以将你的上衣脱下来,像昂宾英雄一样!”骨头男对欧丁的感觉不像对昂宾,他对欧丁是恐惧和敬畏的。
这也是欧丁给人的感觉,他的了冷酷会吸引周围的人,但是这些人只会被吸引,而却不敢接近。
欧丁静默了一会儿,他开始慢速度地将自己的长衣脱下来,白色如雪的皮肤,在微弱的骨光下,看不出肌肉的形状,只能看到满眼的白色,和绝对修长完美的体型。
脱下了上衣,裸露着上身的欧丁,让昂宾认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不禁有着完美的面容,更有着完美的体型和非正常人类的皮肤。
他的皮肤是迷人的,他的白发像月光一样的明亮,一只灰色的疤痕在平坦坚实的胸膛上如此的触目惊心,它看起来就像美丽天使背后被撕去的翅膀,悲恸而残忍。
那道伤疤看在眼里,昂宾没有说一句话,他知道,欧丁正是因为不想被别人看到这道伤疤才不情愿的脱下自己上衣。
骨头男也是,他很是愧疚的接过欧丁的衣服,然后一块一块的将自己的骨头装在里面,为了表示出他的感激和对欧丁的尊重,头骨在入梦地最后,还深深地对欧丁表示感谢。
带着两包骨头,两个人裸露着上身朝先前更深的房间走去,那里,骨头男说是地下15米的距离,那里黑暗就像地狱犬的巢穴,充满了腐朽和腥臭的味道。
欧丁和昂宾还在一步接着一步地朝里面走去,骨头男的手骨已经完全熄灭了,黑暗和腐臭将欧丁和昂宾完全包围起来。
“|我们还要进入吗?”昂宾停了下来,他警惕地朝周围望着,四周都是黑的,连起初的窗子也没有了,两个人的身边只剩下雕花凌乱的座椅,兴许旁边还有这坍塌的书架,“我们没有光源,再向前走的话,一旦出现问题,我们连退路都没有!”
没有方向,空气里静谧的只剩下自己的呼吸,这让昂宾开始恐惧,如果不是欧丁在他旁边的话,或许他早在15分钟前就扯了回去。
欧丁摸着墙上的的那只黑色箭头,也没有回头看昂宾,只是嘴里在回答,“你以为我们还有路可退吗?”
“但是,我敢保证再向前走的话,我们会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昂宾说。
昂宾以为欧丁会坚持自己的观点,继续向前前进没想到欧丁此时转过头来,嘴角微微翘起说道,“不错,在过不久,我们就要死了!”
“什么?”昂宾不明白欧丁要说的意思,他只是相信欧丁说的话会想岩石一样的可靠,“为什么我们要死了!”
欧丁一招手,让昂宾靠过来,欧丁现在手里拿着的不是骨头男的手骨,而哈德研制出来的辨识珠,辨识珠在欧丁意识的催动下一闪一闪,诡异的光芒将两个人的身影照亮地如盗墓者思考的背影。
“看清楚了吗,这里的箭头已经和前面的不一样了!”欧丁指着那只黑色的箭头,对昂宾说。
昂宾也看了,他清楚的记得半个小时前,他见到的上一个黑色箭头,那一个箭头和现在比起来最明显的差别就是,墨迹和凹凸程度。
现在在两个人眼前的这个箭头,明显的要大,要黑,它的凹陷几乎穿透了整堵石墙。
“|这倒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箭头是被一个能吐毒液的动物雕刻的,由于这只动物的毒液是有限的,所以起初我们看到的箭头都是它快要完成时的杰作,而现在的,”欧丁用手指在黑色的箭头上划了一圈,“很明显,这个箭头是他起初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