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一听玉儿的话,就气得大声嚷道:“玉儿!不准你这么说洛儿姐姐!她不是那样的人!她是个很好的姐姐!”
安平也有点不服气地说道:“洛儿姐姐确实不是那样的人!她待我们极好。”
玉儿继续道:“两位公主,你们现下是被她的妖术骗了!”
“好了,玉儿。”容雅贞打断了玉儿,接着俯身看着安平和长宁,柔和地笑道:“虽说洛儿姐姐极好,但也不能玩的忘了时辰啊,你们可知道你们这一会子不在,可把皇嫂吓死了。就怕你们出了个什么好歹来。”
长宁本来还因为玉儿的话,正生着气,但一看到容雅贞温和的笑,她的气也就消了,然后笑道:“好嘛,下次不会了。”
安平也歉然道:“我们知道错了。”
突然长宁大叫一声,一脸紧张的看着容雅贞说道:“皇嫂,你没告诉母后吧?不然又该被念叨了。”
容雅贞见长宁紧张兮兮的样子,好笑道:“哪能啊,若是将这都告诉了去,你们还不得被天天念叨。”
长宁吐了吐舌头,“那倒也是。”
容雅贞听着屋外大风刮得直响,然后对安平和长宁说道:“你们玩了这么久,也该累了,皇嫂就不打扰了,你们好生休息。”
说完,玉儿和另一个宫女打开屋门,容雅贞踏出屋门。长宁和安平在身后躬身道:“恭送皇后娘娘!”
安雅贞偏头看着她们说道:“这天气着实冷的厉害,别送了,回去吧,赶明儿该冻着了。”
“是。”
南冰城倒也不愧对这名字,自从童洛初来到这皇宫,雪花就不曾间断地飘下。这日,她用过早膳,披上斗篷,便和巧月一同在这皇宫溜达起来。虽说阴霾的天空飘着雪花,却是不冷。偶尔有风吹过来,倒让人精神不少。
望着这白雪纷飞的天,童洛初不禁有些惆怅,不知何时才能回去。虽说在现代她已没有了值得想念的人,但是她却还是怀念那里的天空,那里的味道,落叶归根,人当然也免不了思乡。
一旁的巧月见了,担忧道:“小姐可是想家了?”
童洛初伸手接住自空中飘下的雪花,冰凉的雪在自己温热的手心里渐渐溶成一滩水,她叹道:“ 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苏姑娘倒是性情中人啊。”突然自一株梅花后走来几个人,说话的便是走在前面的一袭华衣的女子。
巧月连忙跪下行礼道:“奴婢参见皇后娘娘!”
童洛初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之前她一直以为皇后娘娘定是个相貌平平之人,所以才不得容锦轩宠爱,但是当她看到眼前这美丽的女子,她才惊觉自己大错特错。
玉儿见童洛初直直地看着容雅贞,却迟迟不行礼,她大声训斥道:“大胆!见到皇后娘娘还不行礼!”
“玉儿。”容雅贞微微皱起眉头,带着斥责的语气。
童洛初回过神,看了玉儿才一眼,才认出这个玉儿便是那日欺负巧月的嚣张女子。敢情是仗着自己主子的地位,才会在皇宫如此放肆。她不由得对这玉儿产生不好的印象。
童洛初走上前,看着玉儿,冷声道:“主人都没说话,狗在那边乱叫什么?”
玉儿气得瞪大眼睛:“你!”
童洛初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这才看着容雅贞行礼道:“民女并无冒犯皇后之意,只是民女被皇后的美貌所折服,一时倒忘了规矩。”
玉儿轻哼一声,容雅贞侧头看了她一眼,她不得不低下头,不再出声。
容雅贞温和地笑了笑,扶她起身:“苏姑娘倒是说笑了。苏姑娘本是皇上带进宫的贵客,这些时日,因着本宫身体欠佳,一直不曾去碧落苑探望。还望苏姑娘莫要放在心上。”
童洛初见皇后都这般谦让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随着笑道:“民女不过是一介草民,皇后乃金贵,何须对民女这般客气,这真是折煞民女了。”
容雅贞听了只是笑笑,倒没再说下去,只是不停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
一旁的玉儿见了,急忙扶起容雅贞,说道:“娘娘,我们回去吧,您身子还没好,别又受了凉了。”
容雅贞见自己咳得确实厉害,她歉然地对童洛初笑了笑,“苏姑娘,本宫今日怕是不能尽地主之仪了,若是苏姑娘有何需要,尽管跟本宫说便是。”
童洛初福了福身,感激道:“民女谢过皇后娘娘!”
童洛初看着越走越远的皇后,心中想着:这皇后倒是毫无半点的架子,举止谈吐间无不显示出是有过良好教养的。论外表与内在,无一处是配不上容锦轩的。只是她却是不懂为何容锦轩这般讨厌皇后。这让她都不由得为这个皇后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