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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马王神之胡穿乱越 第十八节人在公堂(三)

第十八节人在公堂(三)

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望无际的庄稼地,远处隐隐约约有一座不大的城池。

韩信严肃地对身旁的勤务兵说:“传令下去,安营扎寨。不得惊扰当地百姓,违抗军令者,斩!”

“得令。”勤务兵稀里哗啦地跑下去传令去了。

众人都伸出大拇指:“好样的,信哥!”

韩信脸上露出缅怀的神色:“当年我单纯的认为靠武力就能打下江山,后来在纸哥那里读了不少书,这才明白‘得民心者得天下’的道理!现如今,哼哼……”说到这里韩信踌躇满志,可是我横看竖看怎么看都像我当初那种小人得志的样子。

……

安慈县境内突然莫名其妙地冒出六十万异族大军,早已惊动官府。安慈县令吴文德闻听后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这家伙贪污敛财是一把好手,带兵守城可就一窍不通了。突闻大军临城,吓得瘫在椅子上,哆哆嗦嗦连话都说不利索。好不容易镇静下来,在师爷的帮助下,一边命人紧闭城门加紧巡逻,一边派人快马加鞭上报朝廷,自己则带着妻妾躲在府里大念阿弥陀佛,祈求佛祖保佑。

大家聚在中军大帐内边喝茶边商议下一步对策。

韩信、金兀术和常茂是典型的好战分子,绝对的主战派,坚持派大军直接拿下安慈县城,先救出人再说。

曹操、和珅以及潘美等其他人则是主和派,建议先礼后兵,尽量避免战事。

曹操说道:“虽然我们一生都在带兵打仗,可后人评价我们的时候那也是‘文人骚客’啊,岂能如此草率行动?更何况一旦诉诸武力,定然会有伤亡,怕是大大有违纸哥的初衷啊!”说完看我一眼:“我说的对吧?”

我点点头:“曹哥说的对。大家大小也算是‘文人骚客’,该讲道理的时候要讲道理,君子动口不动手嘛。”

常茂张开大嘴,露出森森白牙:“动口不动手?行啊,过来让我咬两口!”

我:……

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名探子大汗淋漓地跑进来,面朝韩信单漆跪地:“启禀大王,一支二十万兵马自正北方朝这边赶来,已到十里之外。”

韩信一挥手:“再探。”

几分钟后,又一探马来报:“敌人已在五里外安营扎寨,来了几名将官,求见大王。”

众人一听都站起身来一窝蜂似的涌到到帐外。

帐外站着几个全身披挂的武将,空着双手,精神抖擞。

为首一人上下打量我们几眼,双手抱拳一揖:“不知将军是何路兵马,怎会出现在我安慈境内?”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抱抱拳:“啊……我等从东土大……啊大汉而来,去往西天拜佛求经,路经宝地,但求借宿几天,休整休整。”

曹操见我胡说八道,问道:“敢问大人名讳啊?”

为首的将军看着我们身上蹊跷百怪五颜六色的服装,早被亮瞎了眼,心中已是忧虑重重,只怕是土匪做乱。待见我说话流里流气满口胡诌,更是惊疑不定:“吾乃剑南节度使鲜于仲通,这安慈县便是吾之辖地。”

我一愣,转头问众人:“他说他是贱男?”

众人哈哈大笑。

曹操鄙夷地看我一眼:“土鳖!是剑南节度使,相当于二十一世纪的省委书记手握兵权。”

我吓一跳:“这么大!”上前拉住鲜于仲通的手:“鲜于书记,请随我到帐内一叙。”

来到帐内,众人分宾主落座。王璠穿着短裙十分淑女地奉上清茶。

鲜于仲通见大军中竟带有女眷,穿着还如此暴露不堪,心下更是骇然,迫不及待地问道:“贵军到此之前,我剑南境内从未听说有大军经过。贵军突然出现于此,很是让人不明白啊。”

鲜于仲通的意思很清楚。你们这么多人突然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你不说清楚原因我心里很不踏实啊。

还没等我回答,鲜于仲通又道:“用得着在下的话尽管张口。”

这句话的意思说白了就是,要钱还是要女人,你们直说吧。

大家目瞪口呆。

本以为鲜于仲通单枪匹马闯敌营是个英雄人物,本想好好结交一番,谁料到竟然是来行贿的!

和珅皱着眉头把一溜风儿的事情说了一遍。

身为手握兵权的省委书记,鲜于仲通对此事自是难以理解,满脸不信之色:“贵军多少人马?”

曹操随口答道:“一百万。”

我一愣。哪有那么多!

常茂小声提醒我:“号称!”

鲜于仲通愕然:“百万大军竟只为一个牢狱之人?”

和珅怫然不悦道:“对你来说是牢狱之人,对我们来说那是兄弟姐妹。”

众人都纷纷点头:“正是。”

我站起身,对如坠云雾里的鲜于仲通说道:“鲜于书记如若答应能护佑一溜风儿一世平安,我们马上就走。”

鲜于仲通迟疑道:“这个……好像不太难。”

韩信突然大声道:“不行!王财主和吴文德必须死。”

鲜于仲通脸露为难之色:“王财主倒是好办,吴文德是朝廷命官,必须经过公堂之审才能处死。”

韩信指指我,威胁鲜于仲通:“百万兵马总司令,审理一个小小县令,足够了吧?”

鲜于仲通只能点头:“足够。足够。那就有请诸位随我去一趟安慈县衙。”

……

进了安慈县城,吴文德听说鲜于仲通驾到,远远地双膝跪倒,摆驾相迎。

鲜于仲通同情地看看吴文德,板着脸喊道:“来人呐,拿下了!”

吴文德一听吓得瘫倒在地:“大人,不知下官所犯何罪啊?”

鲜于仲通摆摆手,示意手下将吴文德带离:“明日公堂之上自有定论。”

鲜于仲通这么做是在向我们示好。我都照你们说的办,你们总不大好意思再为难我了吧?

我心下暗笑。鲜于仲通啊,你要把我们看得这么单纯善良,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

县衙内。

我问曹操:“为什么非要等到明天再审?”

曹操捋了捋胡须答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同样道理,我们要致吴文德于死地,必须得先调查清楚吴文德的问题。你先静静心,吴文德的师爷马上就到。”

说话间,门外走进来一个五十来岁的干瘪老头,贼眉鼠眼,留着一撇八字须,看上去猥琐无比。

老头走进来看看众人都不认识,弯腰一揖:“不知列位大人唤在下前来,所为何事?”

韩信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哼了一声,面无表情地盯着老头:“你还不知道吧?吴文德贪赃枉法,草菅人命,已被下在狱中。你身为帮凶,难逃其咎,若想活命,就一一从实招来。”

老头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大人,饶命啊!”

曹操蹲在老头面前,眯缝着眼问道:“说吧。县衙之内,和吴文德有深仇大恨的衙役是谁?”

老头哆哆嗦嗦地说道:“和吴文德有怨的当属捕头翟地龙。”

“为何?”

“翟捕头性子耿直,看不惯吴文德的所作所为,常常仗义直言,得罪了吴文德,所以受他排挤。受此牵连的还有翟捕头的结义兄弟吴天鹏。”

众人心下了然。这翟捕头比较正直,还有点一根筋。

“吴天鹏是什么人?”

“吴天鹏原来也是捕头,后来被吴文德免职,现在乡下闲居。”

曹操扭头对门外的兵丁吩咐道:“传翟地龙前来见我。”又接着对老头说道:“将翟地龙和吴天鹏之事仔细道来,如有隐瞒,定斩不饶。”

原来吴天鹏和翟地龙都是安慈县的捕头,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这二人一胖一瘦,一公一母……啊错了,是一文一武,配合默契,倒也显出些能耐,将县内的地痞流氓整治的远远一见到二人就腿肚子抽筋。

后来吴天鹏和翟地龙不顾吴文德的授意,私自放走了被抓的小贩。吴文德见捞钱不成,勃然大怒,要将二人治罪。翟地龙家有妻室,吴天鹏光棍一人,于是就将事情都揽到了自己头上。

……

功夫不大,走进来一个三十来岁的白面书生,面容清瘦,器宇轩昂,冲大家单膝跪倒:“安慈县捕头翟地龙叩见各位大人。”

曹操走上前去,亲自将翟地龙扶起:“翟捕头,久仰啊!”

翟地龙急忙低头抱拳:“大人言重了。不知大人唤在下前来,所为何事?”

“哦,我等受剑南节度使鲜于仲通之托,审理吴文德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一案,到时还得仰仗翟捕头啊。”

翟地龙闻言惊喜万分:“此乃在下分内之事,自当效力。”

“我听说你的搭档被吴文德免职?”

翟地龙面露疑惑之色:“搭档?”

“就是吴天鹏。”

翟地龙黯然道:“吴捕头当初号称安慈县第一雅客,他受在下牵连,现在乡下闲居。”

众人都诧异万分:“一个捕头也敢称第一雅客?”

翟地龙想到自己的结义兄弟复职有望,不禁面带微笑:“大人见到吴捕头自会明白。”

曹操一听来了兴趣:“左右无事,你带我们前去一观。”

……

众人在翟地龙的带领下,出了城门一路向西。一处农居出现在眼前,“嘿哈”的喊声也远远传了过来。

翟地龙笑道:“吴捕头又在练习武艺了。”

除我之外,众人皆粗通武艺,一听兴致盎然:“敢称第一雅客,怎么也得有两把刷子,待会儿同他比试比试。”

众人来到门前,在充满期待中推开了院门。

眼前的一幕让大家目瞪口呆,驻在原地。

一个身高丈二的大汉,满身肥肉,全身上下几乎一丝不挂,一丛黑乎乎的护胸毛从心口长到肚脐下,腰里和要紧处缠了一根白色的带子,惊艳的就像穿着丁字裤。

大汉“嘿”的一声抱起面前一只两米多长的麻袋,不知装了什么东西,看上去沉重异常。然后用力将麻袋甩在地上,“哈”的一声恶狠狠地压了上去——十足十的日本相扑术。

王璠尖叫一声,面色通红的跑了开去。常茂愣了一下,追了过去。

曹操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场景喃喃自语:“果然不愧是第一压客啊!”

尖叫声惊动了吴天鹏。

吴天鹏站起身来,看到翟地龙,就像一座移动的小山一样,大笑着走过来,拉住翟地龙的手:“兄弟一向可好!”

翟地龙朝吴天鹏肚皮上的肥肉锤了两下:“大哥快穿好衣服,我给你介绍一下新到任的大人,专门来审理吴文德案的。”

吴天鹏朝众人一抱拳:“各位大人稍待片刻,请恕在下无礼了。”

曹操摆摆手:“赶紧去吧。”回头问众人:“还有谁不服,想较量较量的?”

众人都大汗:“算了吧,这位可是可以一屁股墩死人的!”

……

晚上,众人说起白日之事,仍是大笑不止。

我问曹操:“明天非得我审?我看信哥和胖哥都挺合适嘛。”

“我们一生都在带兵,只擅长排兵布阵,这公堂之事从未经过。再说你不想过过瘾?”说到这里曹操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这辈子只怕就这一次机会了。”

我想了想也是,手指一一点过众人:“你,你,你,还有你……都没审过堂?”

众人都似笑非笑地点头:“从来没有。”

我拍拍胸口,松了口气:“既然你们都不懂,那我就放心了!”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