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说说看。”吕母很是惊讶。
“八弟吕志!”秦顺低着头小声道。
“哈哈,你与老八配合起来倒是相得益彰,你老成持重,他朝气活力,倒是互补,然他现在是待罪之身,若任二队队副,恐难服人!”吕母此时明白,秦顺哪里是来请罪的,分明是给李志求情的。
果不其然,秦顺不甘心又道:“老八不仅朝气蓬勃,更能收取人心,教化士卒,遇乱镇定,奇计百出,实是领兵之才,费为斥候,实是投良玉于污泥啊!”老七秦顺难得话这么多,又补充说道:“孩儿并不是看不起斥候,只是,老八只有身为一队统帅,才能更好的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望义母三思啊!”
吕母没有想到,李志是来吕家时间最短的,却能最得大家肯定,心里也是高兴,自己能慧眼识珠,更是感谢上苍,赐给自己如此一个虎子。幸得那日未听巴哈尔之劝,强行救下了李志,要不然岂不是犹如损失一臂?
吕母虽是如此想,但任然固执道:“纵是良玉,也需雕琢。若犯错而不追究,不是怜爱,反是骄纵,害他更甚。下去吧,好好调@教二队,你是三个队正中唯一一个有着军旅经验的人,我很期待!”
秦顺无奈,转身告退。心里却很迷茫,像李志的这样的人才,大家都能看出来,为何吕母却一直压着不用?此次李志大功,为吕家军打造了唯一的一支骑兵,为什么不得奖赏,反而连队正的位置都抹了去?或许吕母别有安排,我看不透?
只是可惜了三队,唯一一支在成立两天之内,便经历两次血战的队伍。一个没有经历鲜血的士兵,就不算正真的士兵,可以说现在三队却对个顶个都算的上真战士,无疑是三支队伍里战斗力最强的,无论代明的一队队员如何身体强壮,自己的队伍如何纪律严明。难道吕母心里不清楚,李志便是三队的灵魂,失去了李志的三队,还能是三队么?这么好的主力队伍苗子,就要这样浪费掉?
可惜,无论秦顺多么不解,也只能藏在心里,纵然说出,吕母也不会为他解答。
不论想的通,想不通,日子都还得过,队伍也还得训,吕家儿郎们毕竟经历了战阵,知道了战场上生死不过一瞬间,训练起来个个卖力,再也不需要旁边有人督促,再也不是为了应付差事,他们实实在在的感受到死亡就在身边。
尤其是周平带领的三队,李志虽然受罚,但吕母却给了他们丰厚的奖赏,再加上此次立了大功,其他几队看着他们单薄的身体,再也没有嘲弄,反而多了一些尊敬。
三队非常明白,这些奖赏和荣誉是李志带给他们的,现在李志又因此受罚,心中都憋着股劲,一定要为三队争光,要给李志争光,要让三队成为最优秀的队伍,要多立战功,以来央求吕母开恩,让李志回归三队,一个一个更是分外卖力,个个苦练马术,一次次跌落马背,一次次爬起,摔的浑身是伤,摔倒手臂骨折,也咬牙坚持,只为心中的那一口气,一个信念。
队伍还在没日没夜的操练着,李志却落得清闲,除了跟赵师傅请教拳脚外,巴哈尔又给他找了个枪棒师傅,专一教他马上厮杀,可是李志一直对长刀情有独钟,可惜刀本就是奢侈之物,又哪里又刀法可学?
一名斥候却道:“我曾在京师见过执金吾巡街,那卫尉手中拿的全是长柄大刀,直若长矛前绑了一个环首刀,一丈多长,乖乖,那若是马战,一刀挥了过去,敌军肯定连人带马被劈成两半,八少主用起来肯定顺手!”
旁一人轻笑道:“既然如此,你还不快快去给八少主弄一杆过来!”
李志却没有听他们闲闹,心中却想象着,那长柄大刀是个什么样子,如果能给队上的兄弟,每人配上一把,那厮杀起来,伤亡定会大大减少,兄弟们更是虎虎生威,让敌人闻风丧胆。
当下便缠着那斥候,追问长柄大刀模样,欲得从山下购的一批精铁,回山打造。
不料,那斥候也没见过,只是听别人家说过而已,本想显摆一下,不想李志问的巨细,黑脸一红,吱吱呜呜答不上来。
还好,巴哈尔及时救场:“纵然知道那长柄大刀如何模样,又能如何,我们也没有打造图纸,更没有那能工巧匠,再说这山中,粮草眼见消耗,又哪里来的银钱去买了精铁?更何况,朝廷对精铁控制又是十分严格!”
李志一想也是,当下气馁起来,巴哈尔又安慰道:“老八,别急,等缓了这口劲,我们就想办法搞点精铁上山,纵然不能配足大刀,最少能把兄弟们手里的家伙什换换,除了你的三队,别的队可是都是木头长矛呢,连个皮甲都没有呢!”
是啊!也是,不能光想着自己这一队,现在急需装备的兄弟的多呢!叹了口气,便不做他想了。
这时,一名斥候从外面跑了进来:“巴老哥,官差又祸害了一个村子,精壮的全都抓了,顶了徭役,还放火烧了村子,说是给抗赋不交的刁民立个榜样,估计过几天,又有不少老幼到山下乞求收留……”
“唉!这天杀的官差,这些日子可祸害不少人了!”
“是啊,红线的后备队,都快三百人了,都快有其他三队人合起来那么多了!”
“是啊,这样也不是办法!不收吧,都是乡里乡亲可怜人家,收吧,这战兵都快吃不饱了,万一哪天朝廷打来,哪有力气上阵杀敌?”
李志听的也是大皱眉头,这后备队本是为了三队战兵做后勤服务的,现在结果成了包袱了,怪不得义母每日面色不好,光这些事都够她操劳的了!
“这样,明天让红线姐从里面抽些强壮点的,在后山开辟山地,种些吃物,也能缓解粮食压力!”李志建议道。
“哈哈,你真是书生啊!秋季已过,还能种些什么?再加上天又大旱,哪里种的活,就算可以,等到能收粮也是明年了。这个冬天咋挨呢?”巴哈尔本来笑话李志,但一想到实际困难,就一点笑的心情都没有了。
忽地,巴哈尔一拍大@腿,高兴的跳了起来:“种不了粮食,咱们可以抢啊,咱们去抢那些缴粮官兵的,咱不抢百姓的,抢官兵的却是天经地义!这山下每天都有家破人亡的,咱们这么做也是为他们报仇。”
“对对,还可以从后备队里挑选精壮背负粮食,平时也训练起来,为那三个队做兵力补充,就由八少主训练带领!”
“对,对,我这就去找东家,老八,你又可以带兵了!”巴哈尔异常高兴,飞一般的去禀告吕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