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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爱是宠 是我,总裁 第六十三章

这是件十分费解的事,因为尤俐口中那件‘寒先生吩咐的事’是让我扮男装。

脱掉内衣,裹上厚厚的裹胸,几乎将胸前裹得一片平坦了,再套上那套深黑色牛仔套装,穿上男式皮鞋。过肩的长发被尤俐精心的一柳柳梳起来,最后用一个发网固定的贴在头顶,在套上那个男式假发,这样的一身往镜子前面一站,真的连自己都差点认不出来。

原来,我剪了头发就长这个样子,的确像个假小子了。

离开之前,尤俐郑重的对我说:“明天,请暮小姐上去之后就不要再说话了,以防出现意外。”

她说的意外,大概是指我男扮女装露馅的问题。

我问:“为什么要我男扮女装?”

她显然知道,但是依旧选择不告诉我,只说:“这是寒先生吩咐的。”

她不说,我也知道,一定跟杨九回来有关。而且她说明天我就能上去,按照杨九仇视我的程度,她决然是不想见我的,再加上从楼上人声鼎沸的热闹程度看,也许,船就快要着陆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天一亮,尤俐便下来叫我了。

上了船顶,却没有看到杨九和寒煊的影子,游轮停靠在一个巨大的港口,来往船只进出频繁,岸上错落拥挤的尽是白底红色尖塔的房子。处处充斥的见所未见的异域风情,还有来往黑色皮肤穿行的人影,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里一定不是中国。

联想到之前老马说的,船是在孟加拉湾巡航,而这港口只用了一天时间就到达了,很可能是紧临着孟加拉海湾的一个东非国家。

港口上停靠着一排车队,全是劳斯莱斯,港口最前端,站着约上百个黑衣人。不仅服装一致,连手里端的冲锋枪都是一个型号。一个个面无表情,等候多时的样子。

远远看去,走在最前面的一男一女,女人一身绯红的风衣,男人身形修长挺拔,不是寒煊和杨九又是谁。

他们与港口上的一群黑衣人打过招呼,便坐进了第一辆黑色劳斯莱斯里。游轮上的人陆陆续续下去,这时候我才注意到,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许黑人,跟岸上的人一样,都穿着黑色的西装。不苟言笑的,显然不是寒煊原本船上的那些人。

游轮上的人全部下去了,最后尤俐带着我也走下台阶,在一个凶神恶煞的黑人瞪视中,上了最后一辆车。关上车门的一瞬间,我终于读懂了那人袖口上金属徽章上的标志——“杜特家族”。

“杜特”两个字我是非常熟悉的,因为我曾经向一个叫杜特林语的开过两枪,而寒煊跟杨九也不止一次在提到这两个字时,语气严峻。

串联起前后的事情,如果我没猜错,杜特家族应该就是那个跟寒煊做交易的黑帮,而寒煊原本要供应给他们的货被哥烧掉了,所以寒煊才会在那个岛上遭遇杀生之祸。而现在,杨九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撮合了杜特家族和寒煊见面。

难不成,杜特林语的死不足以撼动寒煊与杜特家族的交易吗?不,不是这样的。寒煊之所以会在海上躲了将近一个星期,一定是因为杀了杜特是大事,而现在他敢来杜特家族的地盘赴约,一定是杨九背后做了什么,让他拥有了新的筹码。

但那具体是什么,我想不到。

车队开进市中心的一片别墅区,在寸土寸金的地带,将近万亩的面积建造出的豪华庭院,无处不彰显着这个家族的豪气。而从大门开始就戒备森严,还有这里的黑衣人,几乎人人都明目张胆的端着一把枪。这里是如何的虎狼之地,可见一斑。

车队在一个灰色的石板建造前停了下来,全部的人都下去,至此,我才知道此行的目的。

面前几乎是黑色的人海,上千人堆积在这栋灰色的石板二层小房前,一个巨大的“奠”字黑白分明的挂在正中的大门之上,两旁的房柱上挂满了白色的纸花,还有无数的花圈将门口彻底装点成“花的海洋”。

这是一场黑帮的葬礼,主角是杜特?林语,杜特家族的长子。

进入殿内,点香放花,一系列流程走下来,寒煊和杨九被请上了二楼的单独大殿内,连同从游轮上下来的,所属寒煊的全部“家属”,都十几挺机枪压送着,上了楼。

二楼装饰十分古朴,大多是檀木制品,带着淡淡的木香。没有桌椅,都是席地的毡垫,席地而坐。寒煊和杨九坐在最前排,我和船上的其余人全部顺次排开,分成三行坐在后面。我在最后面的角落,低垂着头,这里的气氛压抑的让人分外难受。

殿的最前端端坐着三个人,一个年长的大约六十来岁,蓄着花白的胡须,一双浑浊的眼睛看似平静却无时不涌动着波澜,看那位置,他应该是杜特家族的一把手。在那一把手左侧坐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带着金丝眼镜,看人总带着三分审视,十分精明的样子,腋下夹着一个文件袋,看上去像个管家。右侧坐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轻狂,左脸上有一道很深的伤疤,一双小眼睛总是像毒蛇一样到处看,带着丝丝寒意。

杨蓉与寒煊相隔半米,正对着他们端坐着。

中间的老者率先开口,说了一堆听不懂的英语,旁边的眼镜管家充当了翻译。

“杨小姐,我们杜特大佬说,欢迎你们远道而来参加他儿子的葬礼,事情的整个经过他已经全部知情,通过上个星期的接触,他也完全明白了杨小姐的意思,现在他想听听,寒先生对这件事情怎么看?”

寒煊端坐着,虽然是处在显然的劣势环境,但是他丝毫没有慌乱,甚至连这几天的病痛折磨都消失不见,他的背打的笔直,从后面看,挺拔得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墙。

“前几天因为一些误会,没有亲自来拜会杜特大佬,而现在,误会解开了,我想,我们现在能够坐在这里开诚布公的谈话,足以见得,杜特和寒氏的生意伙伴关系,并没有受到影响。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杜特大佬的果决判断,寒煊佩服。”

他说完这话,杨九便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帮他翻译了,对方听到这话,依旧不动声色,只有右侧的那个刀疤男忽然气势汹汹的指着寒煊说了一大堆。

碍于那话可能比较难听,那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看了眼杨九,并没有翻译。

杨九顿了顿,扭头朝寒煊小声说了那话的意思。

“他说,他的兄长死于东岛,这件事情众所周知,这仇也不会忘,要我们下去,按中国人的最高礼节,给他的兄长磕三个响头,这件事才能彻底翻篇。”

我屏住呼吸,杨九说到东岛的事情,正是我最在意的事情。悄悄的探手将兜里的手机往外挪了一点,尽量想将她那微小的声音捕捉下来,因为早在下船的时候,我便开始录音了。

我有这样的打算已经不是一天两天,早在尤俐让我女扮男装开始,我便隐约猜到了船要着落,早早的就准备好了手机——就是那天在天台吃饭,寒煊叫手下给我的一个手机,那时候没有信号,我没有打出电话,后来因为顾安东来,所以还手机这事就搁置了。

下船之前我便打开了录音功能,原因很简单,寒煊和杨九下船的这场会面非同小可,极有可能牵扯出他们做黑道买卖的证据,包括林语的死因,这一切都极有可能在这场会面中谈到。

只要掌握了这样的录音证据,等到回国,无论是寒煊还是杨九,对我将再也够不上威胁,因为这样的筹码是无解的,他们就算在h市有滔天的政治家撑腰,也绝对会畏惧这样的筹码,这样一来,哥的生意他们也休想打主意,一石二鸟,完美。

想到这里,我的手心不禁溢出冷汗,越是录到这样关键的信息,心越发跳得厉害,多说一点,杨九你继续多说一点……

短暂的静默后,寒煊缓缓的继续道:“在我们中国,除了父母,给任何人祭奠,都不会磕头,更不用说三个响头。听席勒的话,似乎对中国的礼节很有研究,想必也知道三个响头的意义,现在断然开出这样的条件,想必谈判是假,为难是真。席勒年纪不大,在杜特家族中算是后起之秀,之前有林语在,他作为一个私生子,几乎没有说话的权利。现在忽然说出这些,我很难断定,到底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杜特大佬的意思?如果是前者,我姑且可以认为是席勒少爷年轻气盛,但如果,这话是杜特大佬授意的,那我想,谈判已经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了。”

带眼镜的中年人微微皱眉看了寒煊一眼,寒煊依旧笔挺挺的直着背,他便低头,飞快的冲着那杜特大佬翻译了刚才寒煊的话。

话音刚落,那中间的胡白胡子的老头便勃然大怒,他凝眉死死的瞪着寒煊,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周围守着的黑衣人瞬间端起了枪,大有一言不合,就要血洗现场的意思。

“howdareyou!”老头低沉的声音带着让人胆寒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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