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条可行的捷径,所以问题来了,钥匙怎么弄到?
“暮小姐,您坐过这个车吧?感觉怎么样?”
回过头,那女孩微微弯着腰,贴近那车仔细的打量,好似十分好奇,忽然,看到奇妙的,惊诧喊:“诶,这个车的轮胎上竟然是星星的纹路,好漂亮!”
星星纹路,这也是当初我喜欢这辆车的原因,看她欣喜探索的模样,是真的对这车充满好奇与好感,莫名的,我对她也产生了好奇。
“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啊?”她回过神,抬眼对上我眼睛,眼睛顿时笑得像月牙,“柳无忧,您叫我忧忧就行。”
我愣了愣,悠悠?
“无忧,没有烦恼的意思。”她笑着。
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同音不同字而已。
继续闲聊了一会儿,又在附近转了转,消耗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才往回走。
“诶,暮小姐您特意出来看那辆车,也是因为很喜欢吗?”无忧问。
我笑了笑,“是啊,我最喜欢跑得快的车,越快越喜欢。”
能助我飞一般速度逃跑的车,更喜欢。
回到别墅,走过玄关,饭厅的方向果然已经空空如也,心下莫名舒口气。左转走上旋转楼梯,这座别墅格局和特别,楼层没有完全的隔断,而是一半一半交错的往上。尽头的顶层是哥特式的玻璃扣棚,像口倒扣的大锅,上面是色彩斑斓的涂鸦。每次攀着透明的旋转上去时,一抬头,总有种穿越万花筒的错觉。
眼睛正迷离,却忽然在二楼拐角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寒煊坐在一把红色的椅子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随意的翘着,手里晃动着一个透明岩石杯。
他身后是一排长长的酒柜,这个半层楼隔出范围用金属栏杆围着,像个羊圈一样,里面的装潢和摆设尽是明亮斑斓的颜色,其余的便是各式各样酒,杂乱无章的放着,一个别出心裁的酒格子。
他应该已经喝了一会儿,他手中的酒只剩一点,淡淡的水纹挂在杯口,显示已经喝了一大半了。
他看到我,没说话,我站在楼梯口,顿了顿,转过弯,接着往上走。
尽管背对着他,但他的视线就像两道实质性的光线,刺在背上,满是难受。
旋转楼梯就这点不好,走了四五步了,不得不又转过脸来,正对着他的方向。
这一回,阿雅不知道何时出现,或者她一直就在那里,总是就是旁若无人的走到寒煊身后,双手自然的搭到寒煊的肩上,十指弯曲,颇为熟悉的捏起寒煊的肩来。
“少爷,今天晚上要留下过夜,您现在要洗澡吗?热水已经放好了。”她不似平常那般恭敬,唇齿离寒煊的耳朵很近,语气很轻,像呢喃,像挑逗,些许潮红的脸蛋不知是妆容还是什么,看上去竟然带着丝丝媚态。
寒煊只淡淡的“恩”了一声,却还是随意坐着,并没有因为阿雅的行为改变一星半点。
听到他的话,阿雅的眼睛里放出异样的光彩,那是中奖一样的神情。
她捏着寒煊肩膀的手微微顿住,紧接着,便缓缓的探向他的领口。寒煊穿着深蓝色牛仔衬衣,衣扣本身就不羁的解开两颗,这会儿那双销魂的纤纤细手沿着那麦色肌肤,缓缓的划过,轻而易举的摸到他暴露的胸口,接着往里进去,便是空气中看不到的地方……
他一动不动,任有那双如蛇般的细手在他衣服里游走,引人无限遐想,遥遥的,他只定定看着我。
忽然,我的脚有些发麻,回过神来才发现,我已经围观了这么久。
骤然觉得不妥,歉意的冲他一笑,移开眼,分外识趣的朝上继续走去,又转过一个弯,便终于看不到他们了。
“咚”那酒格子突然传来板凳倒地的声音,紧接着是阿雅的惊呼。
“少爷——”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重重的,不是女人的步伐。
我心下一慌,下意识加快上楼的脚步,上了三楼,眼看卧室的门就在眼前,手刚握到门把手,身后却猛然贴近一个炙热的身影。他滚烫的手覆盖我的手,骤然拉开门,接着,我整个人便被火一样的怀抱紧紧拥着推进屋里。
“砰!”门狠狠摔上,不等我回头,却一阵天旋地转,肩膀被狠狠一推,我整个背便死死的贴在了门板上。
“砰”!寒煊双手撑在我头两侧,死死的贴着门。
额前一片阴影,他的手臂将屋内的光线遮住,我的脑袋就被他双臂禁锢在这小小的空间中,对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一张极其不爽的脸。
难道是怪我盯着他看太久,打扰了他跟阿雅的兴致?若真是这样,那真是怪我了。但是我已经上来了,他至于还追上来,要揍我一顿才泄愤么?
他盯着我,漆黑的眼睛像黑曜石。
我紧紧贴着门,连同手心也贴着,冷汗分分钟蹭到门板上,很快,我发现,被盯得头皮发麻还是次要的,被他这么包围似的挤在狭小的空间里,连呼吸都是他喘剩下的,真的太热了。
“你——”
刚一开口,我就后悔了。
有一句话怎么说的,不要盯着狗看,如果不小心盯着了,那千万不要动,因为你一动,他必定也会动!
我才刚开口,头上的阴影就间覆盖下来,他微侧着头,脸瞬间在脸前放大。滚烫的唇如洪荒猛兽,暴虐的侵袭到我唇齿之间,衣服从下面被撩起,一只恐怖的大手横冲直撞的探进来,竟然直接触碰到胸前的禁忌。
“你疯了——”
“我就是疯了,你把我逼疯的,都是你——”他沙哑的喘息着,突然一个闷哼,抬起头,只见他嘴角溢出红红的血。
我扬手要打人,他一把抓住,又马不停蹄的扬起另一只手,这次他那只不安分的手也终于撤出来。
他的双手握住我的手腕,居高临下,他满口鲜血,却突然咧开嘴,伸出舌头,将嘴角的鲜血尽数舔了,接着诡异的笑了。
“味道很好。”他说着,定定的盯着我的嘴唇。
一口闷气堵上心头,我顿时体会了什么叫气血攻心。
瞪着他,我冷笑着,说:“楼下有个味道更好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服务,包享受包配合包主动,还不用受伤,建议你去试试。”
他眼神微深,眉头微不可见的挑高,笑了,问:“你是在吃她的醋吗?”
我也笑:“这话你去问问门外苦苦等你的那个,保准能得到满意答案。”
他缓缓的低下头,靠近,双眼探究般盯着我的,仿佛在寻找什么秘密。
“你生气了?”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跟他纠缠不清,挣脱他的手,回身便拉开门。
“去哪儿?”他一把压住门。
“去跳海,或者跳崖,免得真成了婊子,做鬼都觉得自己脏。。”
他压着门,一动不动,原本炙热的气息骤然冷却,他向来变脸比翻书还快,上一秒还色欲熏心,下一秒就可以仇大苦深,活像受了多大的气。
“你就是这么想的?被我碰一下,就成了婊子?”他拉过我,迫使我面对着他,阴沉的发黑的脸。
“是,我就是这么想的。”我面无表情的说。
他勃然大怒,拳头扬起来,狠狠的砸在门上,发出闷闷的响声,这门可重得很,他这一拳砸的实实在在,估计是痛了,所以连表情也扭曲了。
“暮慕悠,你听好,别给自己脸上贴金,说自己是婊子?你比得上婊子吗?婊子给她钱,让她笑她就笑,让她哭她也笑,你知道你和婊子的区别吗?除了哭丧着脸恨我,你还有什么能耐?是不是以为我喜欢你,你就能够为所欲为?就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
他怒火中烧的吼,我真想笑,于是就真的笑了。
“寒先生,你别这样生气,传出去,别人还以为你想强奸不成,恼羞成怒了!”
他彻底狰狞了一张脸,咬牙切齿道:“强奸?”
我依旧笑着:“不然呢?”
他怒极反笑,“好!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强奸!”
“啪”的一声,灯灭了,接着我身体便被拦腰抱起来,天旋地转的一阵风后,被狠狠的扔到了过分柔软的大床上。巨大的身影旋即压下来,黑暗中,蕾丝的沙帐发出“撕”的撕裂声。
他的双手紧紧缠绕着我的,蛮狠的禁锢住我的身体,接着便粗暴的撕开了衣服,裸露的肌肤接触到冰冷的空气,浑身瞬间忍不住发出颤栗。
又是这样的黑夜,又是这样的方式,连那压迫在身体上的巨大喘息声都是一样的,那令人发指的恐惧顷刻入侵脑海,便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绝望溃散。
厮打是徒然的,这一点早在认识他第一天就已经明朗了,我不该招惹他,为什么要惹他,明明打不过他,明明他就是一条疯狗!!
那双粗暴的手褪去我的裙子,全身都骑上来时,我所有的挣扎都变成了乞求的嘶鸣:“我怀孕了,我肚子里有孩子!”
他置若罔闻,我尖声叫着,哭着,喊着,直到最后哀求着:“你别这样,寒煊!我肚子里有孩子!你的孩子!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