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冰瓷和华悠天缩在小角落里,面对面享受早茶的清香,早茶不止他们而已,还有其余的人,聊起风云转的八卦,冰瓷泡茶,递一杯给华悠天,自己也泡了一杯,今天的店里很冷清,秋橙和小慈陪着康婶去集市购物,农荫和茗雅跟着康叔走访市场,店里就剩自己和华悠天外加一个掌柜的,生意也算是凑合,并不是很忙,两个人面对面也聊起了天来。
“东方辰到底是什么人?”聊谁不好就聊上次东方辰的表现,华悠天心里嘀咕脸上质疑。
“那天的表现不是看过了吗?还问?”冰瓷不以为然,只要不伤害自己,东方辰是什么人,她无所谓的。
“那天的表现?冰瓷你一点都不担心吗?”华悠天听到冰瓷轻描淡写的话,他开始怀疑去冰瓷的态度了。
“干嘛这样看着我,有心思怀疑东方辰,干嘛不多花点心思把农荫娶回家?”这是华悠天的死穴,茗雅每次争不过华悠天,就会拿这个搪塞华悠天的话,保证他脸红心加速之外,后面的话就像茄子似的瘫了。
“你何必明知故问呢?”唉,说起农荫,华悠天有好多甜言蜜语倾诉,可惜人家不领情,眼里就只有冰瓷。
“我哪有?不过你没有考虑换别人吗?你跟农荫没戏的。”冰瓷考虑到两个人的性格,心里打起了算盘,最后的结论两个人不合适。
“你又知道什么?”冰瓷的话总是没错的,这次说出来,问题不在农荫身上就是自己身上了。
“不知道。”冰瓷干脆当哑巴不说话了。
“每次都说一半,后面要猜到猴年马月?”冰瓷又不说话了,肯定有猫腻的。
冰瓷笑了,转头不理华悠天,自己想自己的事情了,原本的冷清突然吵杂起来,喝茶的客人都纷纷站起来,门口站着熟悉又厌恶的人,不用猜冰瓷知道是谁出现在这里了,如家大少爷如籽遥和二小姐如璃艳,旁边还站着田松岭和方悠仁。四个人大咧咧地走进来,后面的仆人立马遣散还在喝茶的客人,四个人一坐,就把这里当酒楼了,还说什么包茶,不让人打扰,掌柜看这架势心里想该不该这么做,如籽遥看掌柜在犹豫,火往上冒,敢把自己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想开店了?
“喂,你是不是耳背,没听到本少爷说什么?”如籽遥十足的痞子,耍流氓地把掌柜的衣领上抓,掌柜冒冷汗,怎么办?
“本茶舍不受包,请另选他地。”华悠天躲在一旁看戏,冰瓷瞪了他一眼,嘴型告诉华悠天:就你这德行,想娶农荫,省省吧!华悠天脸上的表情立马变化无穷。
“冰瓷!”听到朝思暮想的可人儿就在自己面前,田松岭喊出声来,一旁方悠仁仔细打量冰瓷。
“原来是四妹,这家茶舍是你看?那就是我们如家的店铺,掌柜还不去做?”有听过厚颜无耻,今天是百闻不如一见,无耻到这种地步,陶芊羽是怎么教的?
“如大少爷,这茶舍我说的算,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无权命令他们做事,所以请你们任选他方。”冰瓷冷冷的声音,脸上毫无表情,眼神透着杀气,她转头吩咐掌柜让他去忙吧!不用理他们。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不过是个宫女,有什么好得意的,我们肯来是看得起你。”如璃艳的牙尖嘴利是出了名,冰瓷小的时候没少挨她的摧残,现在冰瓷脱胎换骨可不怕他们了。
“宫女?如二小姐不仅目不识丁还耳背呢!”冰瓷决定一场口舌之战。
“你说什么?”如璃艳分不清哪一面才是冰瓷了,她拼不起来。
“我说什么?需要我再重复吗?真不知道陶芊羽怎么教的,见到大人还不行宫礼,果然特别,难怪进不了宫当皇妃,还是白日做梦比较快。”冰瓷平时不是很安静?怎么这会儿成了能言善道的人了,事实真相唯独华悠天知道,但是他不会揭穿冰瓷的,揭穿了不就没有好戏看了吗?想归想,但也要盯着对方,不让对方伤害冰瓷,不然就会有两条人马会要自己小命的。
“你竟然直呼我母亲名讳,如惠萍。”如璃艳忘记旁边还有两位公子的存在,很没形象地冲到冰瓷面前,像泼妇似的甩手打了冰瓷一巴掌,粉嫩的脸上多了一道手掌印,华悠天走上来目诊冰瓷的脸,气大一粗,这个如璃艳是欠打的,是想杀了自己吗?华悠天已经开始冒冷汗了,他在想怎么用草药帮冰瓷褪去手掌印,最好是一个时辰,不然农荫看到了还不剥自己的皮,华悠天觉得自己是真的欲哭无泪。
“如二小姐的家教真让人刮目相看,可惜你再也没有机会入宫了,连豪门普通的都不敢上门娶你,真是可怜。”冰瓷推开华悠天的双手,往前站一步,用眼神扫描店外面看热闹的人群,一句话把如璃艳推入深渊,不可自拔。
“你故意的……”如璃艳大喊大叫,活像要把冰瓷吞下去,这时候冰瓷抬手甩了如璃艳四个巴掌,全场人愣住了,如璃艳也呆了。
“给我闭嘴,一点形象都没有,最好不要惹火我。”冰瓷不以为然,她不怕没人要,因为自己已经名花有主了,她才不在乎别人怎么传她的绯闻。
“你说什么,如惠萍我要……”如璃艳一直叫着冰瓷曾经的名字,双手往前伸要掐冰瓷,却被自己的哥哥给架住了,怎么推都推不开。
“如二小姐,若再叫错名字,别怪我不客气。”冰瓷体内的一团火往上窜,眼神锐利瞪着放泼妇似的叫唤如璃艳,心里好得意,原来说话也是可以把人逼上愤怒呀!
“大哥放开我……”如璃艳气不过,她不管什么形象了,她张口咬如籽遥一口,如籽遥吃痛松开,如璃艳随手就抓起热水壶就往冰瓷身上泼,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有人冲进来挡在冰瓷的前面,冰瓷没有被热水烫到,她跌坐在地上,抱着倒在怀里的小慈,她叫唤着痛,只说一句:没事就好。晕过去了,冰瓷从没想过自己竟然有杀人的念头。
“小慈……小慈……”冰瓷喊着昏迷的小慈,她的恨意加深,她要如璃艳付出代价。
华悠天横抱起小慈回二楼厢房救治,秋橙尾随其后,冰瓷抬头冷冷盯着如璃艳。
“看什么?她受伤也是你害的,你死了不就没有办法害人了。”如璃艳根本没有在反省,她根本就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是错的,反而是小慈冲出来救冰瓷是错的,天底下有这样不可理喻的人,冰瓷决定要如璃艳付出代价。
就在冰瓷采取行动时,官衙的人来了,如璃艳幸灾乐祸,恶人先告状,官衙开始相信如璃艳的话,要把冰瓷拷起来,可是还没有拷起来就下跪了,为什么?因为冰瓷出示了龙佩和御伶令,谁敢不从,可以先斩后奏,以儆效尤。官衙不敢擅作主张立马让人通报官老爷,官老爷一来看这架势,他心里明白怎么回事了,也不请示冰瓷怎么做,让官衙把如璃艳拷起来押进监牢听候发落。
“官老爷,可要明察秋毫,不可贪赃枉法,否则下一个要死的人就是您了。”冰瓷威胁官老爷,言下之意,若是敢收如家一分好处,死的人下一个就是他了。
“请御伶大人放心,本官会秉公处理的。”说完转身就走,如璃艳的哭喊声和慌张,扰乱如籽遥的情绪。
“怎么办?我们要插手吗?”方悠仁问身边不发一语的田松岭。
“要是你们敢插手的话,你们就是冰瓷的敌人,我一个也不放过。”冰瓷听到方悠仁小声耳语,生气地放话威胁。
“这么小声你也听得到?”方悠仁被吓一跳,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若是让你十年都关在小黑屋里,吃不饱,盖不暖的,整天还要受他人的虐待,相信你也会和我一样,灵敏的耳力。”这句话是说给如籽遥听的,方悠仁不明就里,田松岭却明白怎么一回事。
“请御伶大人放心,松岭跟悠仁不会插手管这件事情的,当然也不会让别人插手的。”田松岭说完就拉着方悠仁离开,如籽遥左看右看,还是回去搬救兵比较好,也离开了。
“掌柜算一下毁坏的物品和损失,列一张清单给我,改天咱们找如府要债。”冰瓷缓缓坐在椅子上,一脸的疲惫,掌柜点头立马去处理。
客人看这架势,识趣放下银两离开,让伙计可以好好整理,冰瓷一脸的担忧,双手合起来朝上天膜拜,祈求上天让小慈平安无事,眼泪滑落,整个人就要倒在地上,千钧一发,冰瓷倒在及时赶回来的农荫怀里,嘴里不知道在说什么,但农荫明白,她背起冰瓷也回二楼厢房,吩咐掌柜关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