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皇宫有一个多月了,华悠天所备的万花续命丸也为数不多了,还好已经到了山底下,只要在走一段路程就到五峰山了,不知道师傅老人家好不好,可别是自己没看日子就闯了一趟空门了。
“你不在皇宫帮你师弟,跑来这做什么?你成亲?带家媳见师傅?”走到一半的路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从树上蹦下来,可把秋橙吓死了,她一脸警戒把冰瓷护在自己的身后。
“家媳?师傅开什么玩笑?这句话别让师弟听到了,他会杀了我的。”华悠天对这师傅有许多的无奈,开玩笑也不看场合、地点和状况,还好都是自己人,不然被人听到还不得自己遭殃?
“她们是皇上的女人?”老人大胆发言令华悠天一脸赔笑,秋橙的脾气可是很古怪的,说生气就生气,除了农荫,宫里最好不要招惹秋橙。
“老头子你说什么?”秋橙的声音不大,但从语气来看,秋橙八成是在威胁。
“师傅,躺着才是师弟的女人,这位是后宫的女官之一苏秋橙。”华悠天横挡中间,心里保佑,两人可别在这里吵起来,不然冰瓷不就没药医了吗?
“不就是个女官吗?跟皇上的女人有什么可区别的,小子把没礼貌的丫头往我这带是啥意思?”前半句绝对是挑衅,后半句是对两边为难的华悠天讲的。
“师傅,不一样,女官是处理后宫的疑难杂症的,皇上的女人是要……”华悠天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因为身后的秋橙好可怕的表情,不敢转头。
“那位姑娘得了什么病?要你把她往我这送?”自家的爱徒,师傅会不知道有几把刷子?要不是遇到难题了,会那么好来五峰山看自己,肯定有猫腻,还带了很对自己胃口的女娃娃,这件事不简单。
“是心病,她掉入水池后,就浑身抽噎,在宫里徒儿什么都做了,只能拉回半条命,另外半条命,徒儿无能为力,这才送来的。”华悠天背起冰瓷,跟师傅上山,路上一五一十告诉老人的前因后果。
“怎么为人母,就为了自己的私欲,把自己十月怀胎的孩子不闻不问,还任她被二妈欺负,这个当爹也不称职。”老人听后异常愤怒,要是冰瓷的父母在自己眼前,八成会被老人宰了。
“师傅愿意救她吗?要是她死了,师弟恐怕要出家或者一起殉情了。”华悠天叹口气问师傅的想法。
“从她脉象看,她经脉不稳,加上路途奔波,不宜施针治疗,要不这样好了,咱们试着用药酒浸泡一个月看看效果,若是经脉稳住了,表示她的命还有得救,咱们再施针治疗,以她的身子骨还不适宜用药来治,恐怕要用食疗来喂服,不过这些都是后头空话,具体要看一个月的状况再定。”前半句话挺说服人的,令秋橙充满感激,后面的话让人打入十八层地狱,五个字概括:空话,白说了。
“到底行不行?”秋橙扶着冰瓷,眼睛瞪着老人问。
“怎么说话的?行不行?看我徒弟不是很有出息吗?”老人夸赞自己的爱徒可是不眨眼睛的,秋橙彻底无语了。
“好了两位,要过独木桥了,师傅搭把手,秋橙不会武功。”华悠天话刚落,老人就像老鹰抓小鸡把秋橙扔下去,听到秋橙的喊叫声,老人才把她接住,一脸沾沾自喜,华悠天在心里祈祷师傅您老人家自求多福了,徒儿就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华悠天把冰瓷放到冰石上,刚转身就看到师傅一脸五颜六色挂彩,华悠天心里明了,秋橙爆发了。
“这女娃娃一点尊老爱幼都不懂,竟然给老夫一个爆栗,当年老夫是何等威风,多少人的倾慕,这女娃娃不识好歹……”老人边走边碎碎念,华悠天想笑又不能笑出声,若是当场爆发出来,师傅还不把自己拆了?
“师傅?”华悠天声音稍大一些,把老人吓一大跳,结果给华悠天一个大爆栗。
“喊什么喊?为师没耳聋,去备药酒,女娃娃已经去烧水了。”华悠天欲哭无泪,明明是自己没听到还怪自己的声音大。
华悠天到后仓去提药酒,秋橙速度倒是挺快的,不一会儿按照老人的要求把热水倒入半桶,接着是华悠天提来的花露药酒倒进浴桶,用木棍把水和花露混搭均匀,还时不时加些其余的药酒进去,半个时辰后,老人跟华悠天出去站一会,秋橙褪去冰瓷的衣裳,轻轻放进浴桶里,盖上盖子,就剩一个脑袋在外面,老人和华悠天听到秋橙的叫声便进来了。
“这个浴桶下面是个开关,水放掉后,再继续倒热水继续倒药酒,每次的药酒都不一样,老夫会让悠天给你送药酒来,没事就别出去,这里有灶台自己煮煮吃吃,你会熬米汤吧!米汤可不是普通的那种……”老人岁数一到就罗嗦个没完了。
“我知道了。”秋橙打断了老人的啰嗦,老人甚是眼珠子瞪得大大的。
“好了两位,师傅我们先出去吧!秋橙知道怎么做了,”边把师傅送走,边转头跟秋橙做鬼脸,双手合十跟秋橙道歉。
秋橙看到后,乐不开支,转身忙自己的活了。
每天都是同样的活,每天讲了无数遍的故事和知心话,冰瓷为什么还不醒了?难道她真的就那么脆弱吗?
“冰瓷,一转眼我们在五峰山有一个月了,每天浸泡的药酒,使你身上都沾有淡淡的药香,华大夫和他师傅尽全力救你,你可不要……”秋橙越说越伤心,明知道不能多想,多猜测,可是冰瓷这样子跟活死人有什么区别呢?
“真的有淡淡的药香……”秋橙自顾自地说话,没注意到冰瓷的清醒了,当秋橙回神的时候,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冰瓷一脸淡笑望着自己。
“你醒了?真的醒了?我不是在做梦吧!”秋橙学起茗雅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敲自己的脑袋来证明这是不是在做梦。
“痛不痛?我真的醒过来了。”冰瓷想伸手,发觉自己全身麻掉,出声关心。
“痛,这不是做梦,冰瓷你真的醒过来了,我去找华大夫,你等我!”冰瓷听到秋橙的后半句话,差点要笑倒,就算想动也动不了吧!
不一会儿,华悠天先进来,后面的老人也跟着进来了,一个把脉,一个察言观色。
“看来一个月的药酒起了效果,接下来可以用食疗了。”老人自顾自的说,一点都没有让人有插话的余地。
“醒来就好!你知道吗?我带你走的那一天他多么的不舍,若不是我们连夜出宫,恐怕他会反悔的,而你也就成了活死人了,”老人走后,华悠天一五一十告诉冰瓷的前因后果。
“我会在这里待很长的时间吗?”冰瓷其他不问,就问这句话。
“嗯,直到你完全康愈,以后哪一天遇到自己的生母时也不再害怕旧病复发不再动不动落水、淋雨等就晕倒的症状,要把你弄成正常人,以后就不会再受苦了。”听到华悠天的话,冰瓷低下头,原来自己给大家惹那么多的麻烦,她愧疚了。
“冰瓷,你没有错,大家是自愿的,你是我们最好的姐妹。”秋橙不舍冰瓷的愧疚的样子,瞪了不合实际说话的华悠天一眼。
“就算自愿,也要符合现实不是吗?等你身体好一点,老夫看在你是未来徒媳的份上,教你一套内功心法,以后你就不怕没人保护你,自己就轻易受伤了。”这是他认识一向吝啬的师傅吗?平时不是铁公鸡似的,一毛不拔吗?怎么今天大方起来了,不会是发烧了吧!
“华大夫?你在嘀咕什么?”秋橙很是奇怪看着华悠天。
“他在说老夫的坏话。”华悠天不答腔,老人一点都不生气,在旁边告诉秋橙的答案。
冰瓷乐了,秋橙乐了,老人乐了,反应半拍的华悠天也跟着乐了。
冰瓷知道眼前的老人是什么身份了,但这样的身份做尾句实在不恰当,下一章中将会隆重介绍老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