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八年前冰瓷的伤,荣姑姑很自责,作为宫女之首,她公私分明,不偏袒任一方,她的眼里尖锐谁找谁麻烦,她心知肚明。对待冰瓷从不过分要求,她怜惜冰瓷的身世,在这八年里,冰瓷的安静,小慈的乖巧,茗雅的活泼,秋橙的刁蛮,农荫的冷静,各有各的特色,一起参加考试,陆续升级三品,每一次安排厢房五个小丫头就一定要在一起,谁都不分开,一想到分开小慈一定会大哭大闹的,只有五个小丫头在一起就会形成一幅画,美而动,动而形,形而靓,靓而蛮,蛮而静。
今天是发配工作的日子,要是把她们都分开了,会不会发生问题呢?正当荣姑姑烦恼的时候,桐公公过来在她身边耳语,荣姑姑立即喜出望外,看来五个小丫头的工作有着落了,不用因要分开而又哭又闹了。
得到准确消息的茗雅活泼地跑来像吃到蜜糖似的,公布这道好消息,不该高兴吗?为什么没有人问东问西的啊!还是已经知道了呢?
“怎么都没有人说话?不高兴吗?”茗雅奇怪的问。
“只要不离开冰瓷就好,去哪无所谓。”小慈还是很小孩子似的缠着冰瓷。
“只要有得玩就好,去哪还不是一样?”秋橙一脸好笑地朝着茗雅做鬼脸装可爱。
“农荫,你怎么不说话?”冰瓷本来就不爱说话,这时候让她说话也说不出所以然来,至于农荫每次都把自己当老大,老爱压人。
“说了,你会不开心,还不如不爱要说,”这两个人老爱斗嘴,每次斗嘴都是冰瓷跳出来站中间,两手分开一挡,秋橙和小慈就各拉一个,给分开了。
“在闹腾什么?”不男不女的声音出现了,五个丫头齐看门口,是桐公公。
“见过桐公公。”虽然认识但也不能忘记宫规。
“传皇上口谕,宣康诺冰瓷、康小慈、木茗雅、苏秋橙、涂农荫,立刻进宫见驾。” 桐公公扯着嗓子宣旨。
“农荫等人接旨谢恩。”冰瓷一样不开口,由农荫开口接旨。
自从八年前的那次伤,皇上特意把自己的师兄华悠天找回来医治冰瓷,也从那一天开始南宫宇云没有再来看冰瓷一眼,冰瓷不善于表达自己的真实感情,脸上也没有丝毫的表情,经过华悠天的心理治疗,冰瓷这八年来看得很开,不像以前动不动就做噩梦或者如家哪位来会立刻抽筋晕倒等现象。
小慈扶着冰瓷小步缓缓而行,农荫跟在后头,茗雅和秋橙在前头,知道皇上的书房‘天视殿’到了,桐公公禀报一声,就退出来,让农荫等人进殿见驾。
“咦!怎么会是你?”少根筋的茗雅立马大叫出来,农荫皱皱眉头,秋橙捂住自己的嘴巴,冰瓷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小慈早就吓傻了。
“朕怎么了?回过神了吗?宫里的一幅画?”南宫宇云早有耳闻‘画’的意义,故意开起小玩笑。
“什么一幅画?”小慈迟钝又惊吓过度根本还没有缓过劲,冒出这句话也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妥。
“冰瓷的安静,小慈的乖巧,茗雅的活泼,秋橙的刁蛮,农荫的冷静,这不是一幅画吗?”南宫宇云并不在意小慈无口遮拦,依然面带微笑说起画的来由。
“五个三品宫女成了一幅画,朕就是收藏品,把你们收起来不让人看,朕以后会把你们当妹妹看,照顾你们,你们的责任就是对朕的衣食住行加以照顾就够了,你们就住在‘画殿’,冰瓷就住朕的寝宫。”南宫宇云意味深长说了一段话,后面的话让农荫起了疑心。
“冰瓷住您的寝宫?皇上您的说辞是不是有点问题?”农荫一点都不惧怕南宫宇云的皇威,一双眼睛瞪着南宫宇云。
“朕的说辞有问题?哦!朕的寝宫里已经安排了竹塌,这样冰瓷的清白就不会被朕玷污了吧!”南宫宇云眼睛直射向农荫,年纪小不说,直觉到挺灵敏的嘛!
“农荫哪敢不满意,这不是拔龙的胡须吗?”农荫反讥,说起话来很不客气,暗示南宫宇云年纪不小了,别一副不怕开水烫的举止,很无聊。
除了冰瓷,回过神的小慈,秋橙和茗雅一脸的崇拜,原来农荫那强悍啊!以前怎么不知道呢?
“你们以后照顾朕就可以,属于朕这宫,至于后宫那里你们也不用再去,朕允许你们欺负人,居高临下,不把人看在眼里,但对朕的太后可要尊重一点哦!”明知道五个丫头不会这么做,但为了冰瓷还是要放下一些权利给她们,让她们可以自我保护,要是当中谁受伤了,其余的人都会很伤心的哭。
“谢主隆恩!”农荫带头,其余附和。
“冰瓷留下,其余的人让桐公公领你们去‘画殿’瞧瞧,有什么需要直讲!”南宫宇云很想跟已经亭亭玉立的冰瓷单独一会,他很想她。
农荫没说什么,用眼神瞪了南宫宇云一眼表示警告,南宫宇云只是淡淡的笑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所有人都退下了,就剩南宫宇云跟冰瓷两个人,面对面,大眼看小眼,一点声音都没有,南宫宇云离开龙椅,扶着冰瓷缓缓走向寝宫,坐在竹塌上,南宫宇云轻轻抱着她,他感觉到怀里的冰瓷一丝变化,但他没有因此而放手,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时,但是也要把八年的思念抱回来,只是抱着冰瓷就感觉自己的心得到平静,刚刚得不愉快都不见了,冰瓷果然适合跟自己享用天下的人。
冰瓷一动不动,在南宫宇云的怀里,她不管有任何举动,静静地等待南宫宇云的放开,可是为什么不说话呢?有什么事情困扰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