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妃是上了皇家玉谍的,一品的诰命,好歹也算是个皇亲国戚,你二人,以下犯上,今日若不严惩,恐怕以后难以服众。”
程义回过神来,连忙阻止,“绯羽不可,她们二人一个是你的母亲,一个是你的嫡妹,而且如今你妹妹已经受到了伤害,你也算是惩罚了她,就不要再……”
程绯羽挥挥手打断他,“丞相说错了,这二人蛇蝎心肠,我可不敢认做亲戚,而且她们的计谋可不止如此呢。”
她说着,从怀中掏出那个据说是程夫人亲自去求的平安符,对着程义举起来,“丞相大人,你看好了,这个护身符可没有打开过的痕迹,你不妨找人来验一验,里面包了什么东西。”
程夫人心中一慌,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程绯羽会发现里面的奥秘,连忙说道,“邑王妃,这里面是寺里的香灰,真是妾身为王妃求的求子平安符。”
程绯羽闻听此言,看她的眼神都像是在看白痴,“我今日回门,你母女二人给我设下连环计,如今你却说这是给我求的平安符,这话就算是骗三岁的孩子都骗不了。”
程绯羽看程义面色犹豫,淡然开口,“既然丞相大人不愿意查,那本王妃就去请了宫中御医来验看,只是,如果被查出来程夫人当真谋杀王妃,那可是藐视皇族的大罪,是要诛九族的。”
程义险些咬碎一口牙,冷冷的说道,“查,将府医请来,好好的查。”
程绯羽神色傲倨的看着跌坐在地上的二人,对程义身边的小厮吩咐,“将这二人带去柴房关押,看仔细了,没有本王妃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可以将人放出来,倘若出了纰漏,定要扒你的皮。”
小厮是程府管家的儿子,是程大人的贴身侍从,他听了程绯羽的吩咐,连忙向自己老爷看去。
程义没有想到程绯羽会直接将二人看管起来,“绯羽,你这样,是为不孝,哪有做女儿的处置母亲的。”
程绯羽点点头,“程氏谋害邑王妃,若丞相大人执意要保她二人话,就是藐视皇权,视为不忠,不知该当何罪。”
程绯羽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他给堵了回去,再次气的程义有话说不出。
小厮见程义咬着牙点头,连忙低着头退了出去,不一会带进来几个粗使婆子,将程氏母女二人带走了。
听着二人哭喊的声音越离越远,程绯羽心中冷笑,你们也有今天。
府医将平安符拆开,里面包了一些深灰色的粉末,略一看的确是寺里的香灰,只不过里面掺了东西的。
府医查看完后,对着程义行了一礼,这才回道,“回老爷的话,这里面包的是七毒散,是用七种毒虫研制而成的剧毒之物,若直接服用,见血封喉,若长期配戴,不出半年,便会开始莫名消瘦,不足半月,便会虚脱而死,而且还不易被察觉。”
程义沉默着不说话,程绯羽悠哉的坐在椅子上饮茶,程义不说话,她自然也没有说话的欲望。
此时小厅内除了程义父女二人,只有一名府医,程义就算是想发火,都不知道该冲谁发。
程绯羽是受害人,还是他的女儿,他一脚踢翻了桌椅,眼睛通红的怒吼,“贱人,贱人……”
程义发泄了好一会才停下来,一脸愧疚的对程绯羽说,“绯羽,以前是爹不对,你原谅爹好不好?”
程绯羽翻了个白眼,“爹不用觉得对绯羽愧疚,早在母亲过世的那一天起,我就不再将你当成亲人,你要是愧疚,就去对着母亲的排位忏悔吧,你也应该求我的原谅,而是求母亲的原谅。”
程绯羽说的直白,险些将程义噎的背过气去,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在朝堂上的意气风发。
程义的道歉其实并没有多少真心的成份,他本来就是极其自私之人,而他此时只是不想与已经成为王妃的女儿翻脸罢了。
程义咬牙,知道今天不给程绯羽一个交待是不能了,只好问:“绯羽,你想如何处置他们?”
程绯羽头也不抬的回道,“程氏名义上可是我的庶母,用你的话说,处置她,我可是不孝,难道你要险邑王妃于不义吗?”
程义许久才吐出一口浊气,“那你想如何。”
程绯羽看他一眼,“自然是丞相大人要给本王妃一个交待了。”
程义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好,本官给邑王妃一个交待。”
因为程绯羽今天是回门,不宜在娘家多留,如果在娘家留晚膳,是不合规矩的。
虽然她根本不在乎这些虚的,但萝寒却一直都在她的耳边不断的念叨,让她不得不打道回王府。
凌央澈此时早已经回府,他忙完自己的事情,本来以为回来就可以看到程绯羽,却被告知她今日回门。
好不容易将人等回来了,而且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可一见到自己,脸上的笑容立刻就不见了。
程绯羽没有在下人面前给凌央澈难堪,但也没有好脸色。
眼见着凌央澈准备去她的院子,程绯羽不得不开口,“王爷去找你的红颜知己们吧,我要回去休息了。”
凌央澈点点头,转身就离开了。
程绯羽还在纳闷怎么这人这次这么好说话了,可等她回到院子的时候,就发现下人们在传晚膳。
“怎么回事?今天怎么这样丰盛?”程绯羽问萝寒。
萝寒摇头,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两人一踏进去,就见天厅当院摆了一张圆桌,凌央澈正与丫鬟吩咐着什么。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去找你的红颜知己吗?”程绯羽不悦。
凌央澈非常自然的点头,“是啊,所以本王这不是来了吗,今天陪你用膳,你今日回门,辛苦了。”
程绯羽暗讽他的厚脸皮,虽然压根不想理他,可今天的晚膳得确不错,她从中午就没吃几口便被灌了一肚子的酒水,这会早就饿了。
程绯羽从不知道客气为何物,她自顾净手净面,坐在桌边就开始吃饭。
凌央澈咳了一声,“王妃,你身为本王的妻子,难道不应该服侍为夫用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