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贵出发了,一路上,三黑子很兴奋,两人聊着也不觉得时间长,不一会儿就到了山荫村口,这个村子就坐落在山脚下,村里人口并不算多,村口住着的这户人家是李铁牛家,铁牛是安贵早约好的人,他负责收集各种山货,主要是蘑菇和花椒,当然,野鸡野兔也可以。安贵把这些都绑好,跟铁牛结了银钱便又上了路。
就这样,走走停停,经过了,枣花村、上岗村、田村,分别收到了:枣、核桃、金针等物。不过这几样安贵要的都是上品,价格相对来说也要高得多。
到了后晌,安贵的车子已经变成了一座小山,接下来,安贵不再停留直往前赶,堪堪在天黑的时候进入了河边镇。
“哥!要在河边镇住吗?”三黑子看着减速的骡车问道。
“是的,我们要在这儿歇息一晚。”
“加点紧,大黑前,能到达小沟村,那里投宿更便宜。”三黑子提议。
安贵笑笑:“河边镇的“来客源”其实是这方圆几百里的一霸,在这儿住一晚,就可以顺顺利利的到达云州城!”
三黑子听得直愣神,他有点怕怕的说道:“哥,这路上不会什么有事儿吧?”
安贵:“不用怕,普通人没这么多事儿,像我这种就...............。”
“来客源”真不小,尤其是后院,安贵把骡车交给小二便进了客厅。山黑子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以前最远也是来过这河边镇,当时,这家来客源只在外头看过,没想到今日却进了来,只觉着气派的紧。
安贵点了两人间儿,又点好了吃食,便带着三黑子进客房休息了,赶了一天的路,三黑子已经没了最初的兴奋,急急的吃完自己的饭菜才发现安贵刚洗漱完准备坐下吃饭,他有些尴尬的看着安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安贵:“呵呵!我初次出来也是这,耐不住饿,时间久了,就习惯了!”
三黑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直笑!过了会儿,便起身摸摸这儿动动哪儿,看着屏分后换好水的大浴桶问:“哥,我也能洗吗?”
安贵被他问的哈哈一笑:“当然,那就是为你备好的啊!”
坐到浴桶里,三黑子舒服的叹一声:“哥,真好!”
安贵笑笑:“洗完早点睡,明日还要早起赶路。”
三黑子忙应一声。
第二日结了帐出了门,三黑子张着大嘴:天哪,一两银,这也太贵了吧!他们家省吃俭用,总共才有20两银,这次出门,他爹给他带了5两,还千叮咛万嘱咐的说,小心花用,切不可浪费。这可好,住一晚就一两,这让他怎么接受。
安贵笑笑拍拍他的肩膀:“做生意就得有本钱,而且有风险,慢慢来,等你干上两三年入了行,就好多了!”
三黑子听得越发的头大了!两三年才入行?不是应该一出来就能挣很多银子嘛?
一路上基本不停留,吃了些在客栈带的吃食,赶在太阳落山前总算是到了云州城,入了城,安贵才松了一口气。
三黑子是土包子进城头一回,两只眼睛忙不过来,街道很宽,两排全是二层楼的店铺,店面装饰典雅、富丽,各有特色,路上的行人穿着很体面,男子多半是长衫,有些手执扇柄,温文尔雅,倒是年轻姑娘不多,偶尔几个也是穿着富贵,头上带花,脸上擦粉。
这时,从一家首饰店出来一群人,其中有一名女子带着帽子,看不清容貌,安贵提醒道:“戴帽子的是位小姐,其余是下人,别盯着看,会惹麻烦的!”
吓得他立马收回了眼神。
三黑子跟着安贵走了一段路后,拐进一条胡同,直到尽头才停了下来,安贵找出钥匙开了大门,这是个不小的四合院,干净整洁,进了院子,俩人先忙着卸货,没过一会儿,进来一位大娘:“呦,安公子回来啦?”
安贵:“是呀张妈!你给做些粥吧,再来两个清淡的小菜。”
“哎,就好!我知道你们赶了路累了,没胃口,放心,绝对清淡!”说完,张妈跑去了厨房。
三黑子疑惑的瞅瞅,看来是给贵哥做饭的。
把货规整好,饭菜也差不多了,一盘花生米,一盘萝卜丝,一人两个大馒头,外加一大碗白米粥。
饭食很不错,三黑子吃了不少,肚子打了饱嗝才放下碗筷,张妈很快收拾下去,也不多话,洗涮完就走了。
“贵哥,这房子是你租的?”
“是呀,总得有个落脚的地儿。”
三黑子点头,“出门在外就得照顾好自己。”
安贵笑笑,给他收拾出一间屋子,“赶路最累人,早些睡吧。”
隔壁的张妈家,“娘,安公子回来了?”
张妈嗯一声,:“我看那安公子就是个不错的人儿,你怎么就不同意?”
“娘,你还嫌没穷够嘛?”
“儿啊,过日子讲究的是门当户对,踏实可靠!”
“您也知道门当户对?他一个乡下小子,哪能配得上我这城里的姑娘?”
“你这孩子怎么就不往长远了想?”
“谁说我没想过?娘,我想过上好日子,而且要能把你也带上,难道这不好嘛?”
“你以为娘不想?,可哪是那么简单的,还不如找个踏实的,至少会和美的过日子。”
“娘不用多说,我自由主张。”
“哎!”张妈叹一口气,看着灯光下的女儿,青春正茂,正是女儿家最好的时候,可别想错了注意误了终生,也都怪自己,早早就死了男人,又不会教导孩子,全靠她自己摸索,以至于女儿越长越有主意。
安公子刚搬来的时候,需要个做饭的,不知道怎么就打听到了自己以前给富家做过饭,便找上门来,自己哪有不答应的理?便接下了这份活儿,有时自己有事儿顾不上,也会让女儿代替去做个一顿两顿的,一来二去的,安公子就有了那想法,还曾经探过她的口风,她也觉得安公子不错,就想答应下来,却没想到女儿怎么也不同意。
哎!张妈长长的叹一声,女儿的婚事儿就是她的一块儿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