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客官需求有了保障,自己就可以慢慢思考如何将生存升华成生活,也不枉来这异时空走一遭了。
“如此…就多谢明月的收留了!不过你放心,等我身体恢复之后,定然不会多做打扰,给你添麻烦的。收留只恩,他日定涌泉相报。”
等我身体好了之后,肯定是要离开的,毕竟…古代这么大,我也想去看看!
暝月:“苏姑娘刚醒,不宜过多劳累,我和辛玦就不多烦扰了,待午膳之时,我再让厉修过来请姑娘。”
苏锦音现在是看暝月越看越顺眼,真是善解人意、体贴又酷帅啊!
如果自己哪天还能回到现代,一定要想办法将暝月拐回去…
暝月见她盯着自己的眼神冒着精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自己刚刚有说什么吗?她为何这样盯着自己?
暝月:“那不打扰苏姑娘休息了,告辞!”
苏锦音就这样看着匆匆作别的两人,来日方长,接下来作何打算,还得慢慢思量了…
二人在回凝霜院的路上,辛玦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刚刚…是要放她走得意思吗?”
暝月直视前方,眼神深邃似有所想,故未出声回应他。
辛玦见他如此模样,心里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开口说道:“从你抱她回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她于你意义不凡。你救她、担心她,日夜不弃地照顾她,…虽然,我不知道你此次出游到底经历了什么,但你向来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偌大的归暝殿,虽然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但他们谁又知道,归暝殿所接的买卖,所杀的每一个人,都是十恶不赦之徒。”
暝月这才转头看向他…
辛玦朝他笑了笑,继续道:“所以暝月,你在江湖上的名声早已经臭了,现在好不容易出现一个你喜欢,又对一切皆无所知的姑娘,你应该用尽一切方法将她留在你身边,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让她走呢?”
暝月:“我何时说过要让她走了?”
辛玦一脸的‘你真健忘’的神情,“你、你刚刚不是说等她养好伤,让她自行打算的吗?”
暝月:“以我之前在侯府对她的认识和了解,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等她养好伤之后,你若是强留她,她必会多想且不会多作停留。倒不如将主动权交予她,让她自行决定,或许她一时兴起,还会多留些时日。只是…我刚刚又想了想,她此时已不再是从前的苏锦音了,伤着脑袋,连着性子也较之前大相径庭,这去留的问题…我倒是拿不准了…!”
辛玦见他有些无措又十失落的模样,这是之前从未见过的…于是,动了动脑子,计上心来,一脸的奸笑!
“想留下她倒也不难,只要你开口说想让她留在归暝殿,我有的是办法让她踏不出苍舟山半步。”
对于他说的话,暝月秒懂,立马一脸正色,警告道:“你别胡来,你的那些药若是敢用在她身上伤了她,休怪我不顾我们之间的情谊。”
辛玦斜着眼看他,酸酸道:“呦呦呦…看来这姑娘在你心里的分量当真不轻啊!重色轻友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吧!既然你这么喜欢她,我就更不能让她离开了。你放心好了,我有分寸,定是不会伤她分毫的,免得让你心疼!哈哈哈…”
他左一句喜欢,又一句心疼,暝月听得耳朵都红了,娇嗔了一声:“谁喜欢她了!”
然后傲娇又羞涩地一甩袖子,走了…
辛玦看着他害羞又别扭的身影,笑得不可遏制,嘀咕了一句:“口是心非!”
然后也抬脚跟了上去…
屋内的苏锦音,在他们走了之后,大脑有一瞬的宕机,猛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才因疼痛想起自己的脑瓜子正受着伤呢!
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行,我得捋一捋…
我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个叫南陵国的地方,一个翻遍古代史和近现代史都找不到的朝代。
而我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归暝殿,一个杀手组织…至于它的具体地理位置,目前还不太清楚,我需要一张地图好好研究一下!
再说说这个归暝殿,传说中的杀手组织,而且看刚才的情形,那个明月和辛玦在这个组织里应该是说得上话的,怎么也应该是个领导吧!可是却一点架子都没有,人还很nice,这样的杀手组织真的能接到生意吗?
还有最最重要的,这个身体的原主在这个时代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家人、朋友什么的都没有吗?还有…我到底是怎么穿越过来的呢?又是怎么受伤的呢?明明记得…我不是在家看书的吗?
刚刚应该再问清楚一点的,那个明月一定还知道些什么没告诉我!
对了,他刚刚问我记不记得三天前发生的事,那也就是说,我已经穿过来三天了,也昏迷了三天,再醒来…身体还是那个身体,灵魂就是本姑娘我了?
可是…穿越总得有个缘由或者连接点吧?自己穿越过来的原因和目的是什么呢?我所在的时空和这个时空的关联点又在哪儿呢?……
“啊啊啊啊…头疼!”
苏锦音举着双手悬在自己的脑门上,想狠狠拍两下自己这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伤变得不太灵光的脑袋,但想到它已经伤痕累累,又下不去手了,只能尖叫着张牙舞爪地发泄一下自己现在的窘迫了!
“不行,明天我一定要弄到一张地图先,没有导航,出行太不方便了!趁着养伤,可以先摸透归暝殿的情况,然后再找那一轮明月好好聊聊这什么南陵国的事儿,顺便看看他了不了解我穿越过来的原因。”
人家叫‘暝月’,不是‘那一轮明月’…
苏锦音抬头望了望天,默默在心里许了个愿:希望老天爷善待一下小女子,让小女子能有一个愉快而圆满的古代游!
南陵…我来啦!啦啦啦啦啦…
第二日,虽未能如她所愿得到归暝殿的地形图,但暝月却给了她一幅南陵国的全局图。
苏锦音经过细细观看,仔细研究以及不断地询问之后,心中有了初步的判断:原来这个大陆上不止南陵一个国家,在它以西毗邻西敏国,以北接壤北迦国。但那两个都数小国,无论是从人口数量、经济贫富还是军事实力上看,都不足与南陵国相抗衡。但这两国又都属于好战之国,上位者野心勃勃,都想着有生之年能让自己的国家一统江山,让其他两国对自己俯首称臣…所以,即便屡战屡败,却仍然屡败屡战,滋生事端,最终受苦的还是边疆的百姓!
另外一点就是,归暝殿的地理位置原来是在一处小岛上,三面环水,只有一条隐秘的通道可直通此岛,岛上除了归暝殿的杀手之外,还生活着其家属以及一些无家可归之人,甚至是那些世人皆以为已‘过世’的‘死人’…加之岛上风景秀丽,物产丰富,民风淳朴,哪里像是一个杀手聚集的窝,明明就是一处不为外人道的世外桃源!而这样的地理特色也造就它隐秘而易守难攻的优势。
关于地形,苏锦音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但关于社会民情之类的,还是全然不知啊!
虽说自己没有在这儿生活到死的打算,但关于如何回去也是全无头绪,而且既然难得地穿了过来,自己何不放松心态,玩他个淋漓尽致才不辜负这千载难逢的机缘啊!
所以,即便是为了短时期的生存,她也应该了解、熟知这个时代的一切,这样,才能更好地生存下去,生活下去。
苏锦音将地图卷了卷搁在了一旁,笑得一脸无公害地问道:“明月,问你点事儿呗!”
暝月被她纯真无辜的笑容闪了眼,红了脸,轻咳一声以作掩饰,装作毫不在意地回道:“苏姑娘请问。”
苏锦音纠正道:“别老苏姑娘苏姑娘地叫我,显得生分,你可以像我一样直接叫你的名字,或者叫我小锦也行,我的朋友都这么叫我。”
暝月看了她一眼后,回道:“好,小锦。”
苏锦音点了点头,孺子可教也!
然后收了玩笑,一本正经道:“照你刚才所说,南陵国多为平原地区,幅员辽阔,物产丰富,自然条件得天独厚。再加上经济繁荣,军事实力雄厚,如今倒也河清海晏,歌舞升平,百姓安居乐业,那看来,当今的皇上也算是位明君了?”
暝月听到她的问话,原本的好脸色也慢慢凝固,不自觉地端起桌上的茶杯饮了一口,复又轻轻放下。
“太平盛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功劳,他即便治国有道,也未必就是一位明君。”
苏锦音怎么都觉得听出了一股不以为然又不屑一顾的味道。
“你是不是…跟皇帝有仇啊?”
暝月一个眼神盯紧了她,仿佛杀人时被人无意撞见,未免暴露,只能杀人灭口了之一般。
苏锦音也被他的眼神骇到了,吓得脖子一缩,整个人都不自觉地直起身子,甚至还后移了几分。
这是…真的有仇啊?
看到她的反应,暝月也自觉自己刚才失态了,怕是吓坏了她,勉强扯起一丝苦笑,出声解释道:“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我是身处江湖的杀手,我和他连面都不曾见过,又何来仇怨一说,小锦想多了!”
苏锦音歪了歪脑袋,盯着他看的眼神没有一丝松懈,眼电波不停地传达着一个信号:是吗?
算了,谁还没个隐私了,每个人的心底都会有个不可为外人道的秘密,揭露或埋藏,这是个人权力,谁也不能勉强。
“嗯!明月说得对,为君者,心存百姓,心系天下,是本分也是责任。明或不明,自在人心,你和我说了都不算,既然不算,多做争执也是无意,你说是吧?”
暝月这才露出一丝笑意,“我知你失了记忆,问起这些不过是想找寻些许过去你对这个世界的认知罢了,是我失态了!”
苏锦音摆了摆手,“无妨无妨,大家都是朋友,好说好说。”
暝月笑得更甚了,你倒是自来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