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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凡英雄之暗都侠影 第027章 静夜沉思

罗尼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说这话的是冈崎周作。

在罗尼那一批弟子中,罗尼、巴蒂和冈崎周作三人被公认为是最出色的三名弟子。

在莫斯科近郊大战中,罗尼为歼灭“北极熊”发挥了关键作用。

而在这次西西里岛全歼幽灵党的战役中,巴蒂更是大放异彩,几乎以一己之力,单挑了整个意大利黑帮。

而与罗尼、巴蒂齐名的冈崎周作,却在这两场大决战中碌碌无为,也难怪他心生不平了。

庆功宴从早上持续到了深夜,很多兄弟已经烂醉如泥,趴在桌上不省人事。没有喝醉的,还围着巴蒂,在拼命灌酒。

忠义堂里已是一片狼藉。罗尼提着一壶酒,跃到堂外的一根树枝上,倚靠在粗大的树干上,自斟自饮。

罗尼喝过很多种酒:啤酒、黄酒、葡萄酒······但最喜欢的却是这种产自华夏国中南部的高粱白酒。初闻起来就有一股芬芳,入口之后更是醇香无比。

圆圆的明月孤零零地挂在漆黑的夜空中,冷冷的月色映照在罗尼身上,树影斑驳间尽显罗尼的孤单,与忠义堂内巴蒂被众星捧月的态势形成鲜明的对比。

秋风萧瑟,望着夜空中的冷月,罗尼忽然感到一丝凉意,思绪不经意飘回到故乡——星港城。华夏国的古代诗人,经常以明月来寄托孤独和思乡的情感。

此时的罗尼触景生情,想起自己家乡还处于一片昏暗之中,一切皆要百废待兴,一股悲怆之感忽然而生。

明月朗照,蝉鸣声此起彼伏。罗尼喝尽了酒壶中最后一滴酒,倚躺在树干上,渐感朦胧,迷迷糊糊睡着了。

罗尼醒来时,迎接的是一抹刺眼的阳光。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跃到树下。走进忠义堂里,众好汉们躺得横七竖八,鼾声如雷。

巴蒂打着响雷一样的呼噜,脸上浮现着得意地笑容,嘴角边的口水流淌着,手里还握着已经空空如也的酒壶。

这家伙春风得意,做梦还笑得这么开心。罗尼暗暗说道,心中满是羡慕,甚至还有一丢丢的嫉妒。

扫视了整个大堂,没有看见宋江的身影,知道大师父昨晚没喝醉,径直往宋江的府邸走去。

宋江正伏在书案前,龙飞凤舞地写着毛笔书法,听到脑后有脚步声,转过头,见是罗尼,说道:“欸,你醒了?”

罗尼恭身说道:“宋江师父,我想立即回星港城。黑豺帮气焰嚣张,声势愈旺。我也想早点回去,查清楚弟子父母真实死因。”说着,眼角瞥向案几上的毛笔字,看到是华夏文“血镇”二字。

宋江站起身来,走到罗尼身边,手抚自己的胡须,微笑着说道:“我们十八英豪满世界地寻找良才美玉。你和巴蒂是梁山泊培养出来最优秀的两名弟子。这次巴蒂大发神威,几乎以一己之力击溃幽灵党,你也不能落后啊。”

“弟子一定加倍努力。”罗尼说道。

宋江回身仔细端详着自己的书法,说道:“今天我赐予巴蒂‘血镇’之名,以表彰他在歼灭幽灵党战役中的神勇表现。希望你在将来与黑豺帮的大决战后,也能跟我们十八英豪、跟巴蒂一样,拥有自己的江湖名号。”

推开古思特庄园的大门,迎接罗尼的是阿历克斯和茱迪惊讶又欢喜的表情。

一顿丰盛的晚餐过后,罗尼独自一人站在阳台上,望着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的漆黑夜空。

晚餐时,阿历克斯谈到星港城最近的治安更加糟糕了,黑豺帮变本加厉,普通民众终日人心惶惶,更激起罗尼想为民众除暴安良的热血。

又想起巴蒂几乎以一己之力,歼灭意大利幽灵党的壮举,赢得梁山泊空前的高度赞誉,又深深扎痛着自己的神经。

浓浓的夜色像一块黑布,笼罩在罗尼的心头,压抑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好想化身为一把明闪闪的利刃,划破这让人窒息的黑布。

星港城民众处于水深火热中的惨状,与巴蒂备受赞誉身后自己落寞的身影,交相浮现在他眼前。

同胞的苦难与自己的失意,就像两把斧子,一下一下劈着柔嫩的心头肉。

罗尼回到里屋,打开了放在角落许久的书包,拿起那件夜行衣,套在了身上。接着,又从书包里掏出一张泛黄的人皮面具。

罗尼走到镜子前,照着明晃晃的大镜子,把这张人皮面具往自己脸上贴。

人皮面具上的一条条皱纹被逐渐抚平。映在镜子里的,是一张异常丑陋,甚至有些惊怖的脸。

蜡黄的脸庞上,毫无血色和生机。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从左眼下方,一直延伸到下巴处,划过了半张脸。右腮边也有一个十字形的伤疤。

我可不比巴蒂差。巴蒂能以一己之力歼灭幽灵党,我也能独自一人干掉黑豺帮。但现在我要一点化妆和服饰,这些伪装是对我家人安全的负责。

罗尼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喃喃自语。

星港城的夜景很漂亮,一座座大厦灯火辉煌,把黑夜映衬得如同白昼般明亮。即使是晚上9点多了,市中心马路上人群依然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罗尼叫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开往黑豺帮大街。

出租车司机熟门熟路,也是一个老司机,因为黑豺帮大街是星港城最大的红灯区,一般人去那,都是去发泄浴火,所以很多时候老司机都会眉飞色舞地描述哪家店的姑娘最好看,哪家店的姑娘服务最好。

但是这次老司机一言不发,因为黑豺帮大街后面就是黑豺帮大厦——那是黑豺帮的老巢,是恐怖和血腥的象征。

罗尼一身怪异地装束和凶狠的神情,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是黑豺帮的帮众,所以老司机从头到尾一声不吭。

出租车停在了黑豺帮大街的入口处。老司机嗫嗫地说道:“先生,您的目的地到了。”

罗尼直接扔给老司机两张百元大钞,冷冷说道:“不用找了。”还没等司机答话,就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嘭。”关上车门,罗尼望着不远处的灯红酒绿,做了个深呼吸,双手插进裤袋,傲然走进黑豺帮大街。

老司机望着罗尼傲然又孤寂的身影,呆呆地握着方向盘,忤在那里。

店招林立,霓虹灯无数,但灯光大都都显得昏暗。整条黑豺帮大街大概有一公里,上次是开车过来,这次是纯粹步行,所以罗尼觉得今天的这条路好漫长。

大街的北边是一些大排档、小旅店、小浴室和小赌坊,店牌残破不堪,墙面乌黑斑驳,门前污水横流,摆设的橱窗看上去十分得油腻,营业员或者前台都是一副百无聊赖的脸孔,即使蚊蝇“嗡嗡”地乱窜,也懒得去驱赶一下。

大街的南面是一水的风月场所。一眼望去,一排排穿着紧身短裙、涂着烈焰红唇的女人,在不停地抛着媚眼,搔首弄姿。在各色缭乱的灯光下,浓艳的妆容,模糊了她们的面目年龄。

夜晚的黑豺帮大街,却弥漫着腾腾的热气,街边炉火正旺的餐馆摊贩,交相互应的车灯、霓虹招牌,挨挨挤挤的行人。罗尼原本急促的脚步逐渐放缓,只觉得满身燥热,到处都在挤,到处都有人。空气中全是廉价的的香水味混合在汗臭味里。

不远处,一位戴着金丝眼镜、头顶飘着几根稀疏白发的、六十来岁的男人停下不急不缓的脚步。他一手夹着烟,一手揣在裤兜,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淡然的表情里,有一丝自得和愉悦。他的身旁,是一名全身着黑的女性,裙子极短,领口极低,闪烁的红灯印在她雪白的肌肤上,仿佛披着时隐时现的神秘红纱。她也看着前方,交叉着腿站着,涂着鲜红蔻丹的脚趾在高跟凉鞋里不安分地动着。一会,脚趾的运动扩大了,她站立不稳似的一晃,伸手勾住那位男士插裤兜的那边手臂。男士举起夹着香烟的手,轻轻地拍了拍自己臂弯里女人的臀部。

一张俏脸凑近,穿着低胸上衣的身子微微前倾,像一颗饱满熟透的水果,挑逗似地说道:“帅哥,要玩吗?”

罗尼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也不答话,径直继续往前走。

饱满的水果伸出她雪白的手臂,宛如一条柔弱无骨的蛇,缠绕在罗尼的肩膀上。

罗尼眉头一皱,发力扬起臂膀,把浓妆艳抹的站街女甩出老远。

“扑通”一下,站街女重重地跌落在地上,摔得四仰八叉。呻吟声和咒骂声一起喷向罗尼。

原本热闹的大街顿时像凝固住了一样,所有的人都放下了手头的活,停下了脚步,齐刷刷地望向罗尼和倒地的站街女。

罗尼被大家看得面红耳赤,所幸人皮面具遮住了他本来的面容。他自知手重,心里过意不去,走过去想要扶起站街女,并道个歉。

当他俯下身子,想要说“对不起”的时候,看到站街女那噙满泪水的眼睛边,几道深深的鱼尾纹,心中更生怜悯。

“谁敢在黑豺帮的本部撒野?获得不耐烦了吗?”罗尼听到身后一道低沉的声音。他转身一看,一个身穿黑风衣的男子正朝他走近。

这个男子双眼无神,鼻孔朝天,整张脸死气沉沉,毫无生机,在闪烁霓虹的映照下,说不出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