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布雷塔警官,我是刚调回总局的埃弗拉·布莱尼茨警探。”新来的警察自报名号。
布莱尼茨本来与桑德斯一道,是g区的社区民警。但这些年来,由于布莱尼茨善于经营,所以很快调到了总局,而桑德斯还在各个分局间频繁调动,迟迟不见提拔。
布雷塔不认识布莱尼茨,更不知道布莱尼茨能力如何,但都不重要。布雷塔说道:“布莱尼茨警探,麻烦你照顾一下这个小女孩。”说完,猛扑向庞克,一顿爆锤痛打。
庞克被打得鼻青脸肿,牙齿都被打掉数颗,脸上却挂起奸邪的笑容。
布雷塔怒火更甚,说道:“你居然还笑得出来?”正准备又一记重拳捶下。只听到“砰”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射进了他的后背。
“砰——砰——”又是两记枪声,又有两颗子弹射进了他的后背。
然后布雷塔听到他身后响起布莱尼茨充满冷淡而又嘲笑的语气:“布雷塔警官,你真傻。话糙理不糙,我们警察就这么点工资,何必要去拼死拼活?我就想得开,当个黑警,赚些外快,何乐而不为?”
“你······你······”布雷塔转过头,怒视布莱尼茨。
布莱尼茨看到布雷塔那血红的双眼,突然感到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两步。
“嘭——”庞克的机械铁拳打来,一下击碎了布雷塔的下巴。
布雷塔倒地,还未反应过来,庞克的机械拳化作机械利刃,分别刺穿了布雷塔两边的肩胛骨。
布雷塔因为剧痛而忍不住呻吟。庞克的机械手臂把布雷塔高高举起,又马上重重摔了下来。
布雷塔感到自己的肋骨被摔断了好几根。
庞克扳起了布雷塔的脸孔,说道:“你先不要死。我要让你看着,我是怎么折磨可爱的露丝的。哈哈哈——”
庞克的笑声,布莱尼茨的笑声,恶魔的笑声。
还有露丝的惨叫声。
四个小时后,大量的警察出现在博格码头,有总局来的警察,也有属地z区分局的警察。
现场一具女孩的尸体。女孩面容扭曲、嘴巴张开、眼珠凸出,跟之前几个女孩受害惨状一模一样,而且这具女孩的尸体全身赤裸,浑身被利器划得横七竖八,一头漂亮的金发也被扯掉一大半。
布雷塔警官躺在一边,他没有断气,但是他的四肢已经被人切断,脊椎骨被打断,舌头被割断,已成一具活死人。
布莱尼茨在向总局带队的警官描述事情的经过:他在附近巡逻,然后接到布雷塔的请求支援电话,就来到了这里,遇到了十三豺之一的“半心魔”庞克,接着与庞克搏斗时,武器被庞克夺走,最后被庞克击晕,醒来后就发现小女孩已经断气,而布雷塔警官就成了这副样子。
警察们手忙脚乱的,有的在搜查现场,有的送露丝的尸体去法医解剖,有的送布雷塔去医院······
而桑德斯仰望着黑暗无垠的天际,良久,又重重地垂下了头。
星港城史上最强的警察已成废人,这座深陷魔爪的城市该如何去拯救?
凌晨四点半。星港城北部的一个偏远农场。里面散发出无比浓烈的血腥气味。
大批警车包围了一间农舍,红蓝两色的警灯不停地闪烁,晃眼得让人感到像身处酒吧里。
警察发动了进攻,冲进了他的住处。屋内堆砌着腥臭的杂物,除了一些动物的毛皮、内脏外,还有三十三具被杀害者的尸体。
领队的一个警官说道:“这里一定是‘电锯杀人狂’阿布鲁兹的一个据点了。”
警察们在现场做了拍照取证等常规工作后,陆续离开农场。整个农场,黄色警戒线缠得到处都是,像蜘蛛吐出的蛛丝一样。
回去的路上,天色已亮,但灰蒙蒙的天空,压得桑德斯展不开眉头,绵延的山路和隔离带,一眼望不尽头,就像这座城市的苦难,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布莱尼茨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抽着烟,他吞云吐雾了一口,对桑德斯说道:“嘿,伙计,这次是我在怀特局长面前夸你的好,他才愿意把你调到总局。你以后可要好好表现,不然我面子拉不下来。”
桑德斯轻轻“嗯”了一声。车内的烟味越来越重,他摇低了一点车窗。
其实到底是什么原因被调到总局,桑德斯自己心知肚明。他做事过于认真,待得每个分区的同事几乎都受不了他,不停地打他小报告,各个分区的局长也实在搞不定他,最后联名上书,怀特只好把桑德斯调入到总局,想看看在总局长的眼皮底子下,他桑德斯还能翻出什么花浪。
警车驶入了一条单车道,前面的一辆小轿车行驶得非常缓慢,或许司机是一个新手。
布莱尼茨闪了一下远光灯,并按了两下喇叭。可能是因为单车道,前车并不好让车。
布莱尼茨冷冷一笑,加足了马力。
“你要干嘛?”桑德斯惊呼。
警车一头撞上了小轿车。小轿车失去平衡,撞向了旁边的隔离绿化带,车头完全撞破,隔离带被撞碎,里面的植物、泥土散落在马路上。
车主俯首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额角渗出一道触目惊心的鲜血。
布莱尼茨“哈哈”大笑,发动警车,扬长而去。
桑德斯脸色惨白,又惊又怒,对着布莱尼茨吼道:“你在干什么?你这是在谋杀啊!”
布莱尼茨不以为意:“没问题的,你放轻松些,在总局自有一套做事的方法。我们是老搭档了,要相互照应,你懂吗?”
一整天天色都是灰蒙蒙的,桑德斯也浑浑噩噩过了一天。他的办工桌上堆放了一叠关于“碎尸杀人案”的各种资料。
很多证据都指向凶手就是十三豺之一的“电锯杀人狂”阿布鲁兹,但是桑德斯就是无可奈何。警察局里没有人愿意与他一起去抓捕“电锯杀人狂”,让他桑德斯一个人去单挑阿布鲁兹,无异于羊入虎口。桑德斯陷入了沉默,点燃了一支烟,孤独地吞云吐雾。
回到家里,已是深夜。妻子安妮已经进入梦乡。
桑德斯走近床边,抚摸着熟睡中妻子的额头,望着妻子隆起的小腹。
妻子安妮已经怀孕三个月了。桑德斯在期待着小生命的降临,这份期待中包含着无比的喜悦。
但是,桑德斯有抬头望了望窗外。想到自己的孩子成长生活在这样的城市里,喜悦中掺杂了层层阴影。
篮球场内人声鼎沸,计分牌上显示着76比77的比分,比赛已经进入到最后的白热化阶段,只剩下最后的24秒。星港城国立大学校队最后一次进攻机会。
霍羽良右手娴熟地运着皮球,左手挥手示意,让队友们拉开空档。
场边的美女啦啦队早已乱了队形,一个个涨红了粉脸,尖叫着嗓子,完全不顾自己的淑女形象,疯狂地在为霍羽良加油。
霍羽良英俊帅气的脸庞上洋溢着从容不迫的自信,被汗水浸湿的长发随着他的肢体动作而舞动,更显得他的潇洒飘逸。
霍羽良身子微微向前一低,突然加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过了第一个人,接着,又一个快速急停变向,过了第二个人,又接着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大回旋,晃过第三个人。
这时,对方第四名防守球员扑了上来。霍羽良一个击球弹地。皮球从对方防守球员胯下弹到后面。
霍羽良漂亮的人球分过,引来看台上的雷鸣欢动。
矫若游龙的霍羽良高高跳起,迎向篮筐。对方的最后一名球员也高高跃起,伸出双手,企图盖掉霍羽良手中的篮球。
然而霍羽良的气势雷霆万钧,冒着对方的最后一名球员一记暴扣。
皮球入樽。哨声想起。比赛结束了。
78比77,最终的比分牌上就这样定格。
国立大学卫冕了星港城大动会的篮球比赛冠军。
霍羽良手捧着冠军奖杯,被队友们簇拥在中央。
国立大学的女生们早已不顾平时的乖乖女形象,朝霍羽良尖叫着、呐喊着,一副被完全迷死的样子,丝毫没有半点矜持。
最得意的青春就这样最尽情地绽放。
有些人生下来就是让别人嫉妒的,比如霍羽良。
他长得比别人帅。一米八七的个子,俊眉星目,皮肤白皙,棱角分明,笑起来腮边浅浅的两个酒窝,甭提有多阳光。
他从小就比别人成绩好。从小学开始,就是班级里的班长,而且读得是星港城最好的小学,然后一路考进星港城最好的国中,最好的高中,最后保送进最好的大学——国立中央大学。又在大学期间代表星港城参加过多次国际数学和物理竞赛,拿到过不错的名次。
他多才多艺。大学期间,他不仅帮助国立大学夺得三次篮球大赛冠军,还同时是学校足球队的主力中锋、棒球队的先发投手,还获得过两届大学生网球比赛的单打冠军。而攀岩、滑雪他也玩得很溜。除此之外,他还在学校的歌唱、街舞比赛中多次获奖。
他家庭背景又好。他的父亲就是大名鼎鼎的霍立骏。霍立骏贫寒出身,但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一路飞黄腾达,至今已经权倾朝野,在政坛上主导着半壁江山,靠着手中的权势,攫取了大量的财富,已是众人皆知的秘密。他们霍氏家族可以称得上又有权又有钱。
大学第四年,学校愿意保送霍羽良为研究生,但他竟然出人意料地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