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月殇的带领下,毓嫣第一次认识到了这坐神奇的院落有多大。一座主院,就是住宿的地方,里边大大小小有数十间房以及一个大花园。两座附院,也就是别院,右边的是存放书籍物品的,左边的是种植花草蔬果的。
往后走有一条通往顶峰的小路,所谓顶峰,也不过比院落水平高了数十米而已。小路还有不少岔道,其中最宽的一条竟是通往一个温泉的。然后其他的小道月殇也没一一带毓嫣过去。
最后二人来到顶峰,月殇嘴中最接近星辰的地方。刚一上峰顶,毓嫣就感觉自己要飞出去了,只是被月殇单手一按,毓嫣才避免被风卷走的危险。然后看到的景色让毓嫣无比震撼。
这是与院落相背的一面,是海,一望无际。毓嫣的耳边只有呜咽的风声,听不到海浪拍岸声。然后可以看到隐约的一些黑点,那是岛屿。毓嫣可以伸手抚摸云,感受它随风从手上,指间滑过的触觉。
以蔚蓝的海为底,然后以流动的云为画,这是一副美丽的画卷。此刻毓嫣的心境无比开阔,也无比浩瀚,甚至有一种山登绝顶我为峰的豪迈感。那种俯瞰天地,凌然于世,视世间万物为尘土的感觉。不得不说,有种上瘾的感觉。
“每次有什么不舒心的事情,他都会来这里,今天他没来。”月殇莫名的说了一句,然后道:
“我也会经常到这儿来,不论开心或悲伤。有时可以远远看着他的背影。因为在这里有最真实的,最近的,最孤独的他。”
今天他没来?意思是他今天没有不舒心么?
毓嫣咬着嘴唇没说话,月殇眼中流过一丝伤感,对毓嫣道:“以你现在的实力连在这儿站稳都成问题,只要我手一松,你就会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投入大海。所以,为了握住自己的命运,好好努力吧!他虽然不算一个好男人,但绝对是一位好老师。”
……
……
“为什么要吓她?”妖孽男此时身上裹着一件袍子,类似鹅绒浴衣的白色长衣,站在房间的书桌后边。背负着双手,留给月殇一个背影,眼神从半开的窗向外眺望。
浑身气势内敛,丝毫不见毓嫣面前那自恋变态男的样子。妖孽男的语气平淡如水,听不出喜怒。
月殇束手垂目,眼神放在自己脚尖前一寸的位置,没有答话,就好像妖孽男不是在与她问话一样。
“嗯?”妖孽男的语气加重了些,似乎是有些不满月殇的沉默。
月殇的头垂得更低了,使得她的下颚都快要抵到了高耸的丰满上。
唰!
只见一道白影闪过,妖孽男和月殇都消失在原地。
月殇被妖孽男单手掐着脖子按到墙上,脚尖下意识的划拉了两下,却没能踮到地面。于是半闭上眼眸,也不作挣扎。就像是一只待屠宰的羔羊。
妖孽男单手上举,使得他的睡袍的袖子滑到了膀臂上,露出了白皙的手臂。黑色长发无风而动,微薄的唇紧抿着,一双眼睛竟变得漆黑如墨。睡袍下开叉处露出微屈的腿,也是白皙细腻,光着脚踩在冰凉的黑玉地板上。
“记得很久之前就说过,不要挑战我的耐性!是不是今天被那小妮子的事激得忘记了?又或许,我看上去变得温柔了?”妖孽男扼住月殇脖颈的细柔手臂竟鼓涨起来,露出肌肉的线条,显然,妖孽男看似无力的手臂蕴含着惊人的爆发力。
然后,肌肉鼓涨到了一定程度后开始爬血丝,血丝如同蚯蚓一样在妖孽男的手臂上蔓延。此时的妖孽男紧咬着牙,表情有些狰狞,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月殇张开眼,看到妖孽男的样子不由得急了。挣扎着急忙道:“主人,你没事吧?你不要激动,深呼吸!深呼吸!放松,我什么都说。”
男人抬起另一只手,手指贴着月殇如水蛇般的腰际一路上划,直至那巅峰之处。张手,男人狠狠地包裹住月殇的圆润,用力地捏揉了一下。
男人的头靠近月殇的脸,在月殇温润的脸颊上啃了数口,留下一串红色的牙印和细密的血丝。男人用牙齿咬了咬月殇的耳垂,沙哑着声音道: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在我找到你之前你做过什么?我不说不代表我不介意!但我不希望你的某些行为让我对你的介意变成芥蒂。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又想要干些什么,也不想去知道。但是,千万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你明白吗?”
月殇死死咬着唇,连唇瓣都咬出了血,却倔强得不吭声。眉头拧成一团,看模样绝对与愉悦或者享受不沾边。
正当月殇已经痛的近乎麻木,感觉整个胸脯都快要不属于自己的时候,男人深吸了一口气,眼睛里的黑色如雾气般退散,露出晶莹纯色的眼白。手上的血丝也渐渐隐匿,鼓涨的肌肉也潜藏起来,露出细腻白皙如同月殇般的手臂。
妖孽男稍稍平复了一下呼吸,松开手,后退了一小步。不知从哪儿取出一块丝巾,用力擦拭着手。闭上眼睛,妖孽男似乎在用什么特殊的方法平定心绪。
月殇因男人的忽然松手而瘫倒在地,脸色也由方才的苍白变得红润,但脸上的清晰牙印和被咬出的血丝却是显得突兀可怖。月殇极力抑制住眼中氤氲着的泪光,低垂着头,不让妖孽男看见。
扶着墙起身,月殇默默走向门口,一边整理衣物。
“等等!”妖孽男忽然出声让月殇吓了一跳,有些无措得停住了脚步,瑟瑟抖了抖身子。
妖孽男走到月殇身前,嘴中喃喃道:“最近果然是温柔了许多,都这样了竟然都能克制下来。”
看着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的月殇,妖孽男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指挑起月殇的下巴,让月殇对视着自己,眸光尽显温柔。妖孽男分明看到月殇被自己刚一接触肌肤时慌得脚步后挪的趋势,却硬生生地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