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楚收起左手的刀,一个翻身越过车前盖,一个肘击就击打在了警员的面门上,一瞬间就放倒了他,顺便收回了两把利刃。
夏楚晴的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对着项楚就喊到:“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人?我好不容易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为什么你却是杀人犯?”
项楚拖着一瘸一拐的腿边走边说到:“站在那边等警察来吧,有些事情我自己去处理,到时我会洗刷自己清白的。”说完,他便慢慢步入了黑暗里。
夏楚晴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掩面大哭了起来。
没一会儿夏楚雷就赶到了这里,他听到警员说项楚杀了人,监控里还穿着其中一个警察的制服跑了,又看到自己妹妹的警车定位在这荒郊野外,一下子就慌了神,赶忙跑了过来。
可当他到这里时,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只见一个警员躺在地上,手和肩膀都是血,而自己妹妹则在那边嚎啕大哭,他一个箭步就到了夏楚晴的面前,仔细看了看发现没有受伤,才叹了口气。
看着哭得像个孩子似得夏楚晴,夏楚雷忍不住开口到:“人呢?那小子跑了?”
夏楚晴一把抱住了夏楚雷哭到:“哥,为什么,为什么我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他却是个杀人犯,为什么。”
夏楚雷此时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到:“好了,别多想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了,一见钟情本来就都没什么好结局,你又何必呢。”
自从那天项楚走出警局后,自己妹妹就开始有了变化,而夏楚雷是看的最清楚的那个,从来不打扮的她,开始渐渐学着打扮。
平时休息在家只顾着睡觉的妹妹,居然破天荒的起个大早,还开始研究起了做菜,这还不算,她还常常不经意就哼起小曲,好像全世界都没罪犯了一样。
夏楚雷几次有意无意提到项楚,只见自己妹妹又咬牙,却又在哪偷笑,他知道这丫头长大了,后来他跑回警局打听起了项楚,才知道。
那天其实是项楚跟妹妹第一次的见面,根本不是他什么妹夫,当时他还挺气的,可一想到有个人实力不比自己差,又能降服自己这个令人头疼的妹妹,他倒是也释然,再加上妹妹这么喜欢,他也就不好说什么。
可当今天他接到消息说项楚杀了人后,他就知道事情不对了,一个有着上好身手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普通人,再加上随手就杀了两个警察。
这份果断和狠辣,让他更加有不好的感觉,他查了下项楚的资料,却显得更加平凡,一个在江浙乡下,神仙居长大的人,除了初中,没有其它上学记录,之后也显得很平凡,一路以打工为主的简历,显得更加诡异。
他甚至几度怀疑,项楚打一开始接近自己妹妹,就是别人安插好的,可是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看着自己哭得都开始哽咽的妹妹,他的心头有了一股巨火。
他发誓,自己再度见到项楚的那天,一定会狠狠揍他一顿,让他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好惹的。
项楚跑出去后,在河边脱了衣服,里里外外清洗了一番,顺便把警服给扔下了河,才彻底离开了这个地方。
这是专业的反侦察能力,河水能洗掉他身上部分气味,也能让警犬追查不到,而且他还特意把带有自己气味的衣服,分很多个位置放着,为了混乱警犬的追查,为自己争取时间。
期间他一瘸一拐的走在路上,边走边伸手搭车,最后搭上了一辆夜行的卡车,司机是个留着大胡子,大概有四十多岁的男人,满脸的沧桑感。
他看到项楚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秋衣,把自己的军大衣脱了下来,递给了他,还笑着说到:“小伙子,去那啊,我这趟货可是拉往神仙居的。”
项楚苦笑着接过他的外套,穿在了身上,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再加上受伤和这么一番折腾,他也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他从兜里掏出烟,边递给了司机,顺便帮他点燃,边回到:“你去那,我就去那,到时把我扔在路边就行了。”
司机看着他,忍不住感叹到:“你们现在这些小青年啊,都不学好,说你是搭车去旅游的徒步族吧,又不太像,看你这腿一瘸一拐的,是不是犯了错误,跟家里人吵架了?”
项楚苦着脸摇了摇头到:“大叔,我这不是受伤了嘛,当下又无依无靠的,总得想办法自力更生了,只是在杭州呆腻了,想换个地方生活而已,毕竟我这种两手空空的人,到那不都是家嘛。”
“哎,真是苦命的孩子,这样你到了仙居后,先去我家住两天,等你找到工作了,再找地方住,我叫苏武,你以后可以叫我苏大叔。”苏武说完露出了一嘴大白牙笑到。
项楚看着苏武的笑容,也被感染的笑了起来:“没事,我自己找地方住,苏大叔你不用担心我,你以后叫我小楚就行,谢谢苏大叔了。”
苏武笑着应了声好咧,就打开了音乐,又把暖气开的大了点,对项楚到:“你先睡一会,等会到了,我喊你,咱俩去吃早点去。”
项楚点了点头,蜷缩在了车窗边,眯起了眼,车里的音乐缓缓的播放着一首老歌:依然记得从你口中,说出再见坚决如铁,昏暗中有种烈日灼身的错觉,黄昏的地平线,划出一句离别,爱情进入永夜,依然记得从你眼中,滑落的泪伤心欲绝,混乱中有种热泪烧伤的错觉。
歌曲很老,却是项楚记忆很深的一首歌,那一幕至死他都无法忘记,也是因为如此,他做了一个自己永不后悔的选择。
如果让他再选一次,他还是会选择当一个平凡人,因为这样就可以简简单单的活着,没有生离死别的烦恼。
眼泪在这一刻,终于是没能忍住,悄然而下,他紧紧裹紧了身上的军大衣,企图它能给自己些许的温暖,这个寒冬,并没有多冷,可有些过往,冷到了骨髓里。
不知不觉间,他便睡了过去,再度醒来,还是苏武把他喊醒的,两个人下了车,坐在了早餐摊前,苏武拿了一堆吃的回来,十来个包子,一人一碗热豆浆,外带一人两根油条。
项楚第一次吃这咸豆浆,里面有榨菜切的丁,还有油条碎,有虾米有紫菜,上面浮着一层猪油。
豆浆里面应该是滴了两滴醋,吃不出来,但是豆浆却因为是真正大豆磨得,浓稠得狠,里面还有酱油调色,显露出黄褐色,一块一块的冻结了一般,却热气腾腾,会这样成块是因为醋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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