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蔓在端木家过上了舒适自在的日子,对张妈颐指气使,仿佛自己已经成为了正牌的端木太太,还时不时地摆出主人的架势。
端木濯好几天没见微笑和微尘兄妹两了,心里虽然惦记着,但碍于自己的愧疚,始终没有主动去找孩子们。
端木家的那栋宅子也成为了他不想踏足的地方,原本他下了班还会回去,可是沈蔓蔓每次都故意接近他,还时不时地索要端木太太的名分。
这天端木濯刚到家,沈蔓蔓就笑吟吟地贴了过来,身上的香水味让端木濯忍不住皱了皱眉,“你怎么还用味道这么重的香水?”
“以前你送我的啊,还说这个牌子的香味很适合我呢,难道你现在不喜欢了吗?”沈蔓蔓眨了眨眼睛,似乎随时会有泪水夺眶而出。
端木濯听说孕期的女人情绪都很善变,也就没多说什么,随手将沈蔓蔓拂开,自己去了二楼的书房,连晚饭都没有吃。
张妈准备好了饭菜正准备给端木濯送上去,但是沈蔓蔓却拦住了她,还露出不屑的神情,“还是我来给端木送去吧,你去干别的活儿。”
“可是少爷的书房从不允许别人轻易踏足。”张妈平静地看着她,神色也是冰凉凉的。
沈蔓蔓不屑地嗤笑一声,“我又不是外人,怎么不能进去了?更何况我肚子里还有小少爷呢,你有什么资格拦着我?”
张妈狐疑地瞥了一眼她的肚子,倒也没有继续和她计较,把手里的托盘递给了她。按道理说沈蔓蔓如果已经有了三四个月的身孕,这肚子也该凸显一点儿了,可是张妈却丝毫看不出来沈蔓蔓和之前有任何变化。
“端木,你忙得晚饭都没有吃,我刚去厨房做了些,你快趁热吃吧。”沈蔓蔓推开了书房门,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
端木濯正想出声让她离开,但是沈蔓蔓已经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他的办公桌上。
“我记得这些菜都是张妈拿手的,怎么变成你做的了?”端木濯神情幽暗地看着沈蔓蔓,这个女人撒谎成性,从前就被她骗得不少。
沈蔓蔓丝毫没有被戳破的慌乱和尴尬,反而撩了撩额前的碎发,“我帮张妈打下手,和她一起做的,我只是想好好照顾你,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
这已经是赤裸裸的暗示了,端木濯又怎么会听不懂呢?但是他并没有接这个话茬儿,反而站起身像沈蔓蔓走去,“哦?是么?”
看着端木濯犀利的眼神,沈蔓蔓突然有了一丝心虚,这个男人一向不是好糊弄的,如果让他知道真相,自己一定会死得很惨。
“当然是了,我爱了你这么多年,现在我们也有了孩子,你是不是该给我们母子俩一个家了?”她原先僵硬的笑容逐渐被贪婪的欲望所取代,镇定下来不少。
端木濯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答应把沈蔓蔓接回来养胎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想得寸进尺,“你觉得你配吗?”
“我是你的初恋,更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怎么不配了?”沈蔓蔓察觉到端木濯似乎并没有和她结婚的打算,忍不住有些恼怒。
端木濯走到她跟前,用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眼神中满是嘲讽,“沈蔓蔓,你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单纯无脑的傻子吗?这些年你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
沈蔓蔓看着端木濯,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腾出来,端木濯对她早没有了感情,她一开始看中的也只是端木濯的家世,所以她身边一直男人不断,没想到端木濯居然都知道这些。
“我能干什么?无非就是买醉罢了,总比你当初承诺要娶我,一转眼又将我抛之脑后要好。”沈蔓蔓冷眼看着他,表情有些不自然,但语气还是很生硬。
端木濯手指上的力度陡然加大,捏得沈蔓蔓发出了挣扎的低呼,两只手握住了端木濯的手腕,眉头紧锁,痛苦极了的样子。
“不要骗我,否则你会死得很惨。”端木濯松开手,脸上满是嫌弃的神情。
沈蔓蔓捂住自己火辣的脸颊,她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了,“端木濯,我在身上耗费了十年的青春,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现在微安然回来了,你如果想抛下我们母子,直说就行,我也不会纠缠!”
“我不会言而无信,你也收起那些痴心妄想的念头”,端木濯说完后瞥了她一眼,“出去吧,以后不要随便进我的书房。”
沈蔓蔓气得浑身微微颤抖,但她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能彻底把端木濯逼急了,否则一旦自己假孕的事情暴露,她这辈子就完了。
过了几天,微安然脚上的伤也好全了,她原本想去帮弟弟微安亭打理公司,但是两个孩子在家闷了几天,又没人带他们去玩,所以就吵着要见端木濯。
这时候家里的座机响了,微安然拿起电话,居然是白亦轩打来的。
“安然,我有个发家致富的好计划想和你商量,今天有空出来见一面吗?”
微安然有一瞬间的心动,毕竟她现在确实需要钱,微家也需要钱,即使要东山再起,那起码资金也得有充足的保证。
“白先生,有这么好的事情,你会想着我吗?”微安然不是傻子,直觉告诉她没那么简单。
白亦轩突然在电话那头爽朗地笑了起来,“安然,说实话,我很感激你给了我那一百万救命的钱,所以我公司刚有了起色,但必须有更多的合作方,所以想和你们微家结盟,我是诚心实意的,你考虑一下吧。”
“好,两个小时后见。”微安然立刻答应下来,倒是让白亦轩有些惊讶。
挂掉电话后,微安然有些犯愁,今天她要和白亦轩商量的是正经事,把两个孩子带过去似乎不太妥当。
但是微安亭已经忙得分身乏术了,这下更没有人帮她带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