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沐风发问,怎么为爱牺牲,小白就已经明确地道:“每天晚上,少爷您记得送半碗血过来。”
小白想不想治美人他不知道,但沐风清楚,这是想要他的命啊,不禁道:“那我还有机会和美人一起赏月,看日出吗?”
“你,本来就没跟教主干过这事儿吧!”白景一语道破,无情地将少爷关在门外,但还是道了一句:“作为您牺牲的回报,晚上教主就交给您照顾了。”毕竟他跟少爷才是亲兄弟。
沐风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到底是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他知道,小白治病的规矩:旁人不能在旁观看。
美人的身体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作为满口说爱他的人竟然没有察觉出来。沐风的眸子被暗光笼罩,像融入了夜色。
“老爷,请帖要给魔教送一份吗?”书房昏暗的灯光下,白清对着旁边懒洋洋研磨的人道。
“嗯?”凤眼微抬,全是懒散,沐辰索性趴在了桌子上,道:“你看着办就好。”
“那还是送一份吧!毕竟也是您四十寿宴。”白清打定主意便望着老爷,在等着他的决定。
沐辰迎上那等待的目光,一手将他的下巴挑了起来,勾唇笑:“是想让我留下来吗?”
“我明明是,在等您的答案……”白清不自觉地里敛眼,眸子朝着地下。
那挑着下巴的手指摩挲着,沐辰语气中满是失望:“原来,没想要我,啊。”略有埋怨地瞧了白清一眼,便想要撤身离开了。
“老爷!”白清咬着牙,红着脸还是喊了出来。但老爷那身影还是在往朱门移动,他不得已只得从后面抱过去,头埋在老爷的肩膀上,低声:“我错了。”
沐辰微微眯了眯眼:“送过去吧,反正他们也不会来。”毕竟还有武林盟百年庆。
“正事处理完了,”凤眼中含笑,带着点点星光:“是不是,该聊聊我们的私事了?”沐辰将半开的门关上,将白清抵了过去。
白清眼睛落在白色的大理石上,光泽流转,但终究没忘今天是什么日子:“明天还要接见苍穹派的人,老爷您,还是先休息吧?”
“嗯,白清是觉得,”沐辰将本便在白清两腿之间的腿向上抵了抵,眯着凤眼:“我没有这个体力?”
“我……”白清知道不管自己怎么回答都是不对的,再说每次都是自己求饶到没有力气,只得将老爷的注意力调转:“需要派人将少爷请回来吗?”
“不是说了,让他自生自灭吗?”沐辰将手探进了那如流水般丝滑的绸缎中,瞧着那白皙的肤色逐渐染上潮红。
白清咬牙,只得拿出最后的杀手锏:“夫人,还…还在等着您!”
“嗯。”沐辰手上的动作倒是半点没有停歇的意思,声音低沉:“正事要紧。”
这,是正事吗?白清眼尾已经滴出了泪珠,身子在不自觉地跟着老爷的节奏。
乌云覆盖了月光,世家陷入一片漆黑之中。白清在这样的黑暗中,总是心存一份窃喜。
从青春年少,到不惑之年,他们一直在一起。他向来小心翼翼,只为了他们两人能有一份让两人都满意的未来。
生命中,有你,便已经足够了。白清如是想,对于身上的疼痛甘之如饴。
“怎么,这样你还能出神?”沐辰心有不悦,咬着了身下之人的锁骨。
白清吃痛,十指不自觉地想要抓住什么,只得紧紧抓住老爷的衣衫,呼吸紊乱。可耐不住老爷一遍一遍地催问他到底在想什么。
“在想…想老爷…”
凤眼流光百转,沐辰动作不自觉地放轻了一些,虽然他还是喜欢那双眼睛冲着光泽的模样。
沐辰眼中略过一阵寒光,他不是说过,书房是谁都不能靠近的吗?竟然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凤眼又转到那张引他心跳加速的脸上,在他耳旁低声:“有人过来了。”
慌张从眼睛传到了手脚,白清忙将老爷推开,气喘吁吁:“我藏一下。”
一阵轻笑,白清不明所以地瞧着面前的人,只听他道:“我们一起藏一下。”
书房内的地下小隔间,是只有他和老爷才知道的秘密空间,窄小让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漆黑让情欲更加不受控制。
只听,书房门“吱呀”一声悠悠地响着,似是缕缕秋风轻抚着朱门上的雕花。
白清只觉得手心沁出细汗,他从未像现在这样紧张,他的心跳跟随者脚步轻轻挪动的声音。此时腰间的触感被放大,潮湿酥麻的吻在他的耳垂。
“老爷,有…人…”
“别说话。”沐辰将白清调转面对着墙壁,吻着他滑嫩的脖颈。
黑暗将人的触感放大,紧张将人的五感集中,白清只能死死地用手指扣住墙壁,眼角慢慢沁出水滴般的泪珠。
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就在他们的头顶上,那人停在了书桌旁,似乎在看桌子上的东西,没有现在要离开的意思。
手指骤然死抠住墙间缝隙,一颗滚烫的泪珠滑下,白清不受控制地呜呜地两声。
只听身后的罪魁祸首,呼吸微微起伏,懒洋洋地低声:“要被发现了。”
白清眨巴眨巴眼,将还粘在睫毛上的泪珠眨落,心中委屈:“疼…”
“嗯?”沐辰挑眉,将塞进对方体内的手指微微弯曲了一点点,声线慵懒:“我觉得,我已经很照顾…照顾你了。”
上面的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走动了两下,又停了下来。
害怕被发现的白清只得顺着老爷的意思:“辛…苦您了。”
凤眼微眯:“怎么会,苦呢?”沐辰将手指抽出,又添上了一根。身下人轻微地颤抖,他吻着对方的耳垂,想:似乎,有些过分了。
书房内的人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烦,便几步走了,门“吱呀”一声被关住了。
精神瞬间放松,白清再也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直接瘫痪在地上:“老爷您…太…”
沐辰将地上的人抱在了怀里,走出小隔间,放在椅子上。他知道那句未说完的话,太肆无忌惮了。凤眼弯着:“明天还得劳烦你,去接见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