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少爷走,果然是一点风度都不能有,就那一巴掌打下来,谁还能好好说话?
“你就不能观察地仔细一点?等你以后继承了武林盟盟主之位,想怎么过?”白景往后退一步,为了保护自己不受到伤害,可这话是没有好听半分!
沐风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小白拉到自己旁边:“我这不是还有你吗!是个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左膀右臂!”
“滚犊子!”白景一手拍开那手爪子,将木牌抢回来:“就你这脑子,我还不如去卖字呢!”
“我怎么会落魄到让你去卖字呢?笑话,咱们有福同享,你还是先告诉我这木牌到底怎么回事吧?”
白景瞥了少爷一眼:“那有难呢?”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但是我还得护着自家的,你就赶紧飞吧,我们就不拖累你了。”
这话,说的白景真是不知道该从哪个角度反驳。他在心里嘀咕一句“见色忘义”后,就开始木牌的事情了。
“第四次比赛的时候,你不是遇见了谢爷爷?当时我就奇怪他不是在遥远的药神谷吗?怎么会有时间来这里。”白景皱皱眉,眼底还是带着一丝疑惑。
“之后便见到了这块木牌,当初我们在谢爷爷家看到的木牌玩具都是这木牌的仿制品,所以我说‘是也不是’,我们手中的这块,应该才是真正的,药神谷的钥匙!”
沐风听后并没有白景想象中的吃惊,更没有惊喜,只是沉默着,一双如星辰般的眼眸牢牢地盯着木牌,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白景不知为什么,心脏的跳动开始不顾虑,他疑心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被发现了?
沐风抬起眼,直盯着白景那双灰眸,良久才道:“那你说夏璃到底是什么身份,她怎么会拿到药神谷的钥匙?”
“额,这个还要待查。”白景总算是安了一下心,可很快又警觉起来:关键时刻,总是要没有意外发生才好。
“那等你查出来再跟我说吧。”沐风转身,眼底略过一丝疑惑,但还是道:“别整天笑得跟哭得似的,大半夜都能吓死人,当然主要还是影响我跟美人!”
他将门关上的一刹那,心脏都凉了半截:所以,在暗地里涌动的,的确跟白景有关系。
“十几年的兄弟,就这样了吗?”沐风抿唇,缓缓地踏入自己的房间。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动物,你只要跟另一个人相处时间久了,就会自然而然地养成对方的习惯。这大概就是夫妻在一起时间长了就有夫妻相的原因吧。
“君安,我们就好好在一起好吗?”沐风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将自己的喜恶全部展示。
只见对方纯净冷清的眸子中全部都是他自己的丑态,沐风有一点躲避,他直接上前抱住君安,将那人紧紧地搂紧怀中,躲避那双冷清的眼睛。
鼻尖满是淡淡的古檀木的清香,沐风不自觉地扇动鼻翼,贪恋着这样的味道。
只听那轻轻的一声“嗯”在耳边环绕着。沐风更是不想将君安放开。他们的时间都不多了,同样是被名剑所累的两个人,也只有在一起时才能互相取暖吧!
“所以你刚刚的话是表示:你已经原谅我了?”当沐风将人放开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还没等对方点头,他已经眉飞色舞地讲起来。
“我还想着苦肉计不行,再来个美人计,实在不行的话只能出绝招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原谅我了!”
“沐风,”君安沉声喊道,他端端正正地站着,跟这个屋子的风格格格不入。对方一听到他的声音便里面安静下来。
“是觉得没有我就活不下去了吗?”沐风嬉笑着,他不喜欢谈大事的氛围,太严肃太让人压抑。
君安等着他安静,这才继续道:“嗯,没有你就活不下去。”
“什…什么?”沐风瞠目结舌,他一把抓住君安,慌乱急忙地道:“你刚刚说什么!”
“嗯,没有你活不下去。”
良久的沉默后,沐风脸上满是严肃:“你好好跟我说,发生什么事情,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我,可能只有这个冬天了。”君安垂着眼眸,似乎在隐忍压抑着什么。他抿唇,一字一字像是被挤出来一般:“我想让你帮我一件事。”
“发生什么事了,你先让我知道行不行?你这样突然改变这么大,我很害怕,知不知道!”沐风双手抓着君安的肩膀,什么只有这个冬天,什么拜托!
“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答应的,你看我这个样子,我能干什么!我什么都被不会,什么都不知道!”沐风像是想到什么,松开君安,手颤抖地将自己怀中的药瓶拿出来。
有一个直接掉到上,沐风忙蹲下去捡,整个身体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颤抖。
“早晚都是会来的,这也没什么。”君安抓住沐风,想要让他冷静一点。
“没什么?”沐风手中紧紧地攥着小药瓶,似乎那就是他的全部。他嘟囔着:“你知不知道我是用了多长的时间才遇见你的!整整四年的时间,我把每一分每一秒都用来为遇见你做准备!”
“现在你竟然跟我说你只有这个冬天了,连希望都放弃了!”此时沐风已经朝着君安在吼了,这么多年的委屈嘲笑不被理解,他都挺过来了,现在他的心上人白月光朱砂痣心头肉竟然要抛弃他!
“已经没有办法了。”君安将沐风的手指压在自己的脉搏上,沉默着。
似乎没有什么比沉默更好的解释的方式了,在此时。
从手指间传来的脉搏强有力的跳动的声音,就能证明一切。
“你一定能活下去的,绝对会比我要长久!”沐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意识到时间的宝贵。
君安望着眼睛激动无比的人,面上的冷清倒显得有些无情:“帮我一件事情。”
“你说。”沐风的情绪早已经调节好,只是在美人面前,还是想要装一下柔弱,想要对方一两句好听安慰的话。但是美人似乎跟一个榆木疙瘩没什么区别。
君安盯着沐风的眼睛,确保对方可以听进去,道:“若我走了。”他停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