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谁让你是我少爷呢!”白景将带有荷花花纹瓶子中的药喂给了少爷,这药只能暂缓,不能彻底解决。他咬牙将少爷抱回客栈,速度是前所未有的快!
能在他眼皮子底下下药,还未被他发现!有这样能耐的人,恐怕只有那个人!白景现在只得先为少爷解决难题。只是,教主刚刚醒来,不知道愿不愿意帮忙,或者说能不能承受住。
白景直接将少爷扔在了教主房中,他没有自己下手,还帮了这么多,已经仁至义尽了,剩下的就看他们之间的造化吧!
“你竟然一点都不心动?”
刚刚进门就被按在门上的白景,不耐烦地道:“我都忙得像只陀螺了,您没事别总给我找事!”
“敢咬师尊了?”谢渊倒是没有生气,手指轻捻着怀中人的耳垂。
白景脸被门框上的条条搁得生疼可又不好说,什么叫“咬人”,他又不是猫狗!
“怎么,这就耐不住性子了?”谢渊觉得无趣,放开了被压着的人,随意地坐在椅子上,拿着白景自备储水袋,道:“你还算谨慎。”
“谢谢师尊夸奖。”白景一把将自己的东西夺了回来,不留情面地清理没用的人:“没事的话您还是下山吧!”
“三,”谢渊直接无视白景,手抬了起来,伸出两根手指,最后道:“一。”
若说白景先前还不明白这是什么倒计时,现在他只能等着面前的人,浑身半点力气都没有,根本动不得。他又没有少爷的体质,只得认命:“师尊,等过段时间我就离开江湖,跟您开一间医馆。”
他讨好地退一步。白景向来明白,别看师尊这样无理取闹,瞧着也不可靠,但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开一家医馆。
若你以为谢渊是为了悬壶济世,那就大错特错了。他只是想将更多的人,成为自己的小白鼠罢了。
白景更清楚,师尊性格这样扭曲的原因,但人生在世,谁又活的顺风顺水呢?
个人有个人的苦。
“嗯?现在讨好晚了。”谢渊将人放在床上,褪去白景外衣,手指挑着那淡色里衣,勾了勾唇。
比着过分的事情,白景遭受地多了,可不知为何,他现在竟然对这小小的举动,觉得这样的羞耻!明明师尊,什么也没做……
谢渊一手将白景额前挡眼的头发撩了起来,入他眼的不止有那光洁的额头,还有那双暗灰色的眸子,那是比常人眼眸淡一些的如琥珀般让人沉迷的眸子。
它让白景给人一种疏离的感觉,但此时这双好看的眸子中全是谢渊的身影。
“早些乖点,不是什么事都没有?”谢渊将视线移开,稍微一用内力将灯熄灭,把人抱在怀里:“睡吧,我不会做什么的。”
红色的眸子在黑暗中熠熠生辉,他谢渊想要的,谁也不能染指,但前提是那人也必须是真心待他的。这咬人的小野猫,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才会听话啊!
“我怎么睡得着!”白景瞪了师尊一眼,喃喃自语。
红眸带笑,谢渊用手抚着白景的后背,像是在对待孩童。
一方的净土,两人无声。白景每天高强度的工作,此时也真的是累了,很快就进入了睡眠,一夜安好。
枕边沉稳的呼吸声,谢渊渐渐将自己探近那人,睫毛像是扇形,唇色如玫瑰,渐渐地他竟然真的不想放开了,明明只是开个玩笑……
疼痛,让君安忍不住皱眉。只是刚刚谁被扔进来了,他俯身边便看见一团玄色,在地上蜷缩着。
君安本可以让人好好在地上呆着的,但是不堪入耳的声音让他心情浮躁,幻梦乡毒素在体内也让人不好受,更何况地上之人会是现在这个状态,很可能是因为……
冷清的眸子瞄到少年身上,或许是因为他吧,不然君安真不知道自己能留恋现在什么。
“君…安…”喃喃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中回荡,让人心生荡漾,再说那本是夏风吹拂的音色,此时微带沙哑,一种别样的诱惑。
眉头紧皱,君安艰难起身,将少年扶到床上,手指尖满是滚烫,就算教主再怎么不经人事,对这样的情况也是略有耳闻的。他冷清的眸子紧缩,手指扣在掌心。
毕竟是魔教教主,底下的人千奇百怪。但是敢这样毫不掩饰引诱他的,还独有眼前一人,更何况这少年对他没有半分芥蒂!
不能不帮他,这是君安凝视着少年最终做出的决定。他将已经攀在自己身上的修长的手指拽了下来,将少年抱在怀中,走了出去。
月色被黑云遮住,朦胧弥漫着整个空间,喘息声越来越急促,让人浮想联翩。
“美人,你还真是!”沐风撩着美人如墨的长发,颗颗水珠折射着美人如玉的面容,他实在没想到美人竟然用这种方法帮自己。
君安抬眼,披散着长发从寒水中站了起来。流畅的身体线条让人忍不住垂涎。
“只可惜了。”沐风目不转睛地盯着美人,少看一秒都是吃亏啊!只是不禁想:怎么还有一件里衣啊?不过有这样的福利,他还是比大多数人幸运了。
“恩?”君安疑惑,冷清的声音带着上扬的尾音,勾人心弦,但他很快便反应过来,直接穿上了衣服,运用内力直接走了。
沐风爬在小潭边上,慵懒地眯着漆黑的眼眸,完全是一只偷腥的小猫咪,只是心中在想:会是谁?
今天晚上跟他相处的只有君安和白景,这两人都是不可能会做这种事情的人,那是有谁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竟然对自己下药。
意欲何为?
想不明白,沐风只觉得脊背发凉,这种自己的生命掌握在他人手中的无力感,让他心胸烦闷。沐风将自己的脸埋在冰冷的水中,好让自己冷静。
自己若是跟小白发生了关系,对别人有什么好处,或者只是别人的恶趣好?人生没有太多偶然的事情,沐风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谁都是有可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