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柔走到门口,今天天气适宜,太阳不是那么炽热,于是决定下午就开始义诊。
到了下午时分,楚王府门口门庭若市,人声鼎沸,都是来求着宋芷柔给她们诊治,个个都激动不已,“楚王妃,你先给我看看……”
宋芷柔蹙眉看着眼前拥挤的疯狂人群,周围身强体壮的侍卫都没能控制他们的激动。
她没想到百姓如此疯狂,若是再这样下去,非要闹出踩踏事件不可,可还没等她开口,一个低沉浑厚,铿锵有力的声音率先传来。
“大家稍安勿躁,莫要拥挤,今天来的每一个人王妃都会帮你们,若是谁还没有用饭,先到旁边的桌子排队领了粥,剩下的人也在义诊台前排队等待,不可拥挤!”
薛慕白看着波涛汹涌似的人群,眉峰紧蹙,显然也是担心出现踩人事件,况且还有小孩,于是他便沉着声音出声。
最后四个字薛慕白催动丹田,使了内力,所以非常有震慑力,洪亮如雷,躁动的百姓,顿时安静下来,一个个有序的去排队,等待宋芷柔。
对于薛慕白的出现,宋芷柔诧异,她以为他这种贵公子不屑于抛头露面呢!
看着安静下来的人群,宋芷柔没给薛慕白一个眼神静止走到对面的粥铺,宋芷柔站在义诊台前,极其温柔。
“医病当医急者,大家先让病重者到前面可好?”
人美,温柔,又有盛名在外,百姓们自然不会拒绝,都主动让着那些病重的人,宋芷柔满意的笑了笑,便坐下开始专心致志替他们诊治。
因为刚刚安抚了激昂的百姓,薛慕白本来得意洋洋等着宋芷柔的夸奖,余光却瞥见她一声不吭走了。
薛慕白气的五指收拢,盯着宋芷柔的身影,似乎要将她的背影盯出一个洞。
知道宋芷柔温和却有力的声音传来,薛慕白才仿若恍然醒来,他怎么了?因为得不到那个女人的夸奖发怒?
不可能,肯定又是她淡漠的神情惹恼自己,楚王才不会相信自己像一个小孩一样,得不到夸奖而生气,眼睛又恶狠狠盯着宋芷柔,这会儿他却真的愣住了。
人说认真的人最迷人,此刻全神贯注的宋芷柔在他眼中,显然是美的,再者宋芷柔本来五官精致,如今认真的样子更是超凡脱俗。
纯白色的便衣,用白色发带随意绑住的发丝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调皮滑到胸前。
在细碎微弱的阳光下,他仿佛看见宋芷柔好似天上落下的仙女,高不可攀,一举一动都清雅出尘。
薛慕白眼中有了惊艳的光芒,收回目光,薛慕白踩着慌乱的脚步回到府里,心无旁骛义诊的宋芷柔方才薛慕白内心活动,此时她已经为以为病人看好诊。
那老婆婆要给她银子,宋芷柔推却了,笑着说,“今日是义诊,不会收大家的银子。”
那婆婆本来家中就不富裕,听到宋芷柔轻柔的话,心中更是感动,瞬间红了眼眶,“多谢王妃,多谢王妃!”
“没关系,等会儿我写一副药方,你拿到后面去让那位小姐为你抓一药。”
因为宋芷柔终日在府里捣弄药材,而恰好府里有一个侍奉她的丫鬟家里是做草药买卖的,又跟着宋芷柔认识了不少药材,所以宋芷柔便让她来帮忙抓药。
凡事宋芷柔是亲力亲为,免费治疗,药到病除,一时楚王妃的名号在京中传的更加响亮,难得一见的仙女神医。
而监察御史府里,杨彪坐在书房里叹气,自从知道楚王不会换王妃,深深为自己女儿可惜。
但是杨雪琴依旧是恬不知耻上前贴着薛慕白,杨彪索性就把杨雪琴关在屋子里,禁止她再出门去见薛慕白。
杨雪琴伤好了后,每每想到中秋夜宴自己因为一个琉璃杯被杖打,而且楚王为自己求情都不能让太后平息怒火,太后不仅在打楚王的脸,更是在警告自己,杨雪琴觉得自己面子在夜宴上都丢尽了,她生来尊贵,什么时候受过此等委屈!
“凭什么我在受罚,宋芷柔那个罪臣之女不仅当了楚王妃,还得到太后那个老妖婆的庇护!”杨雪琴心中满是对宋芷柔的妒恨。
最近杨雪琴变得喜怒无常,动不动就责打丫鬟,得知宋芷柔在开楚王府门口义诊,杨雪琴头发凌乱,面色苍白,高兴得脸蛋都扭曲,活脱脱一个女鬼。
“宋芷柔,这次我要让你知道惹到我的后果!”杨雪琴起了坏心思,指使几个仆人过去闹事。
一下午的时间转瞬即逝,夕阳西下,而宋芷柔的义诊处人也逐渐稀少,为最后一个病人诊治完,宋芷柔揉了揉发酸的脖子,便收拾先行回府了,打算明天再出来。
“你们把那些剩下的粥抬回府里给府里的牲畜用,不能等到明天用了。”
那些仆从,他们听从杨雪琴的吩咐,等管家他们离去后。
看着楚王府紧闭的大门,毫无动静,便大摇大摆走出来,一副街头流氓的样子。
“哟!这做工还挺精细,可惜……”几个人对视一眼,眼神发狠,正打算对那蓬子下脚。
管家想着还有一口锅没拿回来,便去而复返,没想到看到眼前的一幕,当即大喊,“住脚!你们干什么!”
他们没想到还有人出来,被管家这么一喊,慌了手脚,手忙脚乱踢倒蓬里的桌子后落荒而逃。
宋芷柔担心再有人来闹事,恰好府中的药材又有缺少,索性暂时将义诊关闭,这可苦了城中的那些穷苦百姓,一个个的都眼巴巴的盼着楚王妃再开义诊。
这日,穿一身蓝色粗布麻衫上绣着几朵荷叶的宋芷柔,头上用一块蓝色碎花头巾将头发包裹起来,一副农家女的样子正在东院里晾晒药草,满院的药香充斥着,让人闻到就感觉神清气爽。
薛慕白进来时就看到在阳光下翻着药草的宋芷柔,沐浴在阳光下的她的额头渗出微微的细汗,在阳光下反射着光芒,嘴角微微翘起,好像晒药草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