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里偶尔传来几声蝉鸣犬吠,到几分岁月静好的样子,看上去这个夜晚,好像和平时的夜晚没什么区别,一个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夜晚。
打更的如往常一样边打着更鼓边吆喝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大概走了没多远,突然发现前面好像躺着一个人,他以为是哪个醉酒未归的汉子,想走上前去扶他一把,借着炉火向前走去。
“哎,醒醒!”
入手却是一片冰凉,他心中猛然大惊,只得值得硬着头皮将那人翻了过来,只见这人七窍流血,面容浮肿,早已认不得原本模样。
月亮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悄悄地躲到了云彩的后面,一时地上就就只有灯光在照着。那更夫吓得的向后退了几步,一脸的惊恐,猛然的敲起手上的更鼓,声音急促而又刺耳。
“死人了,死人了!”
一些睡眠浅的人听到这喊声点起蜡烛,披上衣服想要出门去看看,被家里的人劝住了,“这又不是什么好事,何必上赶着去。不如在家休息若是有什么事明天就知道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边刑部的毒杀案件还没有解决,这边又接到报案。
这人与牢房里的人并无任何关系,经过调查询问发现此人是京都里的一个地主,姓张,人称张员外。
得到消息,薛慕白派人即刻前往张府询问情况。
张夫人看上去三十岁岁左右,眼部有些许皱纹,头上梳着元宝髻,身后站着一个未足十岁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揪着她的衣角。
来人将来意说了一遍,张府众人听到张员外的死讯,一个个都吃惊不已。
张夫人率先说道:“这怎么可能呢?官爷想必是认错人了,我家老爷昨天在家中用完晚饭就回房睡觉了。”
说完招了招管家去往张老爷房中喊叫,管家去后又匆匆忙忙的回来,脸上带着惊慌失措的表情。
“夫人不好了,老爷不见了,房屋内的床铺整整齐齐,好像昨天晚上就没有在家中睡觉……”
张夫人听到茫然大惊,许久落下一滴泪,眼角带泪哭哭啼啼的说道:“我家老爷平日里与人为善,也不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怎么会突然遭此大祸?这让我们孤儿寡母的该如何活下去呀?”
说着将自家儿子扯在胸前大哭了起来,哭了一会儿又想到,“关于可一定要为我家老爷抓住凶手,要严惩那凶手。”
去张府寻找线索一无所获,当下只有从尸体上来探查线索,刑部的仵作验了许久,还是得不到什么有效的结论。
薛慕白突然想到精通医术的宋芷,若是她来想必事情应该能解决了,急忙派着手下心腹去往楚王府,将宋芷柔请过来。
宋芷柔一身暗红色素袍,袖子处不同于以往的长袍,而是早早的收在胳膊上,头上用一块粉色的头巾包裹起来,身上还背着一个药箱,干净老练。
到了此处,薛慕白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宋芷柔点了点头,意思是自己知道了。
尸体已经被搬运到一间空房子里,张员外用白布盖着,宋芷柔将白布掀开,只见尸体上半身发紫,手指甲和脚趾甲隐隐透着黑色。面上在眉心处有一抹黑气。
薛慕白看到面对驶向如此残忍的尸体一脸镇静,心里不由得为她叫了声好,作为女子有如此胆子也算得上是非同一般了。
宋芷柔看了之后心内微微大惊,大概有了判断,只是还不太确定,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从里面取出一织手套,麻利的带在自己手上,又让衙内准备了一杯清水,从药箱里取出一没药丸将其融到里面。
最后又取出一根银针,那银针带着寒光慢慢的刺进张员外的肚子里,不知过了多久,宋芷柔慢慢的将银针拔了出来。
将银针进入到事先已经准备好的药水里,只见银针慢慢的变黑色,随后又变成红色,宋芷柔意识到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端起茶杯走到薛慕白面前。
“王爷此毒名叫枯涟草,是一种出自于边塞的毒药,此毒猛烈,中毒者先是面部肿胀,然后面部腐蚀,这还不是最残忍的,这毒是从五脏六腑开始,直至将五脏六腑全部腐蚀完毕。才在面上有所显示。而且一旦在面上显示,沾染他尸体毒液的人全都会中了此毒。”
下毒者用心之险恶,让人唾弃,刑部的人一听说已经查到了毒药,心内欢喜,可又听闻毒药如此恶毒,一个个的都后怕不已。
薛慕白听到此毒是边塞特有的,眉头早已皱的能捏死蚊子,“此毒何解?”
宋芷柔摇了摇头,“这个我也说不好,不过想来要解起来也不是那么简单,要不早有药方流传下来,等我回去查探一些医书,仔细研究一番。”
“我派人送你回去,我还要回皇宫复命。”
宋芷柔点了点头,“这个先不急的,这尸体要仔细处理妥当,否则又是一场噩耗,找个空地方把这个尸体火化了,然后用石灰石将京都都打扫了一遍,防止有其他人感染。”
薛慕白听到急忙命令手下士兵的去做,宋芷柔等看到尸体被火化后才离开刑部。
急急忙忙又回了府里,宋芷柔最近看了不少医书,先不说这些医书都是失传的中医瑰宝,连宋芷柔自己都被吸引进去了,比起自带的医护系统,倒不如这些古法子更适合。
实际上是上次发觉的医护系统会丢失,也会被有心之人惦记,才不敢轻易使用的,宋芷柔捧着医书一看就是大半天。
“王妃,还是歇歇吧,您已经看了好久了。”丫鬟端上茶水,亲切的开口。
桌前的茶水已经换好几遍了,宋芷柔还是没有功夫喝水,只要想到现在很多东西自己还不了解,可看着书还有点心烦意乱想到薛慕白去面圣,身旁有些不周到的。
薛慕白急匆匆的到了皇宫,皇帝正在上书房批阅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