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开!”林雪卿这个女暴龙一把推开他,向里面闯去。
“干什么?干什么?”猝不及防下,余慎言被推到了一边,他大声道:“你这是私c民宅……”
“哼!”林雪卿理也不理他,径直走进了高珊珊的卧室。
打开灯,目光扫了一圈,见没有人,她又进入余慎言的房间看了一圈。
直到看遍了整个阁楼的角角落落,她才喘着气停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抓起一个杯子倒满水,试了一口水温,“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余慎言抱着胳膊,在一旁冷眼看着她。
如果没有个正当的理由交待,余慎言不介意和她好好谈谈心,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
喝完一杯水,女暴龙林雪卿抹了一把嘴,说道:“珊珊不见了,我们正到处找她。”
“珊珊不见了?”余慎言一惊,松开了抱着的胳膊,“什么时候不见的?”
“今天晚饭后。”
“那你还不赶紧去找,在我这里瞎折腾啥?”余慎言怒道:“我不是告诉你她不在我这里吗?”
“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骗人?”林雪卿站起身,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摆摆手,“好了,这下证实了她不在你这里,我再到别处找去。”
说完,她快步流星地向门外走去。
看着她摇曳的背影,余慎言咬牙切齿,恨不得在她那不断晃动的肥t上抽上几记。这女暴龙也太过分了,大晚上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丝毫不顾忌别人的感受。就这还人民j察呢,真不像话!
不过,现在他却无心于教训这个女暴龙。
关上门,平息了一下怒气,想起小丫头高珊珊不见了,他也有点儿紧张起来。
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虽然不喜欢小丫头赖在这里不走,但他也不希望看到小丫头出什么意外。
他拿出手机,抱着撞大运的想法,拨打了小丫头的电话。
“嘟嘟嘟……”
手机里传来一阵盲音,果然是……打不通!看来自己的人品、运气也不见得比别人强啊!
小丫头究竟干什么去了?
这联系不上人,确实令人着急!
想了想,他给小丫头发了条微信,“珊珊,你在哪儿?”
这纯属“有枣无枣打一杆子”的行为,他也不指望高珊珊能够回复,只不过是下意识地想了解高珊珊的状况,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毕竟相识一场,虽然小丫头有点粘他,但其实人还是不错的。
“我在宾馆。”
岂知,这么晚了,小丫头居然秒回。
“你在哪个……”余慎言又输入了几个字,想了想,却停了下来。
既然知道小丫头平安无事,那又何必再问她具体在哪儿?这对自己来说真的没什么必要。
于是,他删掉了刚输入的几个字,重新录入“保重身体,注意安全!”抖手发了出去。
至于要不要告诉她的小姨,余慎言连想都没想过。她康女士担不担心,着不着急,又与自己何干?
他直接关闭了手机,心安理得地上床睡觉,转眼间卧室里就响起了鼾声。
……
夜已深。
坐在别墅里的客厅里,康女士心焦如焚,面上不复平常的冰冷平静,而是露出一丝焦灼。
此时,她的心情很不好。
中午,她和珊珊这丫头进行了一番详谈,以过来人的身份与她分析了各种利弊,但小丫头却根本不领情。指责自己干涉她的自由,誓死不同意与那位余老师断绝来往。并痛斥自己不可理喻,说余老师救过她,让她和余老师断绝来往太忘恩负义……云云。
其实,天可怜鉴,自己只不过是担心她受到伤害而已,没想到小丫头反应却是如此强烈。
无奈之下,自己只好想办法从那个小余老师那里寻找突破口,让自己的助理去劝说余老师离开黄岩,以后不要再和珊珊见面来往。
没想到,人派出去后,迟迟没有回音,现在竟然都联系不上了。
而晚饭后,小丫头竟然一言不合也离家出走,不知去向。真是让人担心。
都怨那个余老师,如果不是他,就不会有这些事儿。康女士对余慎言产生了深深的怨念。
余慎言可不知道康女士心中对他的怨念。当晚,他一觉睡得很香。
次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简单做了顿早餐吃过,正在琢磨着今天干些什么好,突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拿出手机一看,原来是死党张洋那小子打过来的。
“洋洋,你丫今天怎么起这么早?什么事?”余慎言感觉很诧异。张洋这家伙最近在家闲着没事儿,几乎每天都睡懒觉,今天怎么会这么早就打电话?
“慎言,我准备重出江湖了。”张洋“嘿嘿”一笑,很是得瑟地说道。
“重出江湖?”余慎言听得一愣,想了想才明白这小子说得恐怕是准备再就业了,问道:“那祝贺你啊!你准备干什么?重操旧业吗?”
“对,就是重操旧业。”张洋重重地说道:“不过,可不是像以前那样跟着别人干。现在我老张重出江湖,可是要自己单干。”
“自己单干,那可不是容易的事儿。洋洋,你可要想好了。”
“反正我不要再跟着别人干了。”顿了顿,张洋有些期待地道:“要不,咱俩合伙?”
“那还是算了。”余慎言婉言拒绝,“我最近刚参加了一个招聘考试。准备去担任民政部门的婚姻调解师……”
“啊,你竟然想去干这个?!”张洋诧异道:“这可是个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怎么,对这个你也有所了解?”余慎言有些惊讶。
“当然了,当时我也差点去干这个了。”张洋“嘿嘿”笑道:“后来才听说,这就是个坑。进去后有可能连一分钱的工资都拿不到,所以我就放弃了,没朝里跳。不过,我们培训班的一个同事曾经去干过,听说可是被坑得惨了……刚干了一个月,他就闪人了。慎言,我劝你还是别往里面跳,那工作,啧啧……真得是不好干啊!”
“没关系,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余慎言淡然道:“你不用为我担心。”
“对了,你准备在哪开辅导班?怎么干?”余慎言立即转移话题,关心地问道。
“我已经选好了一套合适的房子,准备招生。”张洋说道:“这不马上就要暑假了吗?辅导班的旺季到了。必须抓紧时间行动,多招一些生源。”
“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余慎言问道。
“本来想和你一块儿做这个事。但现在你要干婚姻咨询师,那就算了。”张洋道:“不过你那份工作我并不看好。如果干不下去,还是跟我一起干培训班吧。”
“你是盼我早点下岗失业?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余慎言啐了他一口。“就这么不看好我。”
“不是不看好你,而是不看好这个岗位。”张洋理所当然地说道:“这个岗位自从设立以来,就没有人能干好,甚至基本上没有干超过两个月的,能够长期留下来的更是没有了。你觉得你能干多长时间?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三个月啊?我觉得你完全没必要去浪费这个时间。”
“没人能干好?”余慎言自信地说道:“你说的那些人肯定不包括我!洋洋,你看着吧,我会把这个工作干得有声有色。”
“希望如此!”张洋不置可否。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便挂断了电话。
刚挂断电话,手机又响了起来,拿起一看,余慎言发现是上次偶然遇到的一位熊孩子的家长打过来的。
“喂,你好!谢先生。”余慎言接通了电话。
这位打电话的谢先生名叫谢少安,是当日自己在“雷电网吧”门口碰见的那位瘦小少年谢正阳的父亲,当时这熊孩子想离家出走,这位父亲还是在自己的提示下找到了熊孩子。
“余老师,您好,”谢少安道:“不知中午有没有空,一起吃顿饭,感谢您上次对我的帮助。”
“谢先生,不用客气。上次也就是举手之劳而已。”余慎言谦虚地说道。
“上次你可是帮了大忙。”谢少安很是诚恳地邀请,“我已经定好了位置,你一定要来啊。”
谢少安一再邀请,见盛情难却,余慎言最终只好答应下来。
电话挂断后不久,谢少安就发了一条信息,告诉他中午就餐的位置——“h夏联合商城”附近的一家名叫“盛唐斋”的酒店。
中午将近十二点,余慎言如约而至。
谢少安订的是一个小包厢,当余慎言进去的时候,发现他和自己的儿子谢正阳已经到了。
看到余慎言进来,父亲谢少安急忙站起身来,十分热情地和他寒暄。
但他那瘦小的儿子谢正阳却是无动于衷,蔫头耷脑地坐在一旁。
见他那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样子,谢少安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
少年谢正阳顿时一个激灵,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身,向余慎言说了一句“叔叔好”。
看来这小子是被自己父亲逼着出来的,余慎言友好地向他打了个招呼。
精美的菜肴很快端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