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进雨林深处,扫的地上的树叶绕着粗壮古木舞动嬉戏,偶有几只小鹿在丛林中左顾右盼,被一阵阵的风惊的乱腾前蹄,雀跃地躲开风头,向着丛林深处跑去。
我们经过寻索已经站在一条深谷上方,深谷悠长谷首消失在云波浩渺青山密林当中,尾亦隐藏在林间碧雾目光不可及之地,俯视深谷不见其深,芳草密林遮掩,雾气缭绕拒目光于几尺之外。我们在崖边一时不知进退,要是攀爬而下,丛林中是否有瘴气毒蛇,崖壁是否易于攀爬诸多思量萦在心头。
我心中泛起数种入谷方式,谷深不知,我们根本没有足够的绳子攀爬,攀岩工具也一件没有,这蛇仙谷沿着山谷纵深我们已经寻找数里了,依然未能找到其他的道路。抓住谷边的藤条树木入谷是我们眼前的唯一条路。
莫云峰将外衣纽扣系上,背包打紧。站在谷边向下张望片刻,“我们只能从这里下去了,你们两个跟着,抓紧树枝或藤条。”莫云峰飞身而下,踩在涯畔的一颗歪脖树上,然后抓住周围的藤条慢慢向下攀岩。站在悬崖边,身边的微风似乎都能将我从掀下深谷,我看着深谷,咽了口口水,转过身抓住身旁的藤条树枝慢慢向下挪着,脚蹬着涯边石块,没下几米手掌上已经沾满藤条树枝的汁液变得湿滑生疼。
萧然和我的速度相当,草丛中的草叶树枝划得身上生疼,手背上已经划出好几道血痕,而手掌也被藤条肋的灼热刺痛。低头看着向下看去,仍是枝叶遮眼,但似乎已经快到谷底,我不免加快下行速度。绝壁上的石头突然哗啦一松,我拽着一些杂草藤条从谷中掉落下去,没有常见的那啊的一声,刚掉几米我的头就撞在一棵横生树干上,我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迷迷糊糊的一股肉香钻进我的鼻孔,周围更是暖热舒适,我睁开眼,发现眼前漆黑一片,黑暗中树叶杂草遮挡住了目光,透过枝叶间隙天空中的明星躲在头顶的枝叶之后,一阵微风吹过,如同一个爱玩捉迷藏的孩童一会藏在叶后,一会儿又露出头来。
“飞哥,醒来了就吃点东西吧。”萧然端着一牛肉罐头的铁盒子,这个简易的饭盒热气腾腾,他从里面捞出一节节的肉往嘴里送。
“小飞,没事吧,你身体恢复能力好,这会应该已经好了,这蛇仙谷的蛇肉真不错,来尝尝。”莫云峰又递给我一串烤蛇肉。
闻得肉香我也顾不得发呆,接过蛇肉大口咀嚼,晚上在蛇仙谷中吃着炖蛇肉和烤蛇肉要是真的有蛇仙的话会不会替它的子孙们报仇,我们只为了吃饱就行,管它报不报仇。
蛇仙谷天刚刚亮,我脸上湿漉漉的又有点滑滑的感觉,我以为是萧然睡梦中将手放在我的脸上,伸手去抓,没想到手中吃了一疼,我一个机灵坐起身来,看到一条绿色的拇指粗的蛇在我的手背上留下两条细小的血窟窿。
“妈的敢咬老子!”我提起这条蛇先是左右摔了半天,这条蛇气若游丝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我还不解气又是几道烈焰斩,将蛇斩成短截。
莫云峰和萧然闻声起来,“飞哥,这条蛇能吃啊,你把它砍成这样没得吃了。”萧然说完翻出水瓶在一旁漱口擦脸。
树丛中滋啦啦的声音不时响起,树干上草丛中树枝上的蛇吐着芯子,那一声声的滋啦啦的声音响起,听的人心里毛骨悚然。地上杂草中一条碗口粗的红白斑点的蟒蛇游走在树后,将树干上一条两指粗细的蛇直接吞入口中,蟒蛇嘴里露出的小蛇躯体挣扎了两下便没了动静,周围也有类似大蛇吃小蛇的事情发生,树枝一条白蛇的身躯挂在树梢,舌头如同火焰一般在口里一闪一逝。
五颜六色花花绿绿的蛇就在我们周围,若无其事的过它们物竞天择的生活。“老莫,咱要不要把那个大的杀了取点毒,完事了赶紧走吧,这么多蛇,看着总叫人不舒服。”萧然全然忘记自己吃蛇肉的高兴劲,对着周围这么多的毒蛇,他也显出几分心悸。
“那条蛇就那粗细,根本算不上百年的,我们在蛇仙谷中找找看,或许能找到合适的。”我们沿着蛇仙谷的纵深寻找,周围树上的小鸟叫声在耳畔响了几声之后就已沉寂,一条红斑蛇嘴角还挂着几根羽毛。
周围滋啦啦的声音在我们耳畔不断响起,这些蛇各个抬头看看从它们周围路过的陌生人之后,又再次俯身游走继续它们的生活。远处树林中惊起一群飞鸟,我们周围的各色毒蛇似乎也感应到什么,都停止动作,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望向声源方向,楞了愣神,便将整个身子匍匐在地,甚至昂起头都紧贴在地面上一动不动。
山林中的树冠摇头,嗵嗵的声音响起,如同有人用大斧在伐木一般。看着周围蛇群的异动,以及远处传来的声响,莫云峰开口说道:“那边难道是蛇仙谷的蛇王,走过去看看。”
我不解道:“老莫怎么还有蛇王。”
“你们注意道周围的蛇的反应没有,蛇只有遇到威慑或蛇王的时候才将脑袋贴在地上,刚才从那巨大声响中不难听出这条蛇王有了年头了,我们得做好思想准备。”
距离声响处几十米开外就已经有合抱之木被拦腰撞断,东倒西歪的树枝上挂着一些亮晶晶的碎布状东西,我取下一片在手里揉搓几番肯定这片东西就是蛇皮。眼前的大树已经倒下七八棵,嗵嗵的声音持续响着,几声响后树冠涌动一棵参天大树再次被拦腰撞断,我们经过的断木上都挂着蛇皮的碎片,从地面上留下的涌动痕迹来看,这条蛇身子直径至少有两米粗细,这种巨蟒据我所知仅会出现在传说当中。
我们悄悄的接近这条巨蟒制造出动静的地方,还未看到巨蟒树林中的尘土就已经扑面而来,一股腥臭味随着尘土也漂了过来。待到烟尘散尽,我们眼前光线似乎被什么东西遮挡住了,眼前尘土再次飞扬起来,尘土中的影子好似一条驶过列车,嗵又一声响,一棵大树闻声而断。
“这条巨蟒怎么像是小火车。”我感慨道。
莫云峰几个闪身,闪到距离巨蟒最近的树背后,他注视片刻后,跑回来道:“这条蛇不知道怎么回事,蜕皮没有完全蜕完,这巨蟒已经不像是蛇了,它头顶有小犄角,我们就取它的毒汁吧,要是等它蜕完皮,我们三个都不够它塞牙缝,这山林中再也找不到其他大蛇,你们两个等会吸引它的注意,我想办法去拔毒牙。”
我和萧然跳了出去了,站在巨蟒身后,它还在卖力的装着眼前的大树,巨蟒身长好几十米,如此近距离的看,我们站在它跟前渺小的如同地上的虫子一般,巨蟒上半身零星的挂着旧皮,它身子的下半截还全是旧蛇皮,上半截部分已经换成新皮,旧蛇皮如同一条仅扎它身体的塑料裹布,它的下半身明显比已经脱皮的上身瘦了几圈。
“大蛇,这里!”萧然在后面喊了一声。
巨蟒听到喊声,转过头看到面前的我们,它看到我们后那黄色眼睛变成血红色,额头的犄角也微微颤动着由黄色也渐渐变成红色,长大大嘴露出两排牙齿,巨蟒的一声尖叫山林中的群鸟惊起,我们的身前砂飞石走,夹杂着它浓烈口臭,我们的眼睛都已经无法睁开。
“萧然它不会是嫌我们吃了它的子孙吧,怎么搞的跟我们有多大仇恨似的。”我用手遮住脸,迎风问萧然。
巨蟒一声尖叫过后,林中再次静了下来,“妈的无非吃了几条小蛇么,畜生小心老子等会将你也吃掉。”萧然话还未说完,巨蟒的脑袋往前一伸蜿蜒曲折的向前疾驰而来。
我挥手烈焰斩斩道巨蟒头顶,轰得一声,巨蟒硕大的脑袋摇摆几下,继续疾驰而来,萧然在一旁,手持剑指,空中几道闪电劈到巨蟒,它红色眼睛中的怒气更胜。莫云峰与此同时已经爬到巨蟒身上,他在蟒蛇的颠簸下几次从蟒蛇身上摔落。
萧然见我们攻击对蟒蛇未造成多大的伤害,一时着急,“我们快跑!”我们起身逃跑之时,蟒蛇吐出的舌头,击中我们刚才所站的位置,地上轰的一声被蟒蛇的舌头砸出了一大大坑,我心里暗自庆幸幸亏跑的及时,不然肯定就是蟒蛇的口中餐。蛇身上密布细鳞在使它地上蜿蜒向前时候,传来沙沙的声音。我边跑边回头看,莫云峰已经爬上蛇头,双手抓着蛇的犄角。蟒蛇在原地摇头晃脑想把莫云峰从头顶摔落。
我转身聚集体内法力和能量,两个手掌同时升起火焰,双掌合在一起的时候一声龙吟再次响彻山林,萧然站在我的身旁剑指上也是电花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