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委会术科科长刘清华办公室内,刘清华取出一包装考究的盒子,用茶匙轻揽一些墨绿茶叶放入茶壶中,不一会茶香四溢,他轻捻茶壶,几声水流公道杯已经茶香满盈,品茗杯中又是二遍过水,清香的茶才推到我们眼前。
刘清华将品茗杯双手一一送到我和萧然眼前,“你们两个来尝尝,这是什么茶?”
“这是好茶。”萧然一饮而尽。
“入口馥郁悠长,茶味甘甜,齿间盈香,叶片带尖扁平饱满。这茶不会是神啖毛尖吧?”我慢慢品道。
刘清华两眼放光面露微笑,“小飞,想不到你竟然懂茶,一直以为咱们都是粗人,没想到你粗中又细,并且行事还具有儒士风范。”
“刘头抬举了,这种好茶只是书上见过,今天托你的福能有机会一品。茶喝过了,该说说找我们来有什么事了吧?”
“等等,再来一杯。”萧然将杯子推到刘清华眼前。
刘清华给萧然斟满茶后,转身拿过卷宗,“这个案子就发生在这个茶地岭南,是国安部入档前,照例送到咱们这里的。这些重大悬案疑案无法破解就交给咱们居委会,要是咱们把这些案子也破不了,那只能永远成为积案留在档案室了。前年四月到今年一月,一年多时间岭南新城区共有五十六个人,都是在酒后回家的路上变成活死人。年龄最大五十二岁,最小十八岁。并且这些人事发前体检各项指标正常,出事后医院检查不出引起病发原因,这些人已经跟活死人差不多了。你们看看?”
我和萧然翻开卷宗,“会不会是本身由什么疾病引起的啊?”萧然问道。
“此案疑点重重,要是由什么疾病引起那倒好办,此案有一个相同点,伤者都是酒后,独自回家途中变成这种活死人的。疾病控制中心也查不出什么来,近半年再没发生相同案例,这个案子毫无头绪,这会已被积下,转交给我居委会。”刘清华用手托着下巴,眉头紧锁。
我看着这个老狐狸道:“刘头,您老别装了,你又不是让我们俩讨论案子的,你想派我们过去调查就直说吧,不必绕这么大的弯子。”
刘清华尴尬笑道:“小飞,你快人快语,这次的确想让你们两出去,咱们科两人一个小组,这次由医科范国民配合你们。这次你们的身份是国安部积案调查员,假借确认积案案情进行秘密调查,别惊动地方,此外凡是有疑案的地方都留意那个神秘组织。”
难道又是神秘组织所为,尽快查找神秘组织,找到解除我体内毒气的方法已经刻不容缓,东城区处理完案件,我的病情再次发作,比上次提前了一个月,而且整整一晚上我体内如同烘干一般,古代有种酷刑叫炮烙,我的身体这次病发如同遭受一次炮烙酷刑,体内的异能和毒气在相互争夺得更加剧烈。
我、萧然和范国民乘飞机到岭南机场,岭南警局的几个同志已经在机场外等候。一个穿着警服四十多岁体型微胖男人在警车前度着步子,旁边两个二十多岁警察张望着走出机场的旅客。
我们三人刚走出机场,一个年轻的警察就跑到我们面前敬礼,“欢迎国安部的首长来岭南指导工作!”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国安部的?”范国民问道。
“首长,别人下机后都是寻找接机亲朋,唯独你们三个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我们,这次我们接三个人,而你们正好三人。”
“欢迎国安部的同志来岭南指导工作!”中年警察迎上前来。
“这是我们岭南公安局的肖克局长。”最先接我们的年轻人介绍道。
我们一一认识寒暄过后,三人就被迎上一辆警车。午饭后,我们三人在市局刑侦科详细了解案情始末。机场接待我们的年轻警察叫沈钊,他这次负责该项积案的申报工作。
我们一起来到新城医院,这里重症监护室有二十四个伤者还在医院,其余人都被家属接回了家。这些人双眼紧闭,呼吸微弱,每天靠营养液维持生命,护士是不是还得给做按摩护理防止肌肉萎缩。
范国民走进病房,挨个探望所有患者,等到他看到最后一个患者的时候,他的眉头已经被紧紧的锁在一起。
走进一个单间病房,范国民看看病房陈设,他径直走到窗前,拉上窗帘后对我和萧然说道:“小飞,萧然你们几个去外面等会,我检查下病人病情,你们帮我守门,别让外人进来。”
“萧然,这个范国民怎么神神叨叨?”
“飞哥你不知道吧,范国民在医科号称阴阳医师,他从不让人见他是怎么给人治病的。”萧然悄悄对我说。
沈钊疑惑的问我:“领导,刚那位领导用什么医用器材,我去找医院借?”
萧然抢话道:“小沈啊,那个老范呢,他是老中医,他在里面把脉呢。”
“谁说我在把脉了。”范国民已经推门出来。
“完事了?”我问。
范国民点头,回来宾馆后,范国民找我和萧然,他神色严肃的说道:“这个案子是不简单。”
萧然从床上蹦了起来问道,“怎么个不简单法?”
“今天我查了下,这些人都被抽取了两魂四魄。”
我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对面沙发上的范国民问道:“难道有人用什么方法抽走他们的魂魄?”
“也许不是人所为,抽走活人魂魄难度极大。魂魄很容易回到主人体内,而这么长时间这些人的魂魄没有回来,恐怕已经遇到不测,估计这些人永远成了活死人了。”范国民头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道。
萧然伸了个懒腰,“老范你不是有个绰号叫阴阳医师么,没魂了你给找找呗。”
“阴阳医师只是医魂,没魂了要招魂的事我可干不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两个调查了。”
我犯难道,“现在调查一点头绪都没有,从哪里调查?”
“要不我们先找沈钊再翻翻案宗,看能找不到什么线索不。”我提议。
岭南重案档案室,沈钊抱着所有案宗摆在我们眼前,“这些相关所有资料,包括我们重案组的一些调查笔录,还有受害人的个人档案副本都在里面。”
“我们几个再看一遍。”我提议。
过了将近两个小时,萧然扔下手上的案宗问道:“你们有什么新发现没有?”
我们三人皆是摇头,萧然自语道:“酒后,昏迷,污点。”
沈钊接着说道:“我们从现有线索也只能得到这些信息了。”
“你们的案件推测曾怀疑这些人被人下毒?”我翻着岭南的调查结果问道。
“恩,曾经有过这些假设,但是几个嫌疑人先后也突发类似症状后,这条推理就不了了之。再就是事发前跟受害人接触过的人都没有任何的犯罪动机。”沈钊解释道。
“你们整理出来的嫌疑人的名单在哪里?”范国民问道。
沈钊翻出一些名单来,“我们初步调查的最有作案动机的人,现在已经剩下名单上的十六人,可是这些人最后都被一一排除。”
“万喜婷,这个名字下面打了四道横线是什么意思?”萧然指着纸上的名字问道。
“哦,这个万喜婷,是个酒吧小姐,有四个受害人在出事前都找万喜婷陪过酒,她曾经被我们当做作案动机最大的犯罪嫌疑人,可是我们调查这个女人好几个月一无所获,一切线索在她这里都全部断掉。”
“我有必要会会这个万喜婷。”萧然很认真的点头。
范国民笑道:“你是想去酒吧喝酒了?”
“知我者,范公啊,这里空气这么浑浊,待得人很不爽,刚好晚上去酒吧放松下。”
沈钊道,“几位兄弟我们局里几位领导,晚上在杏花楼设宴,现在时间差不多了,等会咱们一起去。”
范国民闻言:“萧然,没办法你去不成了。”
杏花楼里杏花酒,酒醉斜阳杏花雨。杏花楼酒店气派异常,杏花酒更是岭南名酒。一桌八人几斤白酒下肚已是醉意十足,萧然依然端着杯子,说道“感谢各位,来咱们继续喝。”
“你小子酒量可以,看不出来啊,你看老范喝的跟死猪一样。”我悄悄在萧然耳边道。
萧然低头朝我贼笑,“谁真喝啊,有点小诀窍,飞哥看来你也用了点手段,快喝一斤了还跟没事人一样。”
我和萧然相视一笑,看着一桌人东倒西歪,我和萧然贼的一起互飘眼神。局里的司机来接走满桌的醉汉,包括送范国民回宾馆。
折腾一宿,次日中午十一点,我和萧然被范国民的敲门声吵醒。范国民昨晚醉酒,酒劲看样子还没有完全缓过来,“今天咱们别跟岭南局的一起吃饭了,有事找沈钊算了,要调查我们自己去。老这么喝酒谁受的了。你们两个好酒量啊。”
“老范,你怎么就那么笨呢”萧然看着憔悴的范国民笑道。
“我怎么了?”范国民一脸茫然。
“亏你还是居委会的,你喝酒不会用点手段,看家本事都哪里去了。”
范国民一拍脑袋,“哦,的确我是糊涂了,酒场用点手段也不至于醉啊,确实太笨。”
十二点沈钊又打电话过来约饭局,我们三人连连推脱。萧然借机以查案让沈钊带我们一起去落日柔情酒吧找万喜婷。
灯红酒绿,夜色迷情,酒吧一角,我们四人落座后,各点一杯“落日柔情”。酒杯中酒色上黄下红,真如落日下美女的丝带。
范国民叹道:“酒也能调到这种程度,真不愧是落日柔情,如同落日下独舞美女,别有一番柔情。”
萧然转眼说道:“看那个美女!”
我们回头看到一个身材窈窕的美女信步走进酒吧,长发甩过的香风,让周围的单身男性纷纷侧目。
我自言自语道:“这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