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商量,要想帮华强,那我们三人就得进入到梦中一探究竟,按照约定时间,我们晚上到了华强家,他们家人早已搬离了这座别墅,可是每晚仍旧噩梦不断,华强给我们安排好房间,今晚我们三人就在他家过夜。
夜风缕缕送窗中吹入,天空的中的明星天空中零星挂着几颗,只有在上江的郊外才能看到天空中星辰是如此明亮,躺在床上越想入睡,反而精神头越足,我数绵羊已经数到三百多只依然没有睡意,钟表秒针曾曾的声音响在耳边。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如何跟梦中的诡异的影子相会,干脆起身在窗前吹烟,夜风扯的缕缕青烟向房中飘去,月光下的烟雾形状随风变化,时而变成一只在我身前张牙舞爪的鬼魅,时而又变成温柔可人的少女。
远处小山上传来几声犬吠,不知道那个有钱人家的爱犬也孤独失眠,陪我在这夜间共赏风月,远远的山路上还有车灯闪闪,晚归的人是不是又带着自己的情妇什么的回家尽兴。有时不是恶鬼缠富人,而是他们住的别墅大多在荒郊,有的甚至在极阴之地,难怪成了鬼怪玩弄的对象。
华强家的别墅倒是没有什么异样,至少在外面看来,别墅倒无多少阴气。这也是我们三人无从下手的症结所在,我们三人不懂风水,根本无法从风水角度分析别墅建的是否合理,或者从风水上破解什么煞局之类的。
夜景虽然优美但是对待有思想的人来说可以激起澎湃的思绪,对于我们这些普通人来说在寂寥的黑夜中只有徒增孤独,半夜困意来袭,我抽完手中的烟和衣倒床而睡。眼睛半睁半闭之间,我大脑还算清明我自己心中还庆幸我终于可以入睡,黑暗中房间里最后一丝光影在传入我微闭的眼中,我能看见吹进来的风吹得房间中丝带状的饰品盈盈摆动,我等感到身上泛起丝丝凉意,我甚至心中再想会不会我遇到鬼压床,要压就尽管压吧,我只想着闭上眼睛进入到那个梦中世界即可。
梦境离我很远又很近,它并不是我们触手可及的东西,但是梦境却是我们能轻易进入的一个地方。等待我大脑完全清醒起来后,我发现我站在一个八十多平米的大房子中,如华强所讲房间里灯光很暗,头顶仅仅有一盏宫灯,地上的木质地方呈深褐色,房间内仅放了张矮木方桌,方桌两侧有两个坐垫,我对面是一扇障子门,整个屋子简单的造型,室内的布局很明显是岛国建筑布局。
我心里一直在默念这是我的梦境,可是周围的一切太真实,头等的宫灯火烛平静燃烧,不时有灯花炸响,灯影投射在墙壁上,使得墙壁上一副简单的山水画,阴阳有序泾渭分明。我一个人站在这件屋子中,耳边只有那微弱的灯花声,待过一段时间后,我心里已经安静不下来,我是来找诡异的身影,可是这会我已经进入梦境中的古怪屋子中,但是那个身影为何迟迟不出现。
或许那个身影正躲在我的周围什么角度在观察我,或许它在等待机会给我致命一击,我的心跳突然加快,我站起身来看着屋子周围,除了屋顶的宫灯外,屋子里其他东西没有一点点变化,甚至连一声响声都没有,一切都是死一般的寂静,这种寂静就如同一间永恒的牢笼,将我和世界上的声响彻底隔离。
“有人没有?”我终于忍不住这死寂的沉静大声问道。
回答我的除了那宫灯烛光的微动没有任何声音,我起身走到障子门旁,拉开障子门,发现在障子门后又是一间一模一样的屋子,一样的宫灯,一样的矮木桌子。屋子里又是万籁寂静,那烛光为了迎合着静寂的木屋,都不敢尽情的燃烧扫光着屋子中的阴霾。我一扇扇打开眼前的障子门,但是打开后门里除了相同的空屋子外没有任何东西。
我已经被这个屋子折腾疯掉了,孤独是最让人恐怖的东西,在这孤独的背后,我似乎已经成了某些东西的玩物,它会不会在某个地方正在尽情的欣赏我的孤独发狂。我心中大怒,准备烧毁这个困住我的屋子,可是当我想双手发出火焰的时候,我竟然发现我的手中没有任何力量,我现在就跟一个普通人没有两样,而我又困在这个梦境当中,我心中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我就靠着血肉之躯还寻找那个诡异的背影,这次我完全是自己送上门找虐。
平心静气,这只是一场梦,我心中默默对自己讲着,索性我坐在桌子旁闭上眼睛等着,等我闭上眼睛的时候,我的耳边却传来连串的呼吸声,我的头发似乎在风中微微飘动,我猛的睁开眼睛,但是当我睁开眼睛后,眼前又是一间空屋子,头顶的烛光仍然是一动不动。我再次闭上眼睛,耳边的呼吸声又再次出现,我伸出手来感觉周围的丝丝凉气,空气中是有风,绝对不会错,我心中暗叹难道屋子中的东西只能感觉不能用眼前来看。
我身边出现碎步声,一会左一会右,速度极快又飘忽不定,伴随着碎步声那呼吸声离我的耳畔似乎时近时远,我一睁开眼睛所有的一切都会消失,只有我闭上眼睛的时候,脚步声和呼吸声才会再次出现。
我脖子已经开始出现凉凉的感觉,也许周围有东西已经离我越来越近,我闭着眼前伸出手朝后猛抓,本以为可以抓住什么装神弄鬼的家伙,可是抓出去后手里依旧空空如也。一缕缕的胭脂烟味飘在屋中,待我闻到香味后,我耳边的呼吸声也随即消失,但是换来的是好像有什么东西有意无意的在触碰我的衣襟,虽然我盘腿而坐,但是我现在全身感官异常灵敏,这种有意无意的触碰我感觉的清清楚楚,还有那胭脂香味。
我心中下定决心,猛然睁开眼睛,在我怀中躺着一个布娃娃,那胭脂香味是从布娃娃身上发出来的,布娃娃穿着一身和服,雪白的脸上抹着两个红红脸蛋,是岛国艺妓的标准造型,两只三角眼圆睁,不知道这个娃娃是谁扔到我身边的,看着这个娃娃如此恶心的造型,我顺手将布娃娃扔到墙角。
在这间屋中静坐半天依然没有任何收获,我决定再次其他屋中看看,我再次拉开眼前的障子门,再次见到一间间一模一样的屋子后,尽管是在做梦我依然感觉到满头大汗,已经不想再去动下一扇的障子门。我以为我已经走过好多屋子,可是我无意转头的时候,我发现墙壁处又我刚扔的那个面目可憎的布娃娃。
梦中竟然也会遇到鬼打墙,我是怎么又跑回到这个屋子中的,我坐在地上穿着气,这时响起两声清脆的梆子声,我以为我听错了,屏住呼吸抬头在屋顶四处环视,又是两声敲木梆子的声音响起。难道屋中的正主马上就要出来了,我环视屋中,现在我已经发不出来法术,希望能找一件称心如意的武器,整个屋子中除了那个木桌子外,好像再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搬得动,现在虽然是我的梦中,但是似乎这并不是我的地盘,我什么主都做不了。
梆子声响过之后,我头顶的宫灯火焰变得焦躁不安起来,似乎有人在一旁对着烛火在吹着气,墙壁上的宫灯的阴影随着烛火不规则的舞动着,如同一些躲在黑暗中跃跃欲试的鬼魅,它们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咬人,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极力的束缚着它们,为了挣脱束缚它们在极力的挣扎着,随时都有可能倾巢而出,毁灭一切。
屋子中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冷风直击我的后背,冷风过后,我眼前的障子门后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颤抖,我睁大眼睛看着障子门后的动静,从门框底部开始有一团黑影在慢慢蠕动,黑影蠕动的同时变高变大,直到它变得一个成人大小,阴影颤抖的时候发出犹如竹板之间撞击拍打的清脆响声,又有几声竹板响声,阴影伸出脑袋和四肢,从那脑袋的发型来看,既像岛国艺妓的发型又像唐代妇女的发型,障子门后的影子开始舞动起来。
影子腿脚并用缓缓跳动着岛国的传统舞蹈,随着影子的舞动一声声竹片拍打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影子的舞蹈动作跟平时在电视上看到的机器人舞步没有什么区别,尽管影子没有表情,可是从影子所作出来的姿势来猜测,门后的影子似乎边舞蹈,边冲着我在笑,不管它的笑容是妩媚或阴邪,我可以确定那个影子一直在看着我在笑。
它手脚僵硬得走着一些动作,这难道就是华强所说的让他们全家整夜感到恐怖的东西,听声音这不就是一个木偶吗,不管它是什么鬼东西控制,只要知道它只是个木偶我的胆子大了起来,走到障子门前,哗啦一声我猛的拉开了障子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