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网络杀人案件,最终定案为不法分子通过网络幻术、心理暗示等手段,对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受害人,实施恐吓,至其惊恐过度而亡。命案凶手虽然已经伏法,但是我体内毒气却活跃起来,我一直找的答案随着凶手死亡再次断掉。
结案的第二天,东城人民医院晾衣台上,发生两起命案。死者是该医院的后勤人员,在晾床单的时候剖腹而亡。
经走访死者亲属,两名死者皆是年龄三十多岁的离异妇女,据亲属反应,虽然平日死者生活负担重,家庭不如意。可是家中还有父母孩子,也不至于采取自杀这么极端的手法。
外勤队勘探事故现场,两名死者在晾衣台剖腹后,其中有一名死者竟然将自己的大肠全部掏出挂在晾衣绳上,另一名死者则是剖开自己的胸脯挖出心脏割断动脉而亡。
案发后东城医院晾衣台下的楼层的病人都已经撤离,据值班护士讲,案发后这两天,整栋楼变得阴森诡异,五层六层的医患深夜常听到楼顶有人洗衣服的声音。
我们居委会的三人也来到案发现场,楼层上挂满了洗的一尘不染的白色床单,一条条的白色床单,遮挡住了尸体。微风吹过,雪白的床单在烈日下妖娆的舞动着,我一路走过,扯下白色床单,随手扔在地上。
萧然见状问道:“飞哥,扯下那些东西做什么,估计那些护士怕的不敢上来收床单了。”
白色床单在眼前舞动像一只只的幽灵,走进床单群中,犹如置身于幽灵群中,你始终不知道,它们中哪一个会真正变成幽灵扑上来咬你,看着这些白色的床单,心烦气躁。
晾衣台如四个篮球场大小,走到晾衣台中央,我们见到第一具尸体,如之前描述,尸体上身赤裸,腹部被利刃剖开,大肠全部拉出体外,部分大肠挂在晾衣绳上,尸体旁扔着一把水果刀。死者双眼圆睁,面脸恐惧,嘴巴大张,大肠在晾衣绳上有拉扯迹象。
我们一行忍住心中不适取证,除了地上的水果刀外,我们将整条晾衣绳都拆卸下来,以便核实有无凶手留下的指纹。待我们现场勘查后,由法医将尸体运回。
不远处的第二具尸体也是双眼圆睁,面脸恐惧,嘴巴大张。死者身旁扔着一把利刃,她的胸口被剖开,挖出来的心脏就掉落在死者的脚边,地上的血迹已经干涸,挖出的心脏在烈日下已经变成了深褐色,尸臭味扑鼻而来。
我看到那颗心脏竟忍不住有呕吐的欲望,我们在死者身边发现几条被死者落下的床单,雪白的床单,被血染成了深红色。旁边有两条床单,紧紧留下死者的一双血手印。从手印形状来看,死者在临死前是拼命地抓着床单。也许是因为剖腹后的疼痛,或者是由于对这么世界的不舍。
尸检报告及对技术科的分析结果出来后,周琦约我们一起分析案件。尸检报告从死者身上的伤痕深度以及刀伤走向判断死者系自杀,并且死者的伤口很是流畅,就是说明在死者在受到伤害的时候,并没有出现什么反抗的迹象,死者身上也没有中毒或者打斗的痕迹。
技术科传过的资料证实,刀、绳及床单上的指纹都是属于死者,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指纹,这就更证实了死者是自杀的推断。
萧然看着分析报告道:“谁会采取这么极端的方式自杀,简直匪夷所思,况且两名死者也没有自杀的理由啊。”
我想想道:“我这次说点比较外行的话,死者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自杀,反而像是他杀。死者表情充满惊恐,从死者临死留下的指纹及其他痕迹来看,在最后关头死者的求生欲还是很强。”
周琦听了我的话,皱眉道:“有些人自杀的时候,在最后关头确实表现出超强的求生欲,通过死者的求生欲也不能判断是他杀。”
现场没有留下灵异线索,米雪和苏博两人都是一无所获。这种案子或者以自杀结案,或者交由外勤队深度调查。
难道真要按照自杀结案,我心中很是郁闷。苏博转头问周琦道:“周队长,你们东城这种疑案就这么多,我们来了几天,已经两起了。”
周琦也无奈笑道:“自从八年前,我们东城市就是怪事连连,很多案子局里根本没办法解决,我们外勤队就是在那时候成立的。”
分析讨论结束后,苏博同萧然来找我,苏博先是询问我对案子的看法。萧然倒是爽快:“以我当刑警的经验,飞哥我觉得这次肯定有人在装神弄鬼。”
我思量片刻笑道:“你们俩个都这么认为?”
苏博与萧然同时点头。
自从来到东城,我心中一直觉得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牢牢罩住,东城市不知道活动着什么组织,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但是这些人行凶手段之残忍,简直惊世骇俗。这次不可能是用幻术使受害人自杀,这种手段我是闻所未闻。
我提议道:“两位,要不今晚我们再次去现场看看,晚上就我们三人去,你们两觉得如何?”
“行!”两人同时点头。
酒吧内
吴凯和一男人低语。
吴凯责问:“为什么要制造这么恶心的杀人现场。”
男人道:“俗话说惊魂未定,惊魂的不确定性太多了,但异变总是对我们有利的,不是吗?我是先让那些人觉得异常恐怖,然后再杀掉她们,那么我们最后得到将不单单是几只灵魂,我们甚至会培养出鬼将来。”
吴凯道:“下次行动前,先和我商量。”
男子低声道:“属下明白。”
吴凯小声道:“密切注意国安部那三个小子,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晚上,我们三人来到东城医院,在街上竟然碰到吴凯,他的一番软磨硬泡,我们还是决定带上他一起再次现场看看,有个本地警察也是方便办事。
综合楼五楼、六楼两层已经搬空,楼梯上已经装上了一扇推拉门,医院工人人员,看到我们证件后,随手打开推拉门,就借口上厕所溜走,好似和我们多待一刻就会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住一样。
等上来六楼后,漆黑的楼道,平添了我们心中的寒意。水磨石的地面在隐隐映出我们四人的影子。吴凯紧跟在我的身后,他问道“会不会真有鬼啊?”
“哪有什么鬼。”我答道。
“你们听”苏博开口。
寂静的楼道,我们果然听到有唰唰的洗衣服的声音。苏博掏出一张符夹在指间,我和萧然也做好了准备。
我回头准备让吴凯跟进,发现此刻吴凯已经紧贴在我的身后,他抓手举过头顶保持一个怪异姿势,萧然以为吴凯吓的手足无措,说道:“你们外勤队这类事情也见多了,你怎么还这么娘们?别怕,哥几个罩着你。”
我们四人走到天台处,通往楼顶的门,不仅被上锁而且还贴上了封条。正当我们为如何打开门锁犯愁时,苏博趴在锁上捣鼓一阵竟然把锁子打开了。
“妇科专家,你怎么还有这一手。”萧然笑道。
“祖传绝技。”苏博得瑟道。
吴凯这时拉着我们几人道,这次我们还是先回吧,怪慎得慌,下次让周队带上人,我们一起来。
“怕什么,既然来了就进,你跟在我后面。”我回头说道。
走上晾衣台,中午被我扯下来的白色床单,又整整齐齐的挂在晾衣绳上。一排排的床单遮住远处楼上照过来的灯光,月光下床单在风中妖异的飘舞着。
我们四人站在床单前,愣神的时候,萧然开口:“妈的,谁他妈装神弄鬼,我们进去看看。”萧然一路边走,边扯下床单狠狠摔在地上。
我们跟着萧然,朝事发地走,唰,唰,唰,洗衣服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吴凯吓的在我身后哆嗦着身子。
一路上周围的床单全被萧然扯下,可是当我们回头的时候,竟然发现身后的床单又挂在晾衣绳上,我们周围所有的床单都诡异的朝着我们四人飘动,这一切根本和风向不符。
洗衣服的声音越来越大,并且隐隐的我似乎听到有歌声传来。
一年四季,季季新
旧裳新衣,件件洗
离家媳妇,念想郎
掏出心肝,将你想
水寒风冷,心儿凉
血尽身重,断人肠
与君长守,盼君来
“兄弟们,背靠背。”我提醒道。我们四人迅速围城一圈,盯着眼前朝着我们飘动的白色床单。
我的手心已经攥出汗来,无论唱歌的是人是鬼,半夜能在案发晾衣台,肯定和这个案子有莫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