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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乡诡事 第四十五章:越吻越伤心

阿洛其实不会游泳,还有轻微的恐高。他之所以这么做并不是为了和屠锐赌气,而是想实实在在的为了秀秀做点什么。

被救上岸后,阿洛拒绝去医院做检查。秀秀看他确实没什么事后,为他在附近的宾馆开了一间房。

秀秀在外面等着他洗完了澡,进来给他吹干了头发,然后情不自禁相拥在一起,倒在了床上。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秀秀问。

“没有为什么,我只是想亲自测量一下你们麻江大桥的高度!”

“测出来了么?有多高?”

“虽不是太高,但我从桥面飞到桥下却用了很长时间!”

“多长?”

“四年!”

“······”秀秀把阿洛抱得更紧了,“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以后不能再干这样的傻事?”

“不能!”

“那行,以后你做一件傻事,那我就做两件,咱俩看谁厉害!”

“那···我现在亲你一口,你是不是要亲我两口?”阿洛笑了起来。

秀秀的呼吸突然急促:“有种···你就亲上来···”

阿洛捧着秀秀的脸,竟傻傻地发起来呆,不知为什么,他现在突然想起了三妹,想起了她那张红润神奇的小嘴唇。

“你到底亲还是不亲?你再不动手我可自己来了?”秀秀催促道。

阿洛机械的照着她的额头亲了过去,谁知刚凑到一半,秀秀就将自己的嘴巴迎了上来,她狂热的吻着阿洛的嘴唇,并一次次的试图将舌头伸进阿洛的嘴里,但是不明就里的阿洛却将牙关咬得紧紧的,并且开始扭动着脑袋躲避。

秀秀生气的坐起来,一边大口的喘气一边质问道:“你躲什么?我有口臭么?”

阿洛不解的问她:“亲嘴就亲嘴,你舔我的牙齿干什么?”

秀秀沮丧的打了一下自己的头:“你不懂接吻么?”

“接吻不就是亲嘴么?”阿洛反问。

看他如此木讷,秀秀不知从何解释,只得俯下来轻声说道:“我教你,把嘴微微的张开,放松!”说完将嘴压倒了阿洛的嘴上,慢慢的把舌头伸进了他的嘴里。

教我?你很在行吗?你经常和其它男生这么干吗?阿洛的心里发起了一万个疑问,脑海里突然蹿出了屠锐的面孔,他下意识的将秀秀给推开了。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是的,我向你坦白,你不是第一个和我‘亲嘴’的男生。”秀秀率先承认。

“对不起···”阿洛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什么意思?你真没意思!”秀秀哭了起来“一走几年都没有音讯···难道我就要一直束缚在那毫无希望的回忆里么?”

阿洛也坐了起来,撩起被子角为秀秀擦着眼泪:“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有点难受,那也是因为我在乎你!”

“我知道你在乎——你很在乎我和别人亲过···”秀秀尖酸刻薄的回应,“既然那么在乎为什么不早点出现?”

“我···”阿洛心里种种难言的苦衷却没法说出口。

“你们男人都很自私,总想着女人能为他守身如玉,但请记住,爱是付出,而不是索取。在你想要对方为你做出什么牺牲之前,最好先扪心自问一下,你又为她做过些什么?”秀秀哭诉道。

阿洛很震惊,秀秀一个18岁的女孩居然对爱情有着如此深刻的感悟,这是书本里教的么?还是现实生活中学到的?

“秀秀”阿洛低沉着嗓音说:“今晚我们的情绪都不稳定,你先回去吧,要不你爸该着急了,毕竟我们现在还小,夜不归宿这说出去对你影响不好。”

“别拿我爸当借口,是你想让我走就明说,我杨昌秀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秀秀冷着脸说。

阿洛的性子也耐不住了:“是,是我叫你走,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行吗?”

秀秀愤怒的下了床,套上了外衣指着阿洛的脸说道:“杜宗洛,你给我记好了,是你叫我走的···咱俩以后都不要再见了···”

看着秀秀摔门而去,阿洛痛苦的靠在了床上,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他觉得自己很活该,这完全是自作自受,本来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夜晚,现在全因自己的小肚鸡肠给毁了。

他试图在脑子里回忆一遍和秀秀在一起时的那些美好情节,借以修复内心的矛盾。却总是不自觉的跳出屠锐的脸,他构画着他俩在一起拥吻的画面,秀秀的舌头和屠锐的缠在一起,彼此紧紧的拥抱着,就像刚才秀秀抱着他一样···越想心越疼,越想脑子越胀,“砰”阿洛重重一拳砸在了墙上。

第二天,阿洛早早的离开了麻江县城,回到了与世隔绝的甲茶山。师父照惯例到乐昌会他的老伙计去了,麻幺也去了县城游玩没在家里。阿洛失魂落魄的来到瀑布前,平心静气的习练触基心法,但是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入静,耳朵里一直回响的,全是秀秀说的那些话。

‘你不是第一个和我亲嘴的男生···’

‘你们男人都很自私···最好扪心自问一下,你又为她做过些什么?’

‘···咱俩以后都不要再见了···’

‘···不要再见了···’

‘···再见了···’

“啊——”阿洛大叫了一声,跑到了瀑布里面,学着麻幺任凭激流冲打着自己···被冷水全身一过,心,终于静了!

······

几个月来,阿洛再也不去想任何私事,每天潜心跟着师父学习草药知识,以及各种心法口诀,极其刻苦用功的态度令麻幺甚感吃惊,搞不懂他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但是也不敢问,就算问了他也未必会说,这个师哥的闷葫芦脾气他算是吃透了。

魁谷真人最近老是念叨着一句话:“人不能妙合大道的原因,是因为有杂念,有妄心。习练妄心反正,才可与道合真,当一念即起,需以慧心除之,方保悟心常明。”

阿洛知道,这些话都是说给自己听的,因为自从秀秀出现以来,他就再也入不了静了,这是个极其危险的信号。

为了抛除杂念,阿洛开始随着师父进山学习辟谷。辟谷乃是道家修炼养生的一种方法,既不吃五谷杂粮,道高者还可做到“吸风饮露”。阿洛作为初学者,时不时的会以山里的野菌子充饥,而魁谷真人则真的是不吃不喝,每天打坐修炼,或是挖草药晒野菇,每次辟谷回来,麻幺发现阿洛总是眼窝下限,面黄肌瘦,而师父却是红光满面,精神抖擞。

一转眼,山里的叶子又黄了,阿洛细细算来,已整整大半年没有出过山了,如今他的心境已平静了许多,身体和精神都提升到了很好的状态中。

这天,麻幺塞给他一摞信件,全是这半年来秀秀写给他的,麻幺说:“村长让我把这些信都带进来后,师父叫我先别忙着给你,现在,看来是时候了。”

阿洛扔了一盒火柴给麻幺:“麻烦你帮我都给烧了吧!”

麻幺迟疑了一下:“你确定要这样?”

“确定!”阿洛说完,背起药篓子又进了山。

一个星期后,麻幺心急火燎的来到山里找到阿洛,告诉他三妹失踪了,村长一家正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阿洛想都没想就扔了药篓翻身上马,一路疾驰朝着村长家奔去。

原来,三妹两个月前高考失利后,便拒绝了复读的机会,跟着几个同村的女孩出门打工去了,村长想拦却没拦住,因为她是半夜偷偷跑的。

她走后没多久,就寄了一封信回来,说是在浙江温岭的鞋厂里面做工,让父母不要担心,信封上面没有回邮地址,所以村长想写信让她回来也无从下手。

直到两天前,村长收到了同村一个女孩写来的信,信上说三妹跟着一个歌舞团走了,而且走得很匆忙,连行李和工资都没要,具体去了哪儿没人知道。

村长急得嘴上起了一圈燎泡,三妹的母亲已经是哭得死去活来好几次。

阿洛了解完情况,对村长承诺道:“吴叔,您别着急,我一定会把她给找回来的!”

村长拿出一沓钱:“这是去年你放我这的,一分没动,你拿在身上做盘缠!”

阿洛拿了钱和信封,一刻也不敢耽搁的上了路。

他在凯里市等火车的时候,拿着麻幺给的地址找到了小莉的学校,小莉一听说这事,也急得哭了起来。

“还不因为你,要不然她根本就不会出去打工!”小莉说:“从去年苗年直到考试,我就没见她再笑过,每天晚上都听到她躲在被子里哭···”

“上课她也经常开小差,根本听不进去,天天都在本子上不停的写,不停的画,后来我悄悄打开来看,发现她整个本子写的都是三个字——杜宗洛!”

阿洛的鼻子红了,泪腺发胀,他努力克制住。

小莉擦了把眼泪:“春节前的一个晚上,她半夜突然醒来,非要穿上衣服出去,我问她去哪,她说她感觉你就在附近,她想去看看你···哼,我说那是你想他想疯了,出现的幻觉···”

阿洛突然想起了他和麻幺在围墙边喝酒的那晚。

“参加高考的时候,她立志要考贵大音乐系···后来没考上,她说在这个地方待着心里堵得慌,她要离开这里,所以才去了那么远的地方···”

阿洛痛苦的蹲在了地上,使劲的扯着自己的头发:“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这些?”

“她不许我说的,否则她要跟我绝交···反正我不管,是你把她逼走的,你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阿洛把眼泪擦干净,捏着小莉的肩膀郑重的说:“放心吧,哪怕是走遍天涯海角,找不到她,我也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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