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知道我惹的是一头狮子
斜下方的卓尧的那张脸冷的仿佛敲一下还会有两下回声，我伸出手，卓尧猪猪我的手，我拉起了他。这时，我余光看到了卓不群额头深陷的皱痕。我知道我惹的是一头狮子。
“你在干什么！”卓不群严声喝令。顿时，保安想军队里的士兵一样有次序的走了进来，组织宾客去了休闲区，隔离了整个大厅。
“呵，不是我想干什么，卓董，是您想干什么！您久经沙场不会真这么自信自己可以操控一切吧！”
“那你是觉得你有这个选择的……”
“您觉得没有吗？”我果断反问。“您最好现在去查查贵公司先在的股东成员吧！”
“你什么意思？”
“这话真不想卓越集团董事长嘴里说出来的疑问。”就在这时他的助理放下手机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只见卓不群微蹙的眉头瞬间释然了，他让我看到了一个久经商场的淡然和自信。对他来说唯一可以让他微蹙眉头的事情大概就是别人更加的自信吧，而现在的我在他看来是不是像个小丑，没有理由的底气，而且那么足。
“你以为持有了那么点股份就能要挟我。你以为卓越这么脆弱，是你一个小丫头可以撼动的。”
“卓越最强大的不是不能撼动，而是不能抗衡，不能打败。但是如果我不是打败呢，我选择两败俱伤呢，你说加上明扬，加上我现在的投资公司，我能不能让卓越元气大伤，这时候，你说其它的大公司会不会趁机崛起，您说你要再缔造一个卓越王国，会不会没有那么顺利了呢？”
我坐了下来，端起敏捷，我的得力助手之一，端过来的咖啡，此时我觉得味道极好。
我享受的吸吮着弥漫的气息，余光瞥见卓不群看似冷静却没有完全遮住了愤怒情绪的表情。
这一切发生的如此不自然，有如此的不自然。
突然，一张奸邪的笑容破坏了这绝美的画面，卓尧不屑的哼笑了一下，走进我，双手撑在我的座椅两边，韩晨，我另一个得力助手，他移步上前，我举手示意，他止步。
“季沫凌，你怎么可以这么天真，你都可以轻易挑战卓董的自信，你又哪来的底气觉得你可以幸免。”
“是嘛？即使你是他，我欠你的也还了。”
“是吗？那么季少呢！”卓尧凑近我的耳朵，轻声耳语道，我们的距离很近，近到我能感受他突然加快的心跳节奏。这时他起来转身。
“或许我们还有一笔交易可以谈！”说完他径直向休息间走去，鬼使神差，我跟了进去。
因为他说了一个词，季少。
“所以，现在你的筹码可以亮出来……”没等我说完，一段音频响起。
“我知道她离婚了，那么你有没有想过……”
“浩哥哥，把那件事当作心底的秘密吧，我不想破坏现在的美好。何况，已经这么多年了。”
“可是，这么多年，你还是只身一人，难道不是因为……”
“没有因为谁，这辈子我已经做了一件伤害季沫的事了，我不会再做第二件。”
这时卓尧按下了按钮，音频戛然而止，我茫然的不知所措，突然我觉得那么的冷，如同那年卓尧对我说，“那你就试试看。”
他就像我的克星，主宰了我一切的噩梦。
半个小时过后，新娘还是新娘，新郎的笑容异样的飞扬，卓不群和季帆都有疑惑，谁没有呢！我再一次感受到卓家的势力，因为这样的变动竟然没有任何人在窃窃私语，我陌生的看着这一切，仿佛刚刚那一切都不过是我的梦一场罢了。而我现在梦醒了，我还走在红地毯上，我的身边还是季帆，他依旧一脸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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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途依旧被堵得水泄不通，季少无奈只好放弃车行，走到路边取下一辆公共的单车，记得这张单车卡还是周学弋那次强行要她办的。然而就在她赶到酒店的时候，两个熟悉的身影，她也注意到匆匆的她。
“季少？”
“顾若飞？”
她们相视一笑，马上又严峻起来。
“我怀疑季叔涵没有死，只要能够证明当时还有其他人在……”
“你也这么觉得？”顾若飞惊讶的说。
“怎么了？”
“彬洋的哥哥就在那时候失踪了，而且，他和叔涵哥哥认识。”
“那你们来这……”
“你也怀疑他？”顾若飞和季少几乎同时惊呼的说出。
“赶快！”季少担忧的说。
“怎么了？”
“今天的季沫和卓尧结婚的日子，再不快点……”
“什么？”顾若飞一头雾水。
“赶紧的，我们快去阻止……”季少突然停止的说话，因为他看到季帆匆匆出来。
“季叔，季沫呢！”
“卓尧把她带走了！我们现在赶紧跟过去，韩晨去停车场取车了。”
“那里！”若飞指着一辆飞驰而过的车，季沫落寞的脸一闪即过。
医院里，季沫被卓尧拉扯着疾步上前。
“你问我为什么，这就是为什么！”卓尧生气的指着重症病房，透过玻璃窗，我看见我被插满管子的卓原封，其实我已经辨别不出是他，只是直觉。
“他为了你树立了一个不可能的梦，又亲手毁了那个梦，难道你不奇怪为什么他在卓越之外投资那么多，因为他要摆脱他爷爷，他要给你一个安安全全的空间。他为了你，一直在对抗卓不群，可是呢，一次次你把他逼到死角。不是因为你，他的病会突然这么严重……”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惊恐的不知所措，我看着那个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卓原封，想起我们初次见面时他的纨绔，我想不起他们是同一个人，他们有什么联系。他们是同一个人吗？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有多爱你，还是你不知道你有多自私。你知道你说嫁给他的那瞬间他内心泛起的喜悦吗？你知道那天他回来，眼睛都在笑，可是，你把他当什么！”
卓尧的愤怒不减，突然，我觉得眼前一黑，在完全看不清前，我看到了一张让我安心的脸，季少。
“那你又知不知道，因为你，这些年她怎么过来。那你又知不知道，她的身体为什么会瞬间奔溃的再也回不到以前，季叔涵，多少年了，因为你的死，她患上了空间自闭症，因为对你的愧疚，她开始不爱惜自己，不是她不懂，她说她不能。”
“怎么，她也会自责，当初若不是她……”
“不过是一个妹妹想一直留在哥哥身边的愿望而已，因为不想和哥哥分开，看到哥哥和别的女生走的近才会担心，因为听说哥哥不能娶妹妹所以才撒谎，不是想他走，而是想他留！”顾若飞心疼的看着倒在季少身上的季沫，她平静的诉说着，诉说这那个年代，那种悲伤。
卓尧惊讶的后退了一步，他的手撑着墙壁。
“第二天当她哭喊着拉着爸爸妈妈去找回哥哥的时候，噩耗让她近一个月没说一句话，她每天放学了就后小山坡，什么也不做，就躺在草地上，不哭不闹，安安静静。每天死死拽着送给你的项链，我记得她开口的第一句话是，他终于还是摆脱我了，这样他会不会生活的开心一些。”
韩晨已经抱着季沫走了，卓尧空洞的看着季帆，季帆一副吃惊带着无奈的表情。
“你真的是他？”
“你真正把我当过你的孩子吗？”
“从你来的第一天起，知道你为什么当时可以继续留在福利院吗？因为我们和院长说过两天就来把你领回去。丫丫是一个不懂得珍惜的孩子，我们都知道不让她失去一回，你的日子以后不会好过，或许我们自私了一点，但是，你一直是我们的孩子，在我们的心里。”季帆沉沉的叹了口气然后走了，彬洋也搀扶着若飞离开了。
只剩下卓尧以及无尽的走廊无尽的空荡。
卓尧始终不愿相信当年那个噩梦是有这样的离奇，他双眼空洞，看着躺在床上满是苍白的卓原封，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最终，你们都将离我而去！”
……
翌日，卓尧怀着满心的沉重来到了西溪，来到了那个他始终不愿面对的地方。
这是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再靠近福利院，如此接近。
然而就在他刚要走进大门的时候，他止住了脚步，最终，他还是缺乏了勇气。
“是你吗？”
卓尧不解的一转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