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谁又是谁

“对我那么好干嘛？弥补吗？”卓尧突然的冷漠冰住了“姐姐”递咖啡的手。

“可是，怎么办呢，我并不是那个你不要了的孩子，事实上，他已经死了。”

“尧，你胡说什么？”

“这张脸，很像那个人吗？当然像，他们花了那么多功夫整的。”

“尧……”

“没错，我不是卓尧，真正的卓尧已经死了，早在一年前，不信你可以去查。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亲爱的爸爸，他为了讨好你的情绪于是找到了我顶替。”

“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他确实已经死了！”

突然，卓尧看着面前那个女人接近奔溃，他冷笑而过。

然而就在他刚进房间，一阵惨叫，我闭上了双眼，面色凝重。

接下来，叫喊，哭嚎，卓尧站在窗前都能看清那蔓延的血渍，而在那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总感觉到到底都弥漫着血腥味。

看着卓原封几近疯狂的哭嚎，他拼命的挣扎，但是却还是被死死扣在了卓不群保安的手下。卓不群只是看了一眼，然后交代看好卓原封。卓音宁的后事很快就过去了，丧礼上，没有人哭泣，卓原封也没有哭，他只是开始花整天整天的时间待在墓园。

只要没哟卓原封的地方就没有了悲伤，这个房子里依旧充斥着蚀骨的冰凉，卓尧冷视着卓不群，打心底开始恨他，恨他害死了曾给过他温暖的人。

********

”很快，很快都会过去了！”

到点时，看护来替班了，卓尧拿起西装外套，离开了。他并没有逗留，径直出门了。

季沫刚好下楼，来不及说什么，卓尧已经消失在视线了。

卓尧来到了医院，在一个走廊偏处，卓尧冷峻的问，“还要多久？”

“你现在应该问还能撑多久，还有，药必须停了，那种药之所以会让卓原封昏迷不醒，正是因为它的副作用，它可以摧残人的意志，这也是它安神作用的根由，但是毕竟它的副作用太大了。”

“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只要一个月。”卓尧虽然依旧孤傲的看着那狭小的窗外，但是语气都尽是请求！

“好吧！”白大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离开了。卓尧依旧看着狭小的窗外，他闭上双眼，切身感受着内心的起伏,嘴角泛起的一抹奇异的笑容。

********

中午的时候，季少来了，她欠我一个交代。只是我没想到这一回我估计错了，她来交代的，却不是为了来交代的。

她依旧淡淡一笑，仿佛在练习我们本有的默契，我回之以笑容，画面极其平静。

季少头一偏，“不耽误你赚大钱的时间吧！”

“很明显，耽误的很！”我调侃道。

“那也没办法了，季总经理，这损失我也赔不起啊1”

“没事，下本书署名季沫就行。”

“成交！”

我们还能这般一笑泯恩仇，想想真好。

我们来到了一家我们常来的一家餐厅，在没有苏想亿的日子后我们常来的一家餐厅。环境很雅致，我们还是选择了我们常坐的那个靠窗的雅座，稍稍撩开幕帘，看着阳光看着喧哗，感受的却是宁静的惬意。

“有事吗？”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我们的惬意，我睁开眼睛看到依旧闭目的季少，我侧耳听。

*******

“爸，陪你吃过饭，这么多年了也没好好陪你。”

“孩子啊，对不起，我……”

“爸，不说这个，今个我们只是好好说说话。”

许哲西笑容带着一个儿子对父亲的谅解，顿时，徐豪森更加的愧疚。”

“爸，是我对不住你，那那么帮我，我还是没把孩子争取过来。”

“什么……”

“我都知道了，你故意欺骗季沫说我是弟弟，让她懈怠了，可是我还是……”

“你在说……”

“爸，我知道你为我做的，我知道你也很喜欢季沫，加上你的为人，让你欺骗她是多么的为难，可你却还是为了我……”许哲西难过的停顿了一下，徐豪森一脸的不解。

“也只有你，季沫才会信以为真……”

“不是……”就在这时，徐豪森终于知道了，到底哪里不对劲了，季沫苦笑着出现在徐豪森的面前，我用手撑着桌子，余光看到了许哲西震惊的表情，季沫直视着徐豪森说，“他说的没错，许家也只有你的话我深信不疑，可是现在想想，你如此恐怖！”季沫生气的扬长而去，还不是很明白的季少赶紧跟了上去，她坐在季沫对面所以并不能听清这边的谈话内容。

看着季沫和季少远去的背影，徐豪森笑了，他重重的吐了口气。

“告诉你哥哥，这一招，行！”

许哲西没有说话，端着咖啡，面带微笑，很快徐豪森也退出了他的余光范围。

“他如此了解你，却从来没想过这会有多伤我！”许哲西苦笑了一下，这时电话响了一下，屏幕上显示，季寂。

他看了一眼简讯，再一次苦笑了一下，“季沫，看来我是越来越讨厌你了。”

说完，嘴角再一次泛起一丝难以琢磨的笑容。

*****

我没有回公司，而是来到了我的家，我和许哲南曾经的家，已经有蛮久没有回来了，院子有点凌乱，花草横生有点不规范了，这时，我竟然看到了另一个身影。

是她。

内疚之情顿时衍生，不管我和许哲南发生什么，她都是无辜的。

“对不起！”我的突然出现好像有点吓到她，她眼神有点慌张。

不过很快，她保持了微笑的眼神。

“你怎么在这里？”

“这里是你和他的家？”她比划道，我现在已经能过看懂基本的手语了。

“嗯。”我面色有点尴尬和哀伤。

“对不起，我只是想看看他待过的地方！”

“没事！”我挤出一丝笑容。

然后回过头，和她看着同样一片景色，那幢有点陈旧的别墅，看上去那么寂寞。

我和她静静的待了一个下午，临近傍晚的时候，公司有事我不得不先走了，她说待会有人来接她，我便自己驾车离开了。可是，刚出小区大门口，我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影，他从我侧边经过，但是他没有看到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转了弯，后来在离他们较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举止小心，那般翼翼，眼色那般温柔，是现在我绝对感受不到的温柔。

直到他们离开，直到他们的车消失在暗幕中，我才回过神来。

一进办公室就看到卓尧那张寒武纪的脸，他眉头微皱，眼球有点外鼓，如果不是身体限制，我想他很乐意把眼珠子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