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太多不得已

“这个不得已的选择，你说，对她来说是好还是坏呢？”季少看着苏想亿消失的方向。

“不知道，这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吧，到底她的心里怎么感觉，谁知道呢！”

“我实在不明白，到底为什么？还记得吗，你为她设计的婚礼，在她揭开面纱的第一时间她怵动了一下，然后不顾一切就追了上去。只是，到后来，我们都无法跨过去！”

“算了，已经过去了！”

有些事情我始终不愿想起，特别是那一年，那对我来说，就是一生不能触及的梦靥！

病房里，季沫和季少各怀着心事，第一次那么久她们没有相互袒露，即使也只是短短几个小时。

小坤皱着眉头一直没有走，直到周弋学过来。

“季沫姐，听说你差点那个啥了。”

他没心没肺的顺手拿着一个苹果就往嘴里咬了一口。

“对啊，还差点！”

“没意思！”

“周弋学，你这句话又是几个意思！”我一听这小子的没心没肺，却觉得好笑起来，他的朝气和阳光总让我想起我的大学时光。只是我还是感觉他眉间的沧桑感，像是瞬间凝固的，就像许文那晚的悲伤，瞬间凝固。我

周弋学也就是在我边上吊儿郎当，然而在季少面前却是一种玩世不恭却又担当。只是，我有些悲凉，看着没有结局的偶像剧，所有的情节于是都会让我为未来的结果感伤。

“对了，季沫姐，过段时间我可能要出门一趟，你要很久以后才能看到我哦。”

“去哪？”

“天山！”

“干嘛？”

“寻梦！”

“几岁了你？”

“放心呐，我已经征求我爸妈的同意了。”

“可是……”

“季沫姐，你现在比我妈还烦呢！”

“那好吧，可以告诉我寻什么梦吗？”

“这个，回来再告诉你。”弋学笑着说，不时撇了一眼季少。

”老板，你放心，稿子我一定按时交。”弋学把手抬到额头前做了一个保证的姿势。

“我去给季沫和小坤买饭，待会你把小坤带回去，明天我不回公司！”

季少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弋学耸了耸肩。

“你在查她？”

我的话一下子把弋学堵住了，他神态马上不自然起来。

”可以用了解么？”

“弋学，我是为你好，放弃吧，这次出去，就好好放低情绪，放松一下。”

“季沫姐什么时候想过放弃许哲南呢，其实我看的很清楚，原封哥之所以不能走进你的心里，是因为他，不是吗？那么多年了，不是吗！季沫姐，我就像认真这么一回，求你，不要……”

“弋学，可是，季少……”

“我了解，我承受……”

“可是，姐心疼你。”

“呵呵，真的，这样我也值了，有人关心有人心疼。”弋学一改嘻哈的表情，转换了这严肃的气氛。

其实，我知道，自从清明过后，弋学就开始通过各种来寻找季少的过去，只是我不知道季少的故事和天山有什么关系，其实，季少太多事情我不知道，比如她那几个帅的掉渣哥哥，每次来看她，那种关切无碍于亲哥哥，但是她从来冷淡以对。那时候很纠结明明一颗八卦的心，却要装作毫不关心。

卓原封和许哲南一直待在门外，季少折回来时，依旧看到他们一个翘着二郎腿靠着长椅一边的椅把上，一只手撑着头，另一个，低着头，看着地面，靠着墙。

季少眉头一皱，提着饭就进去了。

一吃完，季少就让弋学把小坤带回去了，一开始小坤不乐意，不过季少现在哄他很有一套。

周弋学刚出去，我就听到他的声音，“原封哥，我们先回去了。”我警惕的一抬头看着季少。

“他一直没有离开。”

“还有，许哲南也在外面。”季少深沉的补上一句。

这让我有许些为难，许哲南现在无疑成了我最大的心事，只是我诶想过他也成为了季少的心事。

“让他们回去吧！”

“你还是面对吧！”

“可是……”

“放心，有我呢！”季少的笑总是让我安心。

”让许哲南进来吧！”季少愣的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我，不过她还是去了。

许哲南深陷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而我笑靥如花。

“许总，今天白天真的谢谢你来，不然……”

“小沫……”

“许总，您还是称呼我季总好了！”我赶紧抢过他的话。

“天色晚了，许总先回去吧，改日我一定亲自登门道谢。”

许哲南有点错愕的看着我，刚想说什么的时候，我大喊了一声，“季少，帮我送一下许总，这里有原封看着我呢！”

这一声，惊动了他们三个人，许哲南最终哀伤立场，季少无奈看了一眼，卓原封蹙眉走进，而我，心疼难挡。

就在许哲南消失在转角的那一瞬间，我的眼泪不自觉的滑落了下来，而我毫无意识，因为我脸上挂着的笑容依旧无懈可击，直到卓原封抽出手巾，擦拭我的眼角，我斜视看了一眼他的手，手巾的质感依旧那么温柔。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折磨自己。”

“因为，我已经经受不起第二次，我已经爱不起任何人了。”

“你还是这样，看起来刀枪不入，实则敏感如鼠。”

“卓原封，我们结婚吧，真正的结婚吧！”我疲惫的靠到他的身上，我已经麻木的意识，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我只知道我要尽快在我脑海里把许哲南格式化。我永远也不要像以前那样去爱一个人，或者说像以前一样去爱一个人。

林静婉的理论很显然在我这里不受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