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回不去的那一年

周奶奶震惊了，在她的记忆里，许哲南就是那个大冬天提着早餐，哈着气，笑的和个傻子一样出现在店门口的大男孩。

“什么……”欧菲亚冲了进来。

“他许哲南怕是活出胆来了。”说着她还挽起了衣袖。

周奶奶没再说什么，只是心疼的摸着我的头发，和季少一样。

苏想亿开始帮我清算许哲南的财产，怎么说他现在是明扬集团的总经理。其实我知道许哲南只是一个王子，当褪去这个光环，他就只是我季沫的老公了。

欧菲亚在盘算怎么教训他。

季少只是握着我的手，生怕我害怕。事实上我真的害怕。其实在大学时我是很潇洒的，即使在和许哲南谈恋爱的时候也是，我很少和许哲南单独出去约会，一般一约就是他约我们四个，一开始她们几个还想很识趣，不过在我几次默许后，她们就很不客气的蹭吃蹭喝，外噌调戏我家帅哥。那时候我没想过结婚那么远，那时候许哲南总算傻傻的看着我，我说什么他都说好，直到毕业那天，我们拍完毕业照，突然，玫瑰花钻戒，他单膝跪地。我都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他平时欧菲亚稍调戏他两句都会脸红，那一天他竟然敢承诺我一辈子。

“我什么也没要！"

“什么？季沫，你不要这么傲，或许这三年你富太太生活过惯了，你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残酷。当什么都靠不住了，人民币才是王道。”欧菲亚激动的分析着。

“就是，是那小子对不住你，你干嘛什么都不要了，都给那狐狸精啊！”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从苏想亿嘴里说出来怎么那么想给她颁个奖，因为我们很清楚，就毕业后三年，因为她而分崩离析或者面临分崩离析的家庭应该不是一两个。

“什么，我只想早点离婚，早点离开那个肮脏的地方。”我长舒服了一口气，欧菲亚和苏想亿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可是周奶奶端着菜进来了，她严肃的说：“吃饭！”我知道她在解救我。

饭桌上，气氛很诡异，周奶奶一直不说话，季少也不说话，季少平日里雷厉风行，只是在碰到我的事情会不知所措。苏想亿几次想说话被周奶奶的眼神也堵回去了，而这场战争的始作俑者我，自然更没有发言权了。

那天，我没有回家，我们都没有回家，我们挤在周奶奶的另一个房间的一个2米宽的大床上，我们聊天聊到深夜几点不知道了，我只是后来觉得眼皮有点湿有点累，就睡着了。晚上我做梦了，我梦见了刚认识的许哲南，那天他白色t恤，腼腆的笑容，紧张的不停的扣着后脑勺。

早上很早就醒来了，才发现哭湿了枕头的一角。季少她们以各种不规范的姿势躺着，我想她们比我更晚睡吧，因为昨晚迷迷糊糊间我听到她们的声音，很温暖。

我轻手轻脚的起来了，洗漱完后，我又偷偷的出去了，还只有六点，离离婚还有两个小时，我来到肯德基，那时候许哲南总是拿他做一个星期的兼职带我来吃肯德基，哦，是请我们吃肯德基。

那时候我特喜欢吃油炸的垃圾食品，那时候欧菲亚特别嫉恨我，因为我不管怎么吃，吃什么，小脸蛋还是水嫩水嫩的。

算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我就驾车去了民政局，许哲南还没有来。我于是给他打电话。

“许哲南，你什么意思，明明约好八点，明知道我不喜欢等人，你这什么意思。”

“季沫，我等了你这么多年，难道等我这一下也不行……”我果断挂了他的电话。

十分钟后，他开着一辆奔驰出现了，其实我开的是宾利，他的是百多万，而我的是几百万。这就是我被羡慕嫉妒恨最明显的标志，这就是许哲南对我宠爱最有力的证明，曾经我这么认为，大家这么认为。

他憔悴了很多。

“你昨晚去哪了，怎么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