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妙真道:“这个自然知道。金刀错当年威震江南武林,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汤拜厄又哼哼两声道:“杨教主可知,金刀错先生近日已经仙逝。”此言一出除谢中州外者无不震惊,纷纷交头接耳,一时堂中话语声此起彼伏。
杨妙真道:“如此?真是可惜。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汤拜厄又道:“哼哼,金先生被人害死之事不知道杨教主对此有何看法啊!”杨妙真惊道:“汤道长何出此言?难不成金先生的死还能与我圣教有关不成!”
众宾客忙道:“汤道长,不知金先生的生死消息是否可靠。”汤拜厄道:“哼哼,数日前我路过金陵城,挂念先生,于是前去探望。谁知进入先生家中竟发现有数人脚印。书房内竟然还有血迹。往窗外看去,谁知用纸糊的窗户上竟发现一个破洞。定是鸡鸣狗盗者所为。哼哼!仔细探查一番,发现屋内空空如也。我心系先生安危,在屋外四处搜寻,竟发现一座土堆。我刨开一看竟是金先生的尸体……”
众宾客道:“如此歹毒!定是被人暗算!”
汤拜厄狠狠道:“不错!金先生定是被奸人所害!我查看先生遗体,并无发现任何严重的淤青。只见到三个小伤口。可这几个小伤口都是人体命穴。要害部位,别说是中其三招,只要中其一招便要了性命。哼哼,可想而知,杀害金先生的并非一人,定是数人围攻,另一人在旁使用暗器,将其击毙……”
谢中州在一旁不言语,听到汤拜厄说道此处感觉不对,心道:“奇怪!那日大年不是说金刀错身中三发纸刀,倒地而亡。大年拿走一发!那还有两发呢?汤拜厄怎么没发现。是大意了?不会的。汤拜厄这么老奸巨猾。怎么如此简单的事情他会疏漏了?难道是还有人去过金刀错的住处!取走了那两发纸刀?我还是先静观其变,别把真像说出来,以免惹祸上身……”
宾客中有一人称“卷毛狮子”冯献,嗓门极大,满面油光,头发又卷又黄,跳出来道:“汤拜厄,你别啰啰嗦嗦了!你就明说了罢,到底是何人害死了金刀错金先生!”
汤拜厄哼哼两声道:“那还用猜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白莲教所为!要说的仔细点罢,那就是杨宫麟!”
人群中又有一人阴阳怪气道:“你没凭没证,可休要胡说。”见那人皮肤雪白,明明是个男子脸上又画着妆,身穿绫罗绸缎,人称“妖狐狸”于白九。他手上拿着手绢,说话时来回甩动,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却是好笑,但他自己从不觉得。
汤拜厄道:“这还需要什么凭证!杨宫麟现在不明不白的不见了,金先生又不明不白的死了。这做何解释!杨宫麟武功不差这不假,但金先生的武功更胜杨宫麟一筹。莫想到魔教做事真是滴水不漏,杨宫麟身边竟然还有帮手!哼哼!”
“你……你……你你,你敢确……认,确认吗。”
人群中只见一个说活口吃的男子,那人便是人称“追金蝉”的曲崽儿。这人长的矮小,脸上又有一块大胎记。相貌丑陋,但武功不俗,江湖上也小有名气。
汤拜厄见曲崽儿样貌丑陋,扭过头去也不理他。曲崽儿心中不服,走到汤拜厄面前道:“我问……问……问你……你你呢。我问你……你……你话……你话呢。”众宾客见他说话口吃,样子又丑。还非要去招惹汤拜厄,便哈哈大笑。
汤拜厄哼了一声道:“我又能与你说什么,你话都不会说还问什么缘由。”一甩衣袖,扭过身去,走了几步。谁知曲崽儿像是心里不服,急道:“当然要问清楚……额……缘由,问清楚,问清楚……”
陈茵在一旁道:“够了!我们不与尔等做口舌之争。速速让开。”
汤拜厄此时回过身子朝众人道:“不能就这样放他们走了。在没说清之前休想离开!
陈茵道:“还要说些什么。你们含血喷人,真是亏得自称武林正派。行为处事真还不如我等魔教中人。”杨妙真见陈茵有些无礼,道:“茵儿,不得无礼。”陈茵行礼道了声是。杨妙真朝汤拜厄道:“我教从未有杀害金先生之意。更何况我们为何要害金先生,实在是找不出原因……此时我等也不愿意再做口舌之争,想来事后自有定论。”
谢中州忙道:“既然众人各执一词,不如这样……”众人道:“怎样?”谢中州又道:“我等皆是江湖中人,行为处事也因江湖规矩。这样,我们两方各斗三场,谁先胜得两场者为胜。若是白莲教胜了两场,便放杨教主等离去。若是败了的话……”众人道:“败了怎样?”谢中州道:“若是败了的话,便由我等处置。杨教主以为如何?”
谢中州是主人家,如此说话还是有些分量。杨妙真道:“谢掌门的主意甚好。”谢中州道:“那么,白莲教派何人出战呢?”
杨妙真朝陈茵道:“茵儿,你去。”陈茵道:“是。”众人大惊。想说白莲教身边那么多高手。那一群女教徒也看似武功高强,更何况身边还有八个巨汉,怎么如此关键的决斗却派出一个看似年仅十六岁的少年。莫不是那少年有什么高强的武功?那也不会。年纪轻轻就算武功高强,但内力不纯,再厉害的功夫没有精纯的内力,就像一把好剑没开过锋。怎么上阵对敌?如此岂不枉送性命。
梁肇庭在旁道:“杨教主可是当真?”杨妙真道:“自是当真。怎么,有何不妥?”梁肇庭道:“那到是没什么不妥,只是……”杨妙真转而又对陈茵道:“茵儿你过来。”陈茵移动两步走到杨妙真面前,杨妙真又道:“今日就是姑姑给你的最后一个考验。若你能在此战中,三场全胜。姑姑今日就把圣教教主的位置传让给你。”
众人听到此言无不惊讶。全把目光投向陈茵。心想要三战全胜谈何容易。本来众宾客对这杨妙真还心生怜悯,想到她师兄不知去向,教中又多对她不满。见她言语中还满是客套,也觉得她知之礼数。没想到却是如此狂妄,真是不把武林英雄好汉放在眼里。众宾客此时眼中满是怒火,瞬间同仇敌忾。均是要打败这个女魔头,搓搓她的锐气。
梁肇庭朝众人道:“那我方应派何人出战呢。”谢中州接话道:“既然对方只是一个晚辈,我们作为一个长辈的自然是不能出战了。哪位愿意代表武林为此一战呢。”
人群中响应者众多,见陈茵只是一介女流,各个争先恐后。曲崽儿第一个跳出来道:“你……你们别吵了,我第一个……个……我第一个……上……上。”他又口吃,几句话说不清楚引得满堂大笑,自己还心中不满,道:“你们笑什么……什么……笑。看我赢了那丫……头,丫头。”
陈茵也不啰嗦,道:“那就请这位前辈赐教了!”说完一跃好几丈,便直接出招。曲崽儿反应到也机敏,连忙几个空翻腾出地方以便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