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在场所有人见丁天下手如此之狠,脊背皆是发凉。林中微风阵阵,充满血腥。一股死亡气息朝众人扑来。只见那穆夫人却丝毫不惧,道:“丁天!你果然心狠手辣。不过我到是要谢谢杀了他。”
丁天哦了一声道:“此话怎么讲。”穆夫人呵呵两声道:“王遇福这个老不死的,竟对我的婢女心生淫念,又对我无礼至极。你说该杀不该杀。”
丁天道:“为何你自己不动手,却要等我来帮你杀了他。”穆夫人却是不答,丁天又道:“是不是因为那个恩公。哼,你只要说出那个恩公下落,我今日便可饶你不死。”
秦坤尽见丁天要杀穆夫人,忙跑去阻止。道:“穆夫人,那日你对我们三人有恩。可否看在秦某的面子上就此算了。这位兄台武功高强……穆夫人与他无冤无仇,为何要拼死搏杀,搞的两败俱伤又是何必。”秦坤尽心知穆夫人定是敌不过丁天,又知道丁天心高气傲。若是劝说丁天定是不成。转而才去劝说穆夫人,希望她知难而退,就此作罢。
谁知穆夫人丝毫没有退意,道:“秦公子有所不知,今日我定要诛杀了此人。不然……”穆夫人好似有难言之隐,秦坤尽心中不知。道:“穆夫人今日虽说要杀这位兄台,怎奈武功不及。那也非人力所为,实在是有心无力。我想穆夫人也不会就此白白送死罢。”
丁天道:“要上便上,说那么多作甚。”双脚一冲出身,一跃数丈,立马双掌推出。穆夫人一惊,急道:“列阵。”谁知丁天动作极快,那招来的甚猛,像似极难躲避。丁天掌心向外,掌力疾吐,一股热浪扑向穆夫人。穆夫人见避无可避,持剑横向自己心门。只听当的一声,手中兵器竟被打断。自己心头忙冒出冷汗,道:“好厉害的内功。”还未回过神来,丁天攻势又到。穆夫人躲的狼狈,差点跌跤。身边的侍女素心见夫人不敌,忙道:“快救夫人。”身边姐妹这才取剑还击。把丁天围在当中。
那些个侍女武功平平,见丁天内力惊人无比,早就被喝破胆来。慌的双手发抖,穆夫人之前喊道列阵众人却纹丝不动。此时见夫人有难,又听素心叫唤,这才忍下心来一心护主。可丁天是何许人也,见众人围攻,丝毫不怕。见他攻的游刃有余,口中大笑,甚是笃定。左右手连忙开弓,身子一会跃起一会落地。众侍女三两成群,皆朝丁天的额、颚、颈、肩、臂、胸、背七个部位接连刺去。谁知丁天双脚一点地面,整个身子伸直,从下而上,皆用双脚踢开朝她们攻来的剑。只听当当当当数十声,动作之快,倏闪难言。好似在剑尖上跳舞一般。
秦坤尽见丁天武功如此之高,心中暗暗佩服。见丁天对付穆夫人一行,丝毫不费力气。心下为穆夫人捏一把冷汗。忙道:“兄台,穆夫人。你们别打了。”谁知双方打的正眼红,哪听得秦坤尽的劝解。
那些个侍女的剑被丁天踢开,本来没什么大碍。可那些侍女身上并无深厚内力。丁天只在剑尖上一踢,她们众人便四散倒地。当时她们还把丁天围在一道,这一刹那好似昙花盛开一般,一一倒地。如今这诸仙剑阵被破,穆夫人被曝露在中央,素心一惊,忙道:“夫人接剑!”刷的一声,取出剑来抛给穆夫人。谁知丁天轻笑一声,在腰间取出白色暗器,只听嗤嗤两声,那剑竟被打落。
穆夫人忙去取落在地上的剑,丁天眼疾手快,脚上使出劲道,一股劲风,把穆夫人踢的飞起。双掌一出,本能取穆夫人性命,双掌本已到面门,却变招极快,以掌化指,在穆夫人咽喉处一点。穆夫人到底吐血。
素心见自家主人受伤忙去扶她,谁知穆夫人一把推开素心。道:“你滚开。”刚一抬头,脸上人皮脱了,本是一张如花似玉的脸,谁知那人皮脱落,露出穆夫人本来面目,真是恐怖无比。见她脸上数处刀疤,剑伤也不知何人所谓。倒地的侍女见自己主人人皮被打落,也不敢再隐瞒下去,刷刷刷的撕开自己的人皮,皆是如穆夫人一般样貌。见她们每个本来各个貌美如花,这脸上的刀疤剑伤不知是何人所谓。
阿七见场中只有一人没与众侍女一样,那就是素心。见她还是带着斗笠围着面纱,样貌不知如何,想到之前素心服侍他们用饭,说自己样貌极丑,现在想来,也许如此。又见陈茵面有惧色便道:“喂!你放心。这里面你最漂亮。不必害怕。”陈茵也不理睬他,走进秦坤尽,拉了拉他衣角。秦坤尽领会其意,忙朝众人道:“穆夫人,如今胜负已分难道你们还要斗下去不成。”
穆夫人道:“至死方休!”秦坤尽不忍道:“穆夫人,刚才那位兄台已经手下留情,你这般又是何苦。这位兄台身有大仇要报,只是你们二位无冤无仇,斗的不可开交又是为何。”穆夫人道:“真是让秦公子见笑了。我本一心要报答恩公,其他不做他想。”
阿七见状不明道:“到底那恩公做了什么,你要如此报答他的恩德。”
穆夫人道:“恩公杀了我丈夫,所以我要报答他的大恩大德。”
阿七听的一头雾水,心想怎么有人杀了你丈夫,你竟还要报答他。世间哪有这等贻笑大方之事。便道:“有人杀了你丈夫,你怎地还报答那个人。这样的人也算恩公。真是笑话。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穆夫人道:“我本是四川云台山红峡派穆宁子的内人。自从嫁给穆宁子我便没有过过一天安稳日子。小打小骂在我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一日他比武归来,对我又打又骂,我心想他定是比武输了,拿我出气。我秉持妻子三从四德,对他好言宽慰。可不知怎地,他心下发起无名之火。把我的脸砍成这样。从此以往,更是对我刀剑相向。若是他真拿我出出气,我便也认命了。谁知那年三月,我诞下一名女婴,他心下不满,说我肚子不争气,摔死我的孩儿,还欲杀我泄愤……”
说道此时自己竟落下泪来,又道:“我身边的侍女见状前来相救。没想到也给他毫不留情,毁了容貌。我自己命苦不要紧,可我的丈夫却伤我孩儿性命,如此大仇我定当要报。苍天有眼让我碰到恩公。我许下诺言,只要恩公帮我报仇,我定当为他做牛做马。那日恩公砍下那贼杀的头来,我便拼命给恩公磕头,谢他救我众人性命,也报了杀我孩儿之仇。你们说,我是不是要恩公肝脑涂地。”
陈茵听到此时,心下也不忍,要不是她现在身份关系,定会相救穆夫人。丁天扭转身子,见穆夫人一行身世可怜,又想到自己也有大仇未报,道:“我本来可杀你一行,念你等一介女流,杀尔等实非我所愿。我今次放过尔等,你们速速离去。”
素心一听,心下大喜。她穿着素衣,也赶忙跪下道:“多谢大侠不杀之恩。”于是便扶起穆夫人,带着一行侍女,远远离去。
此时天空渐渐灰蒙,又打了几声雷响,好似要作雨。丁天朝秦坤尽道:“小兄弟,天公欲雨,你可有躲雨之所。”
秦坤尽本觉丁天犹如恶鬼一般,刚才所见也觉得他有心慈一面,更觉得他是一名英雄好汉。心下惧意灭去大半,道:“没有。怎么?兄台知道有避雨之所?”
丁天哈哈大笑道:“如若不嫌弃可随我同去,不过么。就看你们有没有胆量了。”
秦坤尽也学着丁天笑道:“这又有何不敢的。随你同去便是。”
四人收拾行装,一同朝北而去。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天上飘起毛毛细雨。四人加快脚步,终于到达一处破落不堪的宅邸。
阿七抬头看那府上的匾额写到“一付”,心下觉得奇怪,忙问秦坤尽道:“这宅子好生奇怪。怎么会叫一付的。”
秦坤尽也不知,正在思索之际,身后觉得有人拉他。回头一看正是陈茵。秦坤尽道:“陈雪姑娘,如何?你不是怕了?没事,我有在呢,不怕。”只见陈茵摇了摇头,拿起秦坤尽的手一顿乱画。
秦坤尽猜想了半天,口中道出丁府二字。正当思索自己,背后一阵冷汗惊道:“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