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咬娘心中不忍对邢雄道:“相公!”邢雄点了点头也没说话。单咬娘干忙去扶倒在地上的顾惜,道:“妹子你没事罢。”顾惜点点头,心中担心自己两位兄长道:“去……去瞧瞧我的两位兄长。”
莫想到邢雄动作迅速,早就扶起陆雨门跟韩行封。道:“两位好汉,你们没事罢。”陆雨门跟韩行封恩了一声,也没再说话。
邢雄道:“丁天。你休要目中无人。你武功再高那又如何。我们一群人群起而攻之,我量你也占不到便宜。你若想要知道是何人杀你全家,等到金叹到场直接问个清楚便是。”
聂欢在一旁笑道:“你们要打便打,可别算上我。”他也就那样一说,并未有人理睬他。他自己也不生气,到是自说自话,拿这酒碗去那酒缸了盛了碗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口中还时不时的说“好酒”。
丁天道:“我自然知道是何人杀我全家。那梁延宗早就死在我的刀下,可我生怕还有漏网之鱼。今日定要问个清楚。你们一群人今日聚在一起所为何事,你们自己心里清楚。金圣你说呢。休要给我装糊涂。”
金圣道:“哼,你不是有本事吗。有本事你自己不去查,却要来问我等。如今你杀了梁延宗,江湖上的人个个都要杀你。我看你往哪里跑。”
丁天一爪化两指,朝金圣印堂穴点去。众人大惊,这丁天怎么说动手便动手。下了如此杀手,金叹还会放过他不成。只听有人喊道:“住手!”众人朝声音处望去,只见一人影破窗而入。待他落地再望正是圣手书生金叹。
金叹道:“丁天你住手。”丁天哈哈大笑道:“你终于还是来了。你早就躲在屋顶以为我不知道?哼!说罢。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心情好了到可饶你们不死。”
金叹手指一运功,往金圣身上啪啪啪打了几下,瞬间解开穴道。金圣哎呦一声,道:“多谢兄长。”
阿七在一旁看的好像,朝秦坤尽道:“你瞧,那个书生比我还不吃痛。”秦坤尽小声道:“你别吵,听他们怎么说。”
秦坤尽心想难得的好机会,能直到关于这些江湖秘闻。他知道金刀错跟梁延宗的死都是这个丁天所谓,纸刀的秘密就在眼前。到时定要上了少林跟师傅一一说来。
金叹解了金圣的穴道才道:“真是造孽……”聂欢道:“你就别婆婆妈妈了。有话就直接说罢。”
金叹道:“我所知的并不多,不过来龙去脉大致知道一些。我在江湖上听闻金刀错、梁延宗皆死在纸刀之下,所以今日本叫各位前来正是要说此事。”
聂欢道:“那你就说罢……”
金叹接着道:“你们可知道泰山封禅台之役?”众人道:“知道一些。”金叹又道:“封禅台之役上来了一位黑衣武士前来挑衅。其实那黑衣武士前来就是为了丁家的一把神兵利器。幸好老天有眼,中途林念文跟刘延钊打退黑衣武士。至此之后,丁家便闭门谢客,不再参与武林之事。
莫想到几个月之后,我听说江湖上有人欲夺神兵,便前往浙江与梁延宗商量对策。当时梁延宗还是武林盟主。在他的帮助之下,我们集结了一大批武林中的正义之士,赶往丁家前往助拳。可谁知刚赶到丁家,便见尸横遍野。丁家老老少少皆被绞杀,场面惨不忍睹。我等一行赶忙去尸体之翻找,看看还有活口没有。可惜……”
丁天此时仿佛见到当年惨状道:“你接着说!”
金叹摇摇头道:“当年验尸的时候发现那些丁家人死了也没多久。结果却是惊人。他们大部分死于截剑指、少林拳法、还有一些独到的剑法刀法之下。陆雨门,你自己心里也清楚的很罢。”
陆雨门心中一惊道:“不错……不错!当年去刺杀丁家的也有我一份……”韩行封、顾惜道:“金叹你别信口雌黄。你说的可有凭有据?你刚才说丁家的人也有死在截剑指之下的。难道丁家的人也被梁家所杀不成?若是被梁家所杀,梁延宗为什么还要前去助拳。”
金叹道:“这些我便不知,可当时还有旁人在场。邢雄、单咬娘。你们当时便在场。还有舍弟,他与我一同验尸,绝不会错。”
邢雄道:“不错,当时我跟娘子也是吃惊。所以在那以后,梁延宗才卸下武林盟主之位。原因我想众人再也清楚不过了。”单咬娘道:“丁家满门被杀,其中大有隐情。我等也是不知,这便要问陆雨门了。”
陆雨门道:“当时……当时也是只能怪我年轻气盛。我年轻时曾收他人恩惠,便称那人为‘恩公’。一日恩公前来告知我,江湖上出现了一门极其阴毒的武功。我信以为真,便说好了日期,身穿夜行服前往丁家。只是我当时不知前往的是丁家。以为是一位欲将毒害武林的恶贼住所。
待我到达丁家之后,竟见到数百人身穿夜行衣,身上充满满杀气。我心想,只杀一人,何必如此大动干戈。没想到那数百人进了丁宅便一顿乱砍乱杀。我确实见到有人使出了截剑指。这点不假。待到一场屠杀过后,我见那群人好似在寻找些什么。当下有恩公在场,我也不好多人。可把丁家上上下下翻了个底朝天好似也没找到。又听到听到有线人来报,说远处有人来。那百来号人才四下散去……”
聂欢在一旁好似没事人一般,道:“这些都是你们的事。金叹,你今日叫我来不知是何事。我既没参与屠杀丁家,也没参与助拳。这事与我毫不相干,如何我这边散了……”
金叹道:“哼,你还好意思说。那丁家的神兵是谁找到的。”
众人一听,立马心惊。秦坤尽心中也是疑惑,道:“那神兵到底是何物,那么多人都去抢他夺他,那神兵是如何落到的丁家。”
金叹道:“那日,我们在丁家后院发现聂欢,也不知他是怎么找到的神兵。他见我们人多势众,也不好独占神兵。便乖乖交给了梁延宗。唉。其实说那神兵只是一块黑色的大石头,众人要去抢它也不知为何。至于丁家如何获得这个神兵我便不知道了。”
丁天不知何时竟落下泪来,自己也是铮铮铁骨的汉子。伤心道:“陆雨门,血债血偿。你说到底如何罢。你那恩公身在何处,你且说来!”
陆雨门心中有愧,拳头握的咯咯作响。大喊一声,便欲取剑自刎。只听当的一声,顾惜眼疾手快挡下陆雨门的快剑,道:“兄长年轻时遭奸人所害,虽是错杀好人,但也情有可原。不如告知丁公子那恩公是何人,与他一道去报仇,也算给当年之事恕罪。”
陆雨门道:“我也不知恩公姓甚名谁,他每次前来总蒙着黑布,我不知其样貌……”
韩行封道:“大哥!我们先走。”又朝丁天道:“丁天你若真要报仇就来苏州找我们罢。我们绝不退缩半步。”
丁天早就怒不可及,可也心知陆雨门关系着自己报仇的大事,若现在将其杀死,谁来帮他指正贼人。便道:“陆雨门,你的命暂且记下。待我杀了那个恩公,再来要你的命!”随后坐下在缸里摇了一碗酒猛喝一口道:“你们都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