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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妃乃枭雄 第十二章 离开薛府

“哪有那么严重,”白子骁干笑了两声,“只不过一个药方而已。”

“你趁早死了激情澎湃的心,她是当今的太子妃,未来的一国之母,觊觎她,难道嫌自己命长?”

白子骁白了薛策一眼:“不帮忙就不帮忙,说那么多干嘛,我要是能放下,早就放下了。”白子骁将药方小心翼翼的叠好,放进怀里,“她生了三个女儿,如今妾室有了身孕,再生不出儿子,我都不敢想她未来的处境。”

“她有母家背景,轮不到你操心。”

“你说话真是越来越难听,也不知道奉懿公主哪根筋不对,偏偏对你钟情。”

白子骁说这话的时候,薛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床上的林休。白子骁捕捉到这一细节,笑问:“和那姑娘怎么认识的?”

“她是被拐的姑娘之一,甘愿以身犯险做诱饵,才抓到那帮匪徒,救了十六个姑娘。”薛策简短的向白子骁介绍林休。

白子骁击了下掌,从凳子上跳起来:“女中豪杰!今日便是匪徒行刑的日子,姑娘不想去看看?”

行刑?!林休透过纱帘看到模糊的薛策身影,心中欢愉。以那日姑娘所说,这群匪徒的背景不弱,必定会有人向薛策施压,然而他没有食言,他果然惩治了匪徒,那个姑娘也该安心了吧!

“姑娘?”白子骁许久没有听到回答,又喊了一遍。

“姑娘什么姑娘,”薛策将白子骁往门外推,“她大病刚醒,连床都难下,你还叫她去看杀人!没事就回去吧!”

“你这人真是,真是无趣。”白子骁甩了甩华丽的衣袖,抬腿欲走。

“我想去看看。”林休当然不是想去看杀人,而是该到离开的时候了。

“人家都想去看看,你就别再推辞。她在床上躺了四天,再不起来活动活动,都要长毛了!”白子骁贴近薛策压低声音说道,“我也想看看你中意的姑娘长什么样!”

“你从哪里看出来我中意了?”

“认识你二十年,从没见你发过这样的善心。”白子骁努努嘴,一副“看穿了他”的表情。

薛策无奈的扬了扬手:“懒得理你。”

林休听说自己躺了四天,心中一惊,这四天再加上之前的几天,离府已经接近十天。虽说自己赌太子和淮王爷不会找自己,但一旦自己猜错呢,在汴京还是不够安全,早些离开才是。

打定好主意,林休道:“薛公子,你能过来一下吗?”

白子骁坏笑着将薛策推向林休,道:“去吧,佳人叫你呢,我去前厅等你们。”

薛策在床前站定,问道:“怎么了?”

只见床纱中伸出一直纤纤玉手,食指轻轻勾了勾。

“什么意思?”

“我没死掉,所以那一百两银子,你还是还我吧!”林休扯开床纱,扬着脸道。

薛策双臂环肩:“一百两银子好说,我救了你,你就没有什么表示?”

“表示?怎么表示?难道叫我以身相许?”

薛策张嘴刚要接话,林休继续说道:“我这个样子,以身相许你也不会愿意,再说,我还救了常安呢,怎么不见你表示表示。”

薛策张开嘴再次欲开口,又被林休挡了回去。林休道:“好了,一命抵一命,就算两清,我这个人很大方的。”

“你还大方,”薛策嗤之一笑,“论强词夺理倒是一等。你要是真想去,衣服在那,我在外面等你。”

说罢,薛策退到门外,顺手关上了门。

林休看到衣服最上面的面纱时,心里暖暖的嘀咕:大老粗还这么有心!

白子骁见到林休的面纱时,下巴都要惊下来。白子骁:“现在可是盛夏,我恨不得每天脱净了泡在冰水里,你这是闹哪样?”

薛策佯装要踢白子骁的屁股,笑骂道:“好歹也是将军府的大少爷,在姑娘面前说话没个分寸,赶紧带路。”

三人笑闹着上了大街。

匪徒的囚车正好经过闹市,百姓们熙熙攘攘,谴责咒骂匪徒的卑劣行径。这是林休第一次看到行刑,既新鲜,又隐隐害怕,一想到刑场上头脑分离的景象,头脑中就会不自觉的浮现出尸横遍野的战场。

林休摸了摸怀中出门前薛策给的一百两银票,又望了望拥挤的人群,有了主意。

林休与白子骁之间隔了一个年轻人,林休突然推了年轻人一下,年轻人撞到白子骁身上,两人差点冲出人群。

白子骁不悦的皱眉责骂,年轻人见他的衣着不凡,只得不停的道歉。林休偷笑着将趁机从白子骁身上扯下来的钱袋塞进怀里。

年轻人怕再触犯到白子骁,赶忙躲得远远的,待走的不见人影,林休好似无意的问道:“白公子,你玉佩上雕的是什么花?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哦?是牡丹花,汴京中许多府宅都种的,怎么你没见过吗?咦?我钱袋呢?”白子骁左右转了一圈,似在寻找,忽然恍然大悟:“一定刚才那个人!”

“怎么了,白公子?”林休闪着无知的大眼睛,纳闷的问。

“有人偷了我的钱袋,一定是刚才撞我的人!”

“那我们快去追,他往那边跑了。”林休随便指了个方向。

白子骁不多想,拔腿便冲入人群,林休回过身,只见薛策抱着肩膀看戏一样的看着这一切。

“白公子的钱袋丢了,我们快去追吧!”

“好啊!”薛策应着,人却没有动。

“怎么不走?”

薛策瞄了一眼林休微微隆起的怀,应了一声“哦”,懒散的朝着白子骁的方向走去。

林休甚至等不及他走远,赶忙跑向与他们相反的方向。

薛策走了十几步,回头望见林休转入街角,轻轻叹了口气。

现在的汴京要比初到时更为鼎盛,战乱将息,才短短一月有余,便又是一片安逸奢华之景。

盛夏之际,太阳毒辣的很,虽然遮着面纱,却依旧觉得被烤的焦灼。行走间,挂满花伞的铺子吸引了林休的注意,买把伞正好可以遮下阳光。

林休正挑着花样,旁边摊位的老板和顾客的话传入了她的耳朵。

“平常都是绯月姑娘来买,今天她怎么没来?”

女顾客叹了口气,甚是惋惜的道:“府里丢了个人,绯月被管家责罚,已经三天下不了床了,如果人找不到,绯月姐……”女顾客说不下去似的摇了摇头。

“绯月姑娘也怪可怜的,”老板惋惜道,一边将包好的黄糖交给女顾客。

女顾客走后,林休放下手中的花伞,凑过去问:“刚才的姑娘可是淮王府的婢子?”

“是啊,你问这个干什么?”老板狐疑的望着她。

林休转身离开了摊位,脚步缓慢,神情呆滞。她意识到自己的出走貌似害了绯月。自己执意让常安入府,一走了之后,所有的后果都要让绯月承担。

“不行,”林休一拳打在自己的手心里,自言自语,“不能害了她。”转身便朝着偏宅走去。

偏宅里静悄悄的,两侧陈旧的门柱好像睡着了一样,门口散落着零星的树叶,林休用脚在大理石的地上蹭了蹭,蹭出些许的尘土,看来已经有几天没有清扫过了。

门没有关,她直接推门进去,后院井旁两个婢子嗑着瓜子聊天,见到林休慌乱的站起身,低头等待斥责。林休看也没看她们,径直走入绯月的房间。

绯月躺在床上,听到开门声,费力的睁开眼睛,见到是林休,赶忙支起身子。

“夫人……”绯月两个字刚出口,就哽咽起来,“太好了,夫人没事,奴婢还以为……”

林休两步跑到她身边,打量着她问:“你这是怎么了?”

绯月微微低了下头,林休顺着目光看过去,她的脖子上,手上,露在外面的地方竟然都有鞭痕。林休将她的袖子挽起,绯月握住林休的手道:“夫人,奴婢没事,这些天,夫人去了哪里?”

“我被拐卖人口的匪徒抓去了,官府抓到匪徒我才得救。”林休简单的向绯月解释道。

绯月咬着嘴唇,有些话想说不说的样子。

林休道:“都是因为我,你才被连累成这个样子。你现在能不能下床?我们走,走的远远的,离开淮王府。”

“你说什么?”绯月诧异的看着林休,以为自己听错了。

“离开淮王府后,你如果想自己走,我便给你银子,如果你想和我一起,我一定像对待亲妹妹一样对你,你再也不是奴婢。”林休盯着绯月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

绯月使劲的摇了好多下头,说:“夫人贵为王妃,为什么要离开淮王府?让王爷知道,他不会放过夫人的。”

“他知道的时候,我们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他能拿我们怎么样!如果我逃了,你是我的贴身婢子,他一定不会饶了你,我此次回来就是为了带你走。”

“夫人要带谁走?”门外年轻而又响亮的声音传来。

绯月听到这声音,眉头紧皱,贴近林休的耳边快速的道:“一定不要让别人知道夫人被匪徒劫走的事。”

林休还来不及问为什么,一双黑色棉靴已经踏入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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