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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妃乃枭雄 第五十六章 从叶唐剑下救人

太子从未有过的苦涩和烦闷:“儿臣带兵与季国交战之时,曾被西凉王俘虏。当时战场正逢电光火石,如果儿臣不能马上回去,我军的主力极可能被全歼。为了离开,儿臣与西凉王签下契约,在儿臣登基之日,割北齐半壁江山给西凉。”

“什么!你……”皇后猛然拍桌子站了起来,正要责骂太子时,想到太子当时的处境,如果不签,太子性命不保,北齐也将被季国并国,此举也是无奈之举,“回来之后怎么不向你父皇呈禀。”

太子狠狠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撒气般道:“儿臣怎么敢向父皇说,如果儿臣做了皇帝,一定不守这屈辱的契约,可父皇不会这么想,他会考虑大国颜面,定会废了儿臣。西凉王再三用契约威胁儿臣,让儿臣灭了赖丘,一逼再逼,儿臣快要搪塞不过去了。”

“你可有打算?”

太子忽然眼露凶光,轻轻吐出两个字:“逼宫!”

“不可!”皇后当即否定,“绝对不可。从小皇上对你宠爱有加,你怎么能做如此荒唐的事!”

“儿臣只是想逼父皇让位,并不想伤害父皇,儿臣会为父皇建一所太上皇殿,让他安度晚年。”

“不行。”皇后连连摇头,“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千万不要鲁莽。皇上的六个儿子里,没有人比你更合适做未来的皇帝,皇上手里有证据还没处置你,说明他也明白这个道理。还有,稷儿,皇上当年即非嫡长也非功臣,能坐稳皇位这么久,你该知道他不是个庸人。皇上没准打算暗地里想帮你平定此事,你先回东宫,一定要稳住情绪。”

皇后的一席话点醒了太子,自己也确实不该在皇后处久留,便回了东宫。

今年的第一场春雨像是哪吒母亲的肚子,酝酿了许久才倾盆而下,平日里光鲜明丽的羽霖公子,狼狈不堪的在大雨中狂奔。

大雨浸透了他的衣服,他的肩膀上和腿上各中一剑,不断流出的鲜血被大雨冲淡消失。羽霖公子抹了抹眼前的雨水,让视线清楚一些。

他回头望去,叶唐以及几个统一装束的人紧追而至,羽霖公子摸了摸怀里的半截银戒指,咬咬牙,一瘸一拐的向前跑去。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砸在羽霖公子的身上,像针扎一样。剑锋将成串的雨水切开,也切开了他的后背,羽霖公子趴倒在地上。

他回过神来,叶唐的剑已顶到羽霖公子的喉咙。

“密信在哪?”叶唐问。本就不喜笑的叶唐,今日的脸冷的像冰一样。、

羽霖猛然咳嗽了几声,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他摇了摇头,艰难的道:“你是什么人?是不是找错人了?”

叶唐既已查清是羽霖指派纪平偷得密信,便不会听他废话,又重复了一遍:“密信在哪?”他手中的剑已刺入羽霖的锁骨,虽未深刺,但已见血。

羽霖脸色苍白,犹如久病之人,他叹了口气:“密信在我这,我带你们去拿。”

羽霖公子自然不会让他去拿,只是想缓解眼前的危机。巧的是,叶唐身边的一个手下刚刚到,将密信已到皇上手中的消息告诉了叶唐。叶唐双眼一横,提剑直冲羽霖公子命门。

羽霖公子认命的闭上眼睛。

十分微弱的“叮”的一声响,羽霖公子的身上许久也没传来痛感,他慢慢睁开眼睛,只见一个身穿墨蓝色衣服的人挡在自己跟前。

“三少爷。”叶唐的剑尖指向一侧,随时准备进攻。

“什么密信?”薛策问。

叶唐不搭话,他剑上的血正顺着剑身一点一点滴下。

即便叶唐不说,薛策也知道他口中的密信就是太子与西凉王的密信。既然密信是身后这个人窃走了,那呈给皇上的人便是他或是他的主子。薛策暗想:他不能死!

“得罪了。”叶唐话音未落,他带着身后的人一拥而上,叶唐缠斗薛策,其他人杀羽霖公子。

羽霖公子不会功夫,身上连个匕首都没有,他半躺在地上,左扭右翻勉强挡过几次攻击。

若是一对一,薛策与叶唐不分高下,可叶唐人多势众,再加上雨中难打,耗费体力,不一会薛策便落了下风。

叶唐并不在乎薛策薛家三少爷的身份,剑剑直刺要害。当他替羽霖公子挡开一剑的时候,右肩膀被叶唐一剑刺穿,薛策右手顿时力气全无,手中的剑差点丢掉。

“嗖嗖嗖”,三支飞镖从远处射来,叶唐在眼前扫了两剑,扫掉两支,另一支射中叶唐身后之人,那人闷哼了一声,倒地身亡。

“嗖嗖嗖”,又是数镖袭来,叶唐不由的连退几步,才将全部飞镖挡掉。薛策见到来人时,惊诧了下,因为那人长得与躺在地上的公子一模一样。

雨翎手背于身后,薛策看到他手指尖夹着几枚飞镖。“带他先走。”雨翎道。

在雨翎将飞镖射出的同时,薛策架起地上的羽霖奔逃。三人且战且退,直追入汴京闹事街,叶唐才作罢。

羽霖和雨翎两兄弟跟随薛策到二哥薛品的府邸,薛品见此情景,马上让人准备洗澡水和包扎的药品纱布。

“不必了,”雨翎推辞,“我们在这里避会雨就好。”雨翎说着撕开羽霖伤口处的衣服,从怀里掏出金疮药,撒在上面。

“你轻点,”羽霖叫嚷着,“谋杀亲哥啊!”

雨翎好像没听见一样,看也不看他,继续粗暴的上药。这时薛品走过来,将手搭在薛策的肩膀上,调侃:“本以为你是这世上最恐怖的弟弟,见到他,我算是开眼了!”

雨翎收好瓶子,站起身,走向薛策两兄弟。雨翎面若冰霜,薛品和薛策见他走来,下意识的站直了身子。

雨翎抱拳道:“感谢两位公子的救命之恩,不知二位想我们兄弟如何报答?”

薛品和薛策相视一眼,薛策道:“是你们将密信呈禀给皇上的?”

“不是。”

“那你们夺密信干什么?密信交给谁了?”

雨翎再次抱拳道:“恕在下不便多说。我们兄弟曾受人恩惠,夺密信只为报恩。”

“我弟弟是个人情淡漠的人,”在角落里*了半天的羽霖说道:“但从不欠人人情,你们需要杀什么人,他可以帮你们杀,你们需要做什么事,我可以帮你们筹谋。”

薛品双臂环肩,饶有兴趣的看向羽霖:“你倒不像是从不欠人人情的人。”

“好眼力,”羽霖耸耸肩,朝雨翎努努嘴,“但我没办法,我多想现在能洗个热水澡,再将伤口好好包扎一下,可他不答应,我是留不下来的。”

薛策和薛品一齐向雨翎看去,雨翎似乎天生面瘫,只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肌肉能动一动,其他时候如同木刻一般。

“需要我们兄弟怎么报答你们?”雨翎再次发问。

“不需要,我救他只是想知道密信是谁呈给皇上的,既然你们不愿意说就算了。”薛策没有追问。这两兄弟良德不坏,也不是哪一党的人,薛策不想为难他们。

薛策往回走,薛品转身之前悠悠说道:“三弟,帮人帮到底,人救了顺便准备一副棺材,照他的伤势,如此草率处理,应该活不过今晚,”说罢看了看天,“还有六七个时辰。”

“什么?”羽霖挣扎着从地上挺直了身子。

“我之前受过比这还重的伤,都挺过来了,没事。”雨翎安慰羽霖。

“你当然没事,你的内力多深厚,他,”薛品撇撇嘴,摇了摇头。

雨翎看了看羽霖,显然他认为薛品的话有道理。羽霖从雨翎的眼中看出不确定,当即心慌起来,向薛品哀求道:“公子,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俊公子,求你救救我吧,我还不想死,别说不想死,这好几处伤,疤痕都够我惆怅两年了!”

薛品用下巴扬了扬雨翎。羽霖转向弟弟道:“雨翎,你不会让哥哥死在这吧。”

雨翎低着眼,很不情愿又无奈的对薛品抱拳道:“还请公子救我哥哥,在下愿……”

“哎,”薛品伸手阻止雨翎继续往下说,“我不图你什么,快带他进来吧。”

今年的第一场雨下得格外的大,雨滴打在砖瓦上的声音像石子敲击墙面一样。布满花瓣的木桶里热气氤氲,羽霖仰躺在木桶中,别提多惬意。

“真娘。”雨翎擦着剑,瞥了一眼被绚烂花瓣围绕的羽霖。

羽霖听到弟弟如此说自己,一下子坐起身来,指着雨翎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雨翎完全没有听出哥哥是在恼火,以为他真的没有听清,重复加解释了一遍:“男人泡花瓣,娘。”

羽霖捂着心脏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他自言自语:“咱俩是一个娘生的吗?这个榆木脑袋。”

雨翎擦好了剑,准备上床睡觉,羽霖忽然声音沉闷的说道:“银戒指放到你那里吧。”

“为什么?”

“戒指放在你那里安全一些,如果我死了,戒指不丢,你还能继续查咱们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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