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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妃乃枭雄 第七十六章 舒玄截杀太子

“儿子也好不到哪去,那女的要是没钱了,没准把孩子卖了换块花布,做衣服穿。”张大强越说越起劲,太子却越听越难受,他再也坐不住,一个挺身,坐起身来,快步朝城里走去。

“大晚上的,干什么去啊?”乞丐朋友们喊他,他没有回话,不顾乞丐们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大步而去。

到了城中,太子抢了一匹马,连夜往汴京赶。心里即担忧又兴奋。

“我有儿子,我和林休居然有儿子,林休你一定要活着,等我来救你。去他妈的帝王之术,去他妈的江山社稷,我再也不想克制自己,我要你活着,我要娶你!”太子秉着这个信念,浑身充血,行了一夜,全身湿透,直到那匹马口吐白沫,活活累死在第二天凌晨。

太子顾不上休息,在最近的城镇又抢了一匹马,再次踏上行程。

刚走出不足千米,太子感觉眼皮下出现一条绳子,还来不及反应,马已经被绊倒,倒了下去,太子在地上滚了一阵,头撞在大树上,太子眼前一黑。

他使劲闭了闭眼睛,脑袋和眼睛的不适稍有缓解,还来不及睁眼,他就感到一股杀气。

他迅速起身,将匕首握在手里。虽然四面还没有人出现,太子却听到了树林中不寻常的沙沙声。

“嗖”的一声,几乎是同时,四面八方射来飞箭,太子猛然向前,借着助力踏上对面的大树。

站在大树上,居高临下看到树林中各处隐约窜动的脑袋,对方人数众多,太子不想恋战,他一脚蹬在树上,越到汴京的方向那片杀手中,迅速将匕首插进杀手的喉咙里,杀手还来不及给弓弩上箭,就已毙命。

太子捡起杀手的弓弩,又将箭壶背在身上,伏在密林中前行。

一直到汴京,太子遭遇了三路截杀,好在他已经有准备。他在从汴京出发去边关的时候,就想到会被截杀,一路上注意过什么地方适合埋伏,回去时到了此处便格外的小心。

到达汴京时已经是两日之后,前面就是汴京城,太子中途跑死了三匹马,自己却从未休息过一刻,如果不是救人的精神支撑着他,他早就体力不支倒下了。

现在天色已黑,汴京城外定有最后的伏击,太子也清楚的感到身体的疲乏。他望了望近在眼前的汴京城,终于理智占了上风,他决定休息一晚明日再进城。

汴京城外,赫连舒玄早就等的五脊六兽,天一沉下来,就昏昏欲睡。每当他要睡着的时候,伺候他的小厮就拍醒他:“少爷,醒醒,老爷说了,太子今晚就会进京。”

舒玄不耐烦的坐直了身子。现已入夏,各种蚊虫早早苏醒,这群树林中的人就成了它们的食物宝库,围着叮个不停。

舒玄被叮的满脸是包,蚊子就像长了个人的大脑一样,每当舒玄去打时总能逃的无影无踪,他一定下来,就又飞回来。舒玄索性将斗篷蒙在脑袋上,靠在树上。

小厮又捅了捅他,舒玄没有理会,当小厮第三次捅他的时候,舒玄终于发起火来,厉色问:“你要干嘛!”

“少爷,咱们在这截杀太子,你把脑袋盖起来,这……”小厮两手一摊,一副为难的样子。

“不是有你们嘛,他来了喊我一声就行。”

“少爷,这是战场,稍有不慎就会丢掉性命的,小人几个也担待不起呀!”

舒玄再次回了他一个不耐烦的眼神:“我用你们担待什么了,在府里爹烦,出来你也让我消停不得,一直说今晚太子会到,你看看天,都过了子时了,太子在哪,说呀,太子在哪?”

“老爷说的,奴才怎么会知道太子在哪!”

“不知道就把嘴闭上,再烦我一会回府就把嘴给你缝上。”说着,舒玄做了个缝合的姿势。

小厮吓的赶忙将嘴捂上,跑到一旁,一言不发。

舒玄本想不合眼坚持到天亮,可怎奈困意太浓,朦朦胧胧间两个眼皮就沾合在一起。

等他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他四周空无一人,身边的杀手和奴才都不见了踪影。他猛然间站起来,才发现就在距离他十米左右的位置,躺着所有人的尸体,以及眼睛充血的太子。

“太……太子。”舒玄想藏起来已经来不及,太子唇角上勾,剑尖慢慢转变了方向,一步步朝他走来。

赫连舒玄知道自己不是太子的对手,也知道跑不掉,一时间呆傻在原地,不知所措。

“一直以为是承铭对我下杀手,没想到竟是赫连柏。”

“我爹他……”舒玄本想说“不是我爹要杀你”,可这么显而易见的假话说不说都没什么意思。

赫连舒玄甚至没有一点挣扎,就看到太子的剑刺穿了他的心脏。

太子迎着清晨的凉风与露水,踏入了汴京城。

赫连柏在丞相府等了一个上午也没见儿子回来,心中有些不安,根据眼线的情报,太子昨夜就到了汴京城,即便昨夜没进城,今早也该进了,舒玄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

赫连柏派了府里的管家去城外看看。管家刚出门不久,赫连柏实在坐不住,到马厩里牵了一匹马,猛抽马鞭向城外奔去。

他在树林里看到舒玄已经僵硬了的尸体时,心如刀绞。他抚摸着儿子没有温度的脸颊,竟大声痛哭起来。

他唯一的儿子,他此生唯一的寄托,就这样毁了。他似乎抽掉了身上所有的力气,以及所有的执着。

“赫连承稷,我要你全家陪葬!”赫连柏咬牙切齿的诅咒道,“你杀了我儿子,我就先杀了你儿子,让你知道知道失去至亲的痛楚。”

薛品的府邸。薛品、羽霖、雨翎、绯月围在床前,床上的薛策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大夫写好了方子递给薛品,神色沉重的道:“这是个补血的方子,煎了药先给他吃着,能拖个几天,这几天薛公子赶紧找能救他的人吧。”

“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能救他吗?”

“唉,”大夫叹息,“按说流了这么多血,人早该死了,三少爷能凭一口气吊着,真是不可思议,我从医大半辈子,也是头一次见到。救他,我无能为力。”大夫说着从怀里将薛品给的一锭银子放到桌上,歉意的说:“薛少爷另请高明吧!”

薛品望着那锭银子,一时没缓过神来。这个大夫是汴京的名医,别人看不好的病都去找他,他都没有办法的话,薛策岂不是没救了!

“大夫,你再看看。”薛品坚持。

大夫摆了摆手,逃也似的离开了薛品的府邸。

“再找大夫来看,”薛品吩咐管家,“把汴京城有点名声的大夫都请来。”

管家前脚刚要出门,就被羽霖拦住。羽霖:“整个汴京都在通缉薛策和雨翎,再找大夫会把官兵引来。”

薛品扬了下袖子,示意管家不要去了。

“薛策在哪?”人还没进屋,长公主焦急的声音已经传入门内,后面还跟着整日担惊受怕的奉婵。

长公主来到床前,听薛品说了情况,转头便要走:“我去找太医。”

羽霖拉住长公主:“不行,让太医知道更危险。阑珊已经判了死刑,薛策也逃不了。”

长公主着急的稳不下来:“先救人再说,父皇很宠我,我去求情,父皇一定会放过策哥的。”

羽霖虽然仍旧觉得不妥,但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放手。

“我知道谁能救薛少爷,”绯月突然眼前一亮,提议道,“有个游医,医术高明,汴京的大夫都不能治的病,被他治好了。”

“他在哪?”长公主急切的问。

“他是赫连柏的人质,在丞相府。”

“我去丞相府要人。”长公主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副“人挡杀人,佛挡*”的气势。

“我去。”雨翎突然说道,“你去未必能见到游医,不是冲动的时候。”雨翎的语气冰冷,却又暖如春风。

羽霖看了看雨翎受伤的肩膀,道:“小心点。”

雨翎看向奉婵,刚才两人初见彼此时都惊了一惊,本以为此生再无相见之日,没有到竟在这种场合下见面。大家都在担心薛策的伤势,两人便没有相认。雨翎眼神默默,从前如死水一般的目光中泛着光辉,他道:“等我回来。”

奉婵不语,坚定的点了点头。

深夜时分,雨翎从丞相府越墙而入。丞相府内挂满了白色纸花,如黄泉引路的白色灯笼在风的吹动下,灯火不稳,一晃一晃的晃动着地上的影子。整个丞相府鬼气森森。

一间看似灵堂的地方传来阵阵女人哭声,雨翎浑身打了个寒颤,从那里绕过。雨翎正一间一间找过去,看到白色灯笼照不到的地方,有个黑影在闪动。

雨翎拔出匕首,匕首反射出月光,惊了那黑影,黑影朝相反的方向快速移开。

雨翎本以为他是丞相府的人,看这情况应该不是。他收起匕首,一跃飞上屋顶,小心翼翼的跑到黑影的前方。

黑影似乎对丞相府的环境并不熟悉,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瞎窜。忽然,一个冷冰冰的东西抵在他后脖子上。他如僵尸般定住。

“什么人?”雨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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