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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妃乃枭雄 第二十八章 街头谣言四起

满目的黄绸,应该是皇室的轿子,如此阵仗,难道是皇上出门了?但如果是皇上,也不会只有这几位护卫。正当林休琢磨的当,眼睛却瞥见轿子前的人,那是朱榭!轿子里的是太子!

林休赶忙转过身去,想想自己怕他做什么,他对我有愧才对,想着又转了过来。

轿子侧面的帘子被掀起一角,里面露出半张女子脸,女子面容姣好,妆容得体却不妖娆,眉眼间尽显自信。

顺着半开的帘子朝里望去,竟望见太子的眼。太子恰好朝林休看来,林休与他相视良久,直到女子放下帘子,放下的瞬间,太子的嘴角微微上勾,林休竟分不清是笑还是讽刺。林休低头正看见自己满身泥泞的狼狈样子,心中懊悔:早知道遇见他,我就找家客栈好好收拾一番,不能让他小看了去。

太子远去,街市上恢复正常,林休与绯月向淮王府走去。

淮王府门口的守卫见到绯月,远远的便打招呼:“绯月,你回来啦?许久不见,怎么瘦了这么多。”

绯月轻咳两声:“还不向王妃行礼。”

守卫楞了一下,随即赶忙行礼:“小人该死,竟没认出王妃,王妃恕罪。”

“没关系,起来吧。”林休可没时间纠缠这些没用的琐事,问道:“三爷可在府?”

“三爷一个时辰以前已经出发了,王妃不知道?”守卫纳闷的问林休。

“出发了?去哪?”

“去边境俯临城。”

边境,定是路途遥远,已经走了一个时辰,追是追不上了。

“三爷什么时候能回来?”林休焦躁的问。

“三爷去查一桩案子,少说也要两三个月吧。”守卫老实回答。

两三个月?!林休大脑忽然一片空白。

太子府内,太子正聚精会神的下棋,他的对面却空无一人。朱榭早已习以为常,五年前开始,太子便喜欢上了这种下棋方式,战胜自己有时比战胜别人更有乐趣。

“朱榭。”太子将手中的棋子放入装棋的罐子,“去查一查嫁入淮王府的那个乞丐过得怎么样。”

“林休?”

“对,听说边境的案子查的顺风顺水。”太子拿起一粒黑棋子放到棋盘上,欣赏般细细看了看,颇为满意。

“属下明白,这就去办。”

朱榭的办事速度向来干脆,只一日便找到了诊断出林休怀孕的大夫。

朱榭带着人来到一家医堂门口,抬头看了看门上方,一张青黑色的牌匾上刻着“孟家医堂”四个大字。朱榭抬腿走了进去。

“孟大夫可在家?”朱榭问。

前堂小学徒见这阵仗,明显不是好事,好在孟大夫出去问诊还没回来,赶忙从柜台里出来,答:“孟大夫出去问诊了,一时半刻回不来,可是公子家有病人?且记下是哪个府邸,等孟大夫回来告诉他一声。”

“不在?”朱榭并不相信小学徒的话,指着排队的病人问:“孟大夫不在,这些人在这里干什么?”

“那是我大师兄在诊脉。”小学徒如实回答。

朱榭走入诊脉的内房,果然是一年轻人在把脉问诊。朱榭出来,将里里外外找了个遍,确实没有孟大夫的踪影,正考虑着是在这等着还是稍后再来,只见门口出现个拿着药箱的单薄身影。

小学徒不停的给门口的孟大夫使眼色,孟大夫却没看出来。朱榭一把将小学徒推到一旁,问门口的人:“你是孟大夫?”

孟大夫倒无惧色,答道:“是我。”

“我家有个病人,不太好说的隐疾,我们内室谈。”说着半推搡的将孟大夫推入内室。

到了内室,孟大夫放下药箱,问道:“不知公子家病人是男是女,多大年纪,有何症状?”

“我家病人住在汴京边上的一处宅子里,患病的是个女人,与你大徒弟年龄相似,整日呕吐,还爱吃酸的。”朱榭一边说一边盯着孟大夫的表情,“我家的病人,孟大夫可曾出诊过?”

“汴京边上路途太远,我出诊从不走远。”孟大夫当即明白朱榭此来的用意,分明是打探夫人怀孕一事。既已收了夫人的银子,便有保守秘密的义务,当下只能装傻。

“马车接也不走远?”

“马车接也不走远。”

“可你那小学徒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你出去问诊,今日都未必回得来。”

“啊……啊……这……啊!小学徒是这几日才来的医堂,很多事都不清楚。”孟大夫的舌头开始打结。

“是嘛!孟大夫,你可别撒谎。”朱榭从怀里拿出一锭金元宝,“我也不想为难你,你只需要告诉我那女子得了什么病,这金元宝就是你的了。”

孟大夫盯着金元宝看了许久,咬了咬牙,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朱榭早已没了耐心,扯过孟大夫的衣服领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最后问你一遍,那女人得的是什么病?”

孟大夫脖子一梗,依旧坚持:“从未诊过,不知道什么病。”

朱榭忽而松开孟大夫的衣领,对手下说:“去前堂把这医堂砸了。”

孟大夫刚刚撞到桌上,这会爬起来,挡住房门:“你们这是干什么,还有王法嘛。”

朱榭:“现在有金元宝拿,你不说,等下砸了你的医堂,打了你的徒弟,看你还说不说!动手!”

几个手下将孟大夫推到一边,转眼便窜到前堂,孟大夫急的直跺脚,嘴里喊着:“别砸,别砸,那是我一辈子的积蓄呀,我说还不行嘛,我说!”

朱榭告诉前堂的手下先停下,转而走到孟大夫身边:“早说不就结了。”

“那名女子没有病,是有喜了。”

“哦?”朱榭虽然猜到是这个情况,但当他确定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还是难免惊讶。“几个月?”

他不知眼前的人与那位夫人什么瓜葛,既然被迫说出怀孕的事,在月份上撒个谎或许能对得起夫人的银子。如此妄自揣测了一番,孟大夫答道:“两个多月。还希望公子日后不要说是我说的。”

朱榭不屑的轻笑,将金元宝扔给孟大夫,扬长而去。

朱榭将消息禀告给太子,太子略略想过后,说道:“承淮只在新婚初夜和半月前与乞丐同房过,这孩子断不是承淮的。”想着太子嘴角带笑,自言自语道:“两个多月以前,正是她被绑的时候,这下够承淮喝上一壶了。朱榭,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朱榭认真的想了想,淮王爷远在边境,实在想不出如何让他难堪的手段。朱榭老实答到:“属下不知。”

“小人倒是有个小把戏。”不远处走来一人,这人朱榭看着眼生。

太子介绍道:“这是刚投入本王门下的门客邹井。”

还不等朱榭示意,邹井模样大方的施礼道:“早闻太子爷身边有位英勇精干的管家,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朱榭回礼:“邹兄客气了,不知邹兄有什么高见。”

问到此处,邹井转而面向太子,正站在太子与朱榭中间,若不是朱榭高上半头,确是叫太子看不见朱榭了。

邹井道:“王妃寡廉鲜耻,与人暗度陈仓怀有孽种,这种风流韵事最是让人津津乐道,与王妃偷情的男子越不堪流传的越广。不如找几个街边长舌妇,将此事在街头巷尾说上一说,编几套孩童歌谣,花样不断翻新,撰几本小说,绘声绘色一番。待闹得满城风雨,再向边境送去一封王府的信函。”说完邹井笑的狡黠。

太子颇为赞赏的拍了拍邹井的肩膀,并吩咐此事由他去办。

邹井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手段倒是很让人惊奇,初到此地不足一月,竟将街头巷尾打听个利落。

薄荷从街市上回来,从书摊上买了本当下最红的小说,急匆匆的向偏宅赶,起初还是两脚着地的走,走着走着竟跑了起来。薄荷只恨自己没多生两条腿,或是长出两个翅膀来。

到了偏宅,琴儿的招呼声都没时间去理,直奔二夫人的卧房。

薄荷一把推开二夫人的房门,看见绯月立于桌旁,林休的面前正摆放着与薄荷手中同样的书籍。

“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街上的孩童们都在传什么吗?简直恶心至极,你自己都完了,怎么帮我?”薄荷带着质问的口气问林休。

“绯月都跟我说了,我也在纳闷是谁把消息透漏出去的。”林休一副“看穿了”的样子看着她。这件事只有林休、绯月、薄荷、薛策和大夫知道。林休、绯月、薛策自然排除,大夫收了林休的银子不说,更没必要做这等繁琐与他无利的事,只剩下薄荷。

“你什么意思?”薄荷难以置信的看着林休,“难道你怀疑是我做的?我现在可是把全部的希望都压在你的身上。”

薄荷向来是个敢作敢当的人,若真是她做的,即便嘴上不承认,脸上也是得意的神情,当下竟是气急败坏,该不是她做的。薄荷也是可怜,竟将全部的希望压在自己这个看起来最渺茫的人身上,她真真是无人可求了。

绯月同林休心思一样,她也看出此事并非薄荷所为,问薄荷:“这件事是否告诉过纪平,或者表露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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