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外不远是江小烟的公寓，一房一厅，比腾飞路的小许多，餐桌也就刚好能容纳下他们7个人。

“柳南风，帮我切牛肉片腌好。”江小烟在厨房，从冰箱里拿出火锅底料，朝外边和福斯学生们正谈话的柳南风说，用中文没有人能听得懂。

“吃你一餐饭还要当劳力！”柳南风起身，愤愤然道一句。

“穷到车费都付不起还嫌我给你当劳力的机会。”江小烟看他关上厨房门，心里暗忖他的小心思，又去把门打开，朝福斯他们笑笑。

“怎么不开两个锅，这么辣的汤锅。”柳南风看着她倒下一整包火锅底料，不由得担心她的胃。

“我都问过他们了，都说越辣越好。”江小烟搅着汤锅，又忙活着洗菜。

“你能和别人比吗？你自己的身体你不知道吗？”柳南风说着就拿一口干净的锅，煮第二锅汤水。

“我就是喜欢啊，你现在凭什么管我！”江小烟生气了，柳南风暴脾气也上来，开口就吼她。

“凭我是你男人，你现在都敢和我说这话了！”柳南风切着姜片，气恼地和她这么说，她骗了他五年，她现在这样理直气壮地和他生脾气。

“是就了不起吗？我想谁是都可以！”江小烟一把将手里的萝卜砸在盆子里，柳南风快被她气疯了！

“江小烟，你再敢说这样不负责任的话我就把你办了，让你知道谁是你男人。”柳南风看着福斯朝他们走来“嘭”地关上门，瞪向江小烟，又气急拿走水盆里的萝卜，把萝卜当江小烟砍。

“柳南风，你就是个大混蛋。”江小烟气呼呼地出来，扔给他一个人做饭，也不理会同学，直接进卧室锁起门。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刚认识怎么能吵得这么厉害？”福斯问柳南风，一女同学敲卧室门。

“没什么，晚饭我来准备就好，你们去坐着。”柳南风手上的速度快了些，十多分钟就端着锅出门，学生们不时帮忙。

“江从来没有生过气吧？”一金发碧眼的女同学说，几人纷纷回应，福斯也劝柳南风去看看，柳南风放下手中的事，试着拧开房门，门没锁，这脾气生的，也太假了！

“行了，别装了，明明看到我都要笑出牙龈还和我装生气。”柳南风站门口，一枕头朝他脸砸来，柳南风笑着一手接下，走进时关上门落上锁。

“你出去。”江小烟声音还带着哽咽地说，柳南风拿着枕头直接爬上床摁她的脸，江小烟伸手挠他，接着就迎上他的吻。

“心情就好了？”柳南风看她红着脸，伸手抚摸她的短发，好可爱的模样。

“短发很好看。”柳南风说着又在她发红的脸颊亲一亲，江小烟推开他出门去，柳南风坐床边，勾唇，心脏某处柔软得不像话。

火锅时江小烟一直在忙碌，柳南风不时给她夹菜。

“你们俩不会是认识吧？”福斯问，问出其余五人的疑惑，说不认识他们都奇怪，即便是一个国家的，总也不该这样熟。

“何止是认识，我俩是仇人。”柳南风虽这么说，手上还在往她碗里夹菜，其余人不会用筷子，江小烟不厌其烦地教着，不时传来几人爽朗的笑声。

江小烟能感受到他的眼神，伸脚踢他，柳南风贴着她坐得近些，左手放到桌下摸她的腿，江小烟一下激灵站起身，所有人都看向她，江小烟红着脸说去躺洗手间。

柳南风心情甚好。

吃过饭江小烟又切来水果，认真地听福斯教授和其他几名学生的谈论，柳南风时不时会和她解释一些专有名词。谁都能看得出，他们的关系，很不错。

福斯提出离开，几位同学也同意，就见柳南风迟迟不动身，福斯疑惑开口。

“不和我走吗？我送你去酒店。”柳南风正收拾餐桌，朝他比一个手语“我们是爱人”，福斯一脸惊喜，笑着把几名学生带走。

“你和教授说了什么？”江小烟收拾汤锅，不知道他背着她和福斯的手势是什么意思。

“说你丑。”柳南风自顾一笑，进厨房洗碗，江小烟嗤鼻。

“待会你先去洗澡，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洗干净，明天将就着穿一天，我带你去买衣服。”江小烟抻个懒腰，把脸搭在他手臂上，一直想念着，一年零两个月，无论是在屋子里，在出差，在公司，她都在想念他，看到他的时候，倒是不知作何反应，她其实一点都不想和他吵，她想要贴在他怀里，好好感受温暖，好好告诉他，她想他了。

“瘦了。”柳南风边洗碗边说，江小烟眯着眼，不理会他。

“工作辛苦吗？”柳南风又问，听虞茗昊说他们工作起来常常不能吃饭，他总是提着心，她的胃不如别人，娇贵得很，少吃一餐，一餐多吃都容易胃疼，也不容易胖起来。

“有点儿，不过我和师傅是公司支柱，哪里能倒下。”江小烟还是眯着眼，伸手搂住他的腰，靠在他胸口，好安心，好踏实。她这一年努力学习努力工作，但是她没有读完大学，基本的课程没有经历过，学理论很吃力。刚开始的两三个月，她不习惯他的离开，几乎每晚都抱着枕头哭，她只是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他，现在，她就好好地抱着他啊！

“我去洗澡。”柳南风擦干手捧着她的屁股就进卧室，把她放床上压下，薄唇直接吻上她，江小烟别开脸，又把脸贴在他脸颊上。

“给我抱抱。”江小烟像个孩子一样，柳南风翻个身，笑着将她拥紧，这一年，他想她。

抱了很久柳南风才发现她睡着，和以前一样，总是躺在他怀里不到一会儿她就能睡熟，柳南风也不吵醒她，去洗澡洗干净衣服才出来。

“江小烟，起来洗澡。”柳南风上床，手揉着她的脸，江小烟软糯地应一声，伸手往他怀里蹭，柳南风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江小烟终是睁开眼嗔怪地看他，接着被他扛进浴室。

江小烟被压在玻璃壁上，柳南风的吻狂热又急切，热水从两人头顶撒下，旖旎的浴室里，是江小烟的回应，她确定，她想要他。

“这一年，和谁一起过吗？”柳南风吻着她的耳垂，江小烟咬他肩膀上她五年前留下的伤疤。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柳大花心萝卜。”柳南风一听她的话便安心下来，他前半年以为她会去找霍凌东，后半年以为她有男朋友，心中一直惴惴不安，所幸他没看错人。

“柳南风，你有过几个？”江小烟搂着他的脖子，她的声音总是那样销他的魂。柳南风更用力些，江小烟已经说不出话来。

“一直就你一个。”柳南风抱着她出浴室，不经意地说，江小烟从春梦中醒来，被他扔上床，柳南风给她擦擦头发，拿来风筒。

“骗人。”江小烟抚摸着他身后的伤疤，柳南风一笑，手又摸上她圆润白嫩的酥胸。

“我没有碰过文初。”柳南风的话让江小烟一怔，怎么可能！五年前柳南风明明很有经验的样子，何况他这样爱文初，文初身材脸蛋都漂亮，怎么可能碰也不碰文初。等等，当初第一次见文初时文初是不是也说过这话？

“骗人。”江小烟又说，鼓着嘴，柳南风笑起来，她的短发很容易吹干，好柔软，很久没有摸到，真是想念极了。

“为什么会来瑞士？”柳南风关上风筒吻她脖子，江小烟“嘤嘤”出声，纤白的手指钻进他濡湿的发间。

“公司有机会我就来了。”江小烟没有说瑞士是两人结缘地，此刻柳南风抬起头看她。

“骗人。”柳南风学着她的语气说，江小烟一笑。

“那你又为什么来瑞士，你不是要做自己喜欢的事吗？”江小烟动动身子，柳南风勾着唇，手捏着她的脸。

“我喜欢做的事就是喜欢你啊！”江小烟因为他的话，微微怔愣，他在说什么傻话！

“骗人。”江小烟仰头吻他，这一晚“不醉不休”！

江小烟在他怀里一觉睡到中午，起来就一脸哭丧，她早上还有课程，同学们和教授都还知道她和柳南风在一起，她的金发帅哥啊！以后谁还敢追她！

“去买药！”江小烟醒来踢一脚他，都怪他不懂节制。

“我衣服肯定还湿，你自己去。”柳南风以为她无力反驳，哪知江小烟骑到他身上撒娇，柳南风又是兽性大发地要她一次，穿着已经大致干透的休闲服找药店，回来时江小烟已经洗好澡做好早午饭。

“你什么时候去找工作？”江小烟挑眉问他，柳南风咬着三明治，真想说一句懒得找。

“昨天可是帮你付机场到学校的钱，柳总什么时候这么穷了？”江小烟又是嘲笑他，柳南风只是想让她养着，没想到她这么较真。

“好好好，我服了你了，就当我四年的粮食喂了狗，我待会就去找工作行吗！”柳南风咬着三明治起身出门去，江小烟吃过药也出门去。晚上回来柳南风便和她说找到了工作，江小烟也没问，拉着他进卧室，下午的时候帮他买了两套睡衣三套休闲服三双鞋子，他应该会喜欢。

“试试？”江小烟逛了一下午才买到觉得合适他的，柳南风看也没看一眼，找着充电器充手机。

“能穿就行，你那个品味我可不敢恭维。”柳南风说着坐下，江小烟愤愤然，直到上床也不理会他。

柳南风揉她的发，她下午一个人去逛商场，的确有心，他只是随口一说，也没想过她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