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离起身逼近非晚,一只手掐住了非晚的脖子,他的眼神里充满着讥笑:“你总是自作聪明”
“顾离!”时雪凝突然冲了进来,她不希望顾离听信非晚的谗言。
顾离松开手后坐回去继续品茶,非晚滑落在地,她不懂为什么每个人都好像站在时雪凝那边一样。
“我不知为何墨则安突然找上我,我对天发誓从来没有做过对你……”
“够了!”顾离呵斥住了时雪凝,他有些落寞的笑了出来:“誓言这个东西不可以乱发”
“哈哈哈”非晚突然笑了起来,随后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她美眸含泪的看着时雪凝:“我就不信老天会让你一直得意”
“非晚,为什么你就那么恨我?”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
“你们的恩怨,私下去解决”顾离将茶杯重重的放下,非晚看了一眼顾离,百般不愿的离开了。
“顾离……我……”
“我希望你以后离墨则安远一点”
“我与墨则安什么都没有”
“这不重要”顾离看了时雪凝一眼,从怀中拿出来一支银针,起身递给了她。
刚才在他说不重要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心被针扎过一样,声音有些颤抖道:“这是什么?”。
“银针试毒,你不知吗?”
时雪凝接过银针,她眸色随即低下:“你为何给我?”
“墨则安善毒”留下这句话后顾离就离开了,她不知道的是顾离离开时,偷偷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只是片刻后又摇头离开了。
回屋后,时雪凝一直盯着银针看,想了一会拿出了那银醉。
将银针放入银醉中,银针变黑了,时雪凝突然想起之前那两个看守的人,他们会不会?
“雪凝!”南苏的突然闯入打断了她的思绪,时雪凝赶紧收起了银醉与发黑的银针。
“何事如此慌张?”
“快!”南苏一把拉起了时雪凝,可是刚走到门口就被非晚拦住了。
“给我抓住她!”
时雪凝看着非晚身后带着的人,还有拼命护住自己的南苏。
“非晚,你休想带走雪凝!”
“这可容不得你说话,有贵客要单独见时雪凝,乖乖跟我们走”
“等等”时雪凝将手从南苏的手中抽离出:“是谁?”
“一会你就知道了,就你总爱多事!”非晚狠狠盯了南苏一眼。
南苏眼睁睁的看着时雪凝被带走,她总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的无能为力。
非晚将时雪凝带到了一个熟悉的房间,时雪凝的眼中全是感伤,她知道这是师让的房间,幼时除了南苏对她最好的人就是师让,在时雪凝失神时,非晚一把将她推进了房里并上了锁。
“喂!开门!!”时雪凝拍打着房门。
“别叫了”墨则安坐于暗影处,手中折扇一开一合。
“是你?”时雪凝走近墨则安,眼中充满着警惕:“你这是做什么?”
“想来,在下从未正式介绍过自己”墨则安起身做了一个抱歉的动作。
“你这是打算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了?”
“在下墨则安,来自姑苏,隶属吴王,奉吴王之命,困顾离于帝丘,让其永不返吴”
“为何突然愿如实相告?”
“你可知为何吴王不愿顾离回吴却又不伤他,只是困他在帝丘?”
时雪凝觉得自己好像是应该知道的,只是她脑海中的答案似乎被蒙上了一层纱,顿时感觉自己的头又开始疼痛了。
“姑娘不必为难自己”墨则安抚下了时雪凝,随之一笑:“你我都有同样的目的,无论是出于怎样的心思”
“同样的目的?”时雪凝困惑。
“你不希望顾离回吴,我不能让他返吴,如此不正是同样目的?”墨则安的话正中了她的心思,不知为何对于顾离她确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
“去留是他的……自由”她想留住他,可是她更希望是他自愿留下来的。
“尽人事,听天命”墨则安一把合住了自己的折扇,转眉之间似乎思索了些什么:“银瓶里的银醉,第一次遇银无害,第二次遇银为毒,可杀人”
墨则安的话让时雪凝再次陷入混乱,好像顾离与墨则安两人永远知道对方在做什么,全然不知的只是她而已。
“多谢,墨公子解惑,只是你我道不同,就此别过”时雪凝转身准备离去时,才想起门是被非晚锁住了的。
“为了避嫌,还请姑娘从密道出去,相信姑娘也不想让旁人看见吧?”墨则按轻轻转动暗盒,屏风之后出现了一条密道,时雪凝没想到师让的房间里居然会有密道。
“虽不知你到底有何图谋,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语罢,时雪凝走进了密道,她走后墨则安只是摇头不语。
良久,非晚去而复返打开了房门,走进屋中点燃了烛火,此时密道已再次被隐蔽了起来。
“这样做真的有用?”非晚满脸疑惑的问着墨则安。
“顾离多疑,先前的架势想必他的眼线理应知晓了,如此再从密道出去,那怕是没有什么,顾离也不会再信她了”他与顾离是为对手,两人从姑苏到帝丘已是十载,他们之间只需一个眼神就方知对方心思,只不过顾离总被情困,过去是,现在也是。
“唉,被情蒙蔽了双眼,可惜……”墨则安全然沉寂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未留意非晚的话。
“你在说什么?”非晚看着墨则安,知晓自己的话又被无视了,虽气愤,但眼下,也只能仰仗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