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你可以走了”墨则安并没有将非晚的事放在心上。
“走?之前我们说好的事呢?”
“心浮气躁成不了大事,若你得力这若梦阁总有一天会是你的”
“那我便等着”
“对了,云鸢那个丫头,三日后在下会就将她送会阁里,近些时段里你就安分些”
“知道了”
墨则安再次打开密道,这次换成他自己走了进去,非晚一想到有一日若梦阁会是自己的,嘴角不由得浮出一笑。
墨则安走进密道后,在密道的灵一处转动了火把,他与时雪凝走得是两条不同的密道,他的这条密道通向的是一件密室。
时雪凝回想着刚才那密道里的奇怪,有的部分很新有的很旧,密道外是间小屋,四周像是废弃已久的样子。
南苏在阁中怎么都找不到时雪凝,当即就去找非晚麻烦。
“非晚!”
非晚看到南苏只是满不在乎的别了她一眼:“我当是谁了”
“雪凝呢?”
“我怎么知道?”
“今早的事来的蹊跷,我还没问你”
“有贵客要见时雪凝,老鸨那边也是打点了的,这要问也得问时雪凝自己,问她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才是”
“你!”南苏知道若非打点好了老鸨,那么大的排场早就被轰出去了,只是时雪凝深居简出,除了顾离,她实在想不出第二人。
“瞧,你的好妹妹这不是回来了吗?”
“雪凝?”南苏当即没有再搭理非晚直接小跑到时雪凝身边。
非晚转身离开,那条密道是当初她的娘亲找了贵人借用房间本生的特殊修建而成的,连老鸨都不知道,她的娘亲便是师让,只因八岁的时雪凝在十年前那次比舞中,说了一句:师让姐姐怎么不在?便在让她那还没来得及逃走的娘亲被逮个正着,最后被鞭打的半死丢于深山。
那之后的第二年,非晚就入阁了,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复仇,只是整个若梦阁没人知道她与师让的关系。
非晚走到老鸨的房前,将怨恨的心思深深的藏了起来,换了一副笑容才走了进去。
“原来是非晚”老鸨蔑了一眼非晚。
“我是来交这月的”非晚将布币放在了老鸨的面前,老鸨看了一眼就直接收下了。
“你这是何必呢?这阁中姑娘哪个不是想要离开的,你能轻易离去却不走”若非碍于非晚父家势力,她怎会成阁中唯一是自由身的姑娘?
“我只是一个庶出不得宠,在此说不定可以寻得一个好归属”只有她自己知道若非师让死的凄惨,让她那铁石心肠的爹起了愧疚,这些年她还不一定能守住自己的清白。
“是吗?”老鸨才不管非晚的家事如何,只要她每月按时的交上比其他人多以数倍的布币就够了。
“非晚先退下了”转身之后非晚笑容尽失,她不确定那没良心的爹还会给她多少钱财,只是她必须更快的未雨绸缪了,老鸨是一个填不满的钱窟窿。
南苏虽疑惑时雪凝为何是从楼外回来的,可看到她平安无事便也将疑问抛之脑后。
“好了,南苏,我真的没事,你也前前后后都看过了”
“你这丫头,为何总是诸事缠身?如今但凡一点动静,我都觉着与你有关”
“我也不知这是为何”近些年的遭遇真是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改明带你去拜拜神明”
“倘若神明有用,你我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南苏想反驳时雪凝,却一时半儿找不出什么好词儿,只能摇头作罢。
“好啦,南苏,我累啦!”时雪凝笑嘻嘻的看着南苏,南苏也看出时雪凝想让她走的意思。
“行,不叨扰你了,你也好好安生着”需要安静的有何止时雪凝一人呢?南苏也需要时间来愈合自己的伤口,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伤口,那些伤口也只能自己去舔舐。
南苏离开后,时雪凝坐在卧榻上发着呆,最让她惊讶的便是师让的房间中竟然有一条密道,时雪凝记得师让在她八岁那年突然失踪了,会不会是从密道逃跑了?可转念一想,好像又有哪里不太对,师让有在老鸨眼皮底下修密道而不被发现的本事吗?还是说这条密道是墨则安修的?
一想到墨则安,时雪凝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顾离,在顾离与墨则安之间,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顾离,只是顾离会选择她吗?倘若有朝一日,他离开帝丘会带上自己吗?她不知道,她总觉得自己的命运仿佛永远与若梦阁关联着。
当人过于疲惫时就会胡思乱想,而且都还想不出个结果,她决定好好睡一觉,明天脑袋清醒了再继续想今晚没想通的。
月夜霜天时,顾离却并未合眼,他喝着温酒来暖着自己。
“查清楚了?”顾离看着窗外已经落光叶子的树,无悲无喜。
“时雪凝与墨则安私下往来密切,两人似乎有着些什么密谋,以至于闹出今天的事来做掩盖,事后更是从密道出来的”无歌如实说着自己的所见以及猜想。
“下去吧”语毕时,无歌消失的毫无踪迹。
顾离看着手中的银针,这根银针与时雪凝手中的原本是一对,两根细小的银针内部已经装满的毒液,只要遇到液体就会释放毒液,同时银针还会暂时变得通体发黑,这样一般的人就会被这银针变相所迷惑。
“你会是谁的棋子呢?”亦或是谁的带毒匕首呢?那根银针与他手中的银针里装的是两种不同的毒药,同时也是彼此唯一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