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数日,南苏就经历了一生的大起大落,卫君一道命令彻底让南苏没了将来,南苏终日也是郁郁寡欢,闭门不出。
雪中送炭的人不一定有,但落尽下石的人是绝对有。
“诸位姐妹可要知道,我们可差点因那南苏被贬去朝歌”非晚眉飞色舞的扇动着人心,那日南苏初露锋芒可让她急红了眼,好在好景不长,当时她被捧得多高,现在也就摔的多惨!
“朝歌?”众姐妹们面面相觑。
“朝歌虽百余年前曾是卫之国都,但懿公被赤狄所杀后,可是被血洗过的,听闻至今犹可闻冤魂哭泣,城中更似鬼城”不知真相的众人也得吓得面色苍白,对南苏的敌意也逐渐增加。
“非晚!这几日你日日说南苏坏话,也不怕咬了舌根子?”时雪凝怒气冲冲的走到了非晚的面前。
“莫非差点被贬朝歌是假?亦或赤狄血洗朝歌是假?”
“你!”被堵的说不出话来的感觉非常不好受,只是懿公喜鹤差点被赤狄亡国与南苏有何关系?才疏学浅的她不知如何反驳。
“非晚姑娘说的头头是道想必是去过朝歌?”顾离风尘仆仆的有进了楼中,看着非晚的眼神也尤为渗人。
“虽未去过也有所耳闻”
“懿公赤狄已是百年旧事,非晚姑娘说的到似眼见为实,怕不是朝歌冤魂跨越千里来帝丘向非晚姑娘哭诉过才是?”
“你!!”非晚被气得脸色通红,时雪凝噗呲一笑,看到时雪凝的神情,顾离也不由欢喜了些。
“自然不是,朝歌之事,人尽皆知”
“没想到非晚姑娘虽为阁中女子却知晓天下事,不知非晚姑娘,能否告知成公为何从楚丘迁都帝丘?”
“这……”非晚不过无知女流怎会知晓天下事,懿公之事也只因流传才知。
“即非知晓又何必蛊惑人心?”
“我……”
非晚被顾离问得说不出话,看着众姐妹们的眼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心中更是慌乱无比。
“呵,就算如此,南苏之过也是确有其事!”
“非晚!”南苏突然拿着一把匕首出现,非晚见之变色,时雪凝急忙上前拉住南苏。
“若你再胡言,定让你与我一同成为着帝丘冤魂!”南苏用匕首直直的指着非晚,此刻的非晚终是有些害怕了。
“南苏!不要如此!”时雪凝一把抢过了南苏手中的匕首。
“不知非晚姑娘是否还要继续,怕是一会南苏姑娘激动起来,就算不伤及性命也定会祸及容貌”顾离刻意压低了声音,在非晚耳中听着便是另一种威胁。
“如此,南苏便有劳顾离公子与雪凝妹妹了”非晚虽心有不甘,可眼下只会让自己陷入更不利的局面,今日之仇,她记下了,若得机会,她定当加倍奉还!
“都散了!”时雪凝打发众人后,就拉着南苏准备回房,刚一转身就看见了老鸨,出事时老鸨几乎一直没有现身。
“南苏,非晚确有言过之地,可你也确为阁中祸首,这阁中怕也是留不下你这祸首了”
“南苏舞动之时,你是如何待之?如今,你却……”
“此言差矣,今时今日已今非昔比,雪凝你莫要不识抬举!”老鸨看了一眼顾离,顾忌了几分后还是说了出来。
“好一个今非昔比,那不知准备如何处置我这祸首?”
“当沦为杂婢”
“什么!”没想到老鸨竟过分至此!
“想不到这偌大的若梦阁对待昔日头牌也不过如此,想必他日,对待他人也是如此,这若梦阁还有谁敢再成头牌?”顾离摇头,众姐妹也窃窃私语。
“顾离公子,此乃我阁中之事”
“这若梦阁若非我有心护之,想必此刻尔等皆在朝歌路上”
老鸨做梦也没想到居然是顾离保住了若梦阁,同样惊讶的还有时雪凝,她们都只以为是卫君突然改了主意。
“这……顾离公子可且与老身计较!”老鸨态度瞬间转变,她只知顾离有些权势却不知已能达到改变卫君主意的地步。
“坊主,可真是变脸如天”顾离嘲讽着老鸨,老鸨也只能不停的赔不是。
南苏终是留在了若梦阁,只是每月须数倍向阁中交纳米食之费。
“南苏……”一个时也不知如何安慰南苏,索性将自己的一些积蓄拿了出来。
“你这是做甚?”南苏看着时雪凝的举动,知她是好意却也生气。
“以后你少不了要用到这些”
“我不缺这些”南苏拉开自己的首饰盒,还有一个宝箱,里面尽是奇珍异宝。
“这……”没想到南苏家底比自己丰厚了不知多少倍。
“你去见他吧”南苏知晓此刻老鸨正在款待顾离,时雪凝的心也快要飞过去了。
“我怎能让你独自一人?”
“放心,不会有事,适才也是为了吓吓非晚,这世间之苦,早就甘之如饴,又怎会被此打倒?”南苏面露笑容,握住了时雪凝的手:“幼时未能守住的,如今我定会守住,不必担心”
“真的?”
得到南苏的再三保证后时雪凝才放心前去寻找顾离了,时雪凝走后,南苏将自己的家底藏了起来,与她而言,此番境遇也未尝不是好事。
时雪凝快步至顾离所在,只是还未进门就听到的非晚的声音。
“顾离公子,可知墨则安?”
顾离不语,只是盯着非晚。
“墨则安曾言,他的目标是公子”
“尽是废话”
非晚面僵一瞬,随即面露笑容:“他与时雪凝似乎关联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