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鸢看到墨则安时,眼中虽有不解可也反应过来,墨则安一直与时雪凝有所关系,若非如此当初也不会帮她。
“见过公子”云鸢对墨则安作礼,时雪凝却一把拉起了云鸢。
“从今以后,你不用如此卑微,无论之前你与墨则安是何关系,如今你都是我的人了,无需对他这般”
“姑娘……”
“听坊主的便是”墨则安到觉得没什么,他之前帮助云鸢就是为了在时雪凝成为坊主后能有人可用。
“云鸢,今天你休息一下,明天开始,楚月兮会过来教你舞技”
楚月兮是坊间出了名与灵子不相上下的舞姬,两人的不合也是出了名的,云鸢没想到楚月兮会来渊雪轩,不过一想到楚月兮也是墨则安的人也就释怀了。
只不过楚月兮到底与灵子是怎样关系,她真正的主子又是谁,这点只有楚月兮自己知道。
第二日一早,楚月兮就在渊雪轩等着时雪凝了,时雪凝听闻楚月兮比约定的时辰早到许久就匆匆下了楼,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楚月兮,那是一个眉眼如画,就算未笑却也感觉在笑的和善女子,她的容貌不及灵子惊艳却也有一种璞玉的感觉。
“楚月兮,见过坊主”
“不敢当”时雪凝觉得自己目前还不够格当这个坊主。
“有何不敢当?站在这里的只能是渊雪轩的坊主”楚月兮的底气比时雪凝还足,那气势就足以将很多人比下去。
“可否请坊主命人带我去见云鸢妹妹?”楚月兮的话让时雪凝有些为难,现在这个坊里只有那么几个人,总不能让墨则安去带路吧?
“我带你去”南苏从房中走了下来。
“有劳了”楚月兮微微点头示意。
“无妨,请”
南苏带着楚月兮离开后,时雪凝如释重负,她回到老鸨的房间里,开始清理老鸨的旧账。
这一清理,时雪凝发现了不得了东西,那非晚居然一直都是自由之身,非晚与老鸨只有契约,并没有卖身契,也就是说非晚是自愿留在楼中的?
“别人拼命的想出去,你却自愿走进来”时雪凝拿着非晚的契约,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她不懂非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时雪凝思索着墨则安与非晚有联系,若是问他说不定能知一二,时雪凝想起过去非晚的种种为难,心里有一个可怕的想法,带着这个可怕的想法她找到了墨则安。
墨则安在时雪凝为他准备的屋里,怡然自得的品着茶、看着竹笺。
“墨则安,我记得你与非晚十分熟悉”时雪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出了重点,随即将非晚与老鸨的契约拿给他看。
墨则安没有接时雪凝递给他的契约,他只是笑着站起身打开了窗户。
“你一定知道对不对?”时雪凝看着契约,上面写着非晚每月要给若梦阁近乎天价的月奉,无论怎么看都是不平等的契约。
“老鸨爱财,非晚愿意给,自然她有什么目的老鸨也不在乎了”墨则安的话让时雪凝更好奇了。
“她哪来那么多钱财?何况她如此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你如此好奇何不去问本人?”
“若我问,她愿说,我又何必与你多废口舌”
“在下与非晚只讲利益,其他的一概不知,只知她恨透了你”
时雪凝沉思着过去的点点滴滴,非晚入若梦阁比自己晚了一年多,入阁后两人也是没有过多交集,非晚更是从小就对自己的抱有敌意,她一直忍让可是却让非晚变本加厉了。
“仿佛她入阁时就恨透了我”
“当真是如此吗?”墨则安的质问让时雪凝又再一次的回忆着过去。
“不对,最初非晚入若梦阁时,对我并没有多大敌意,只是在知晓我的名字后,才开始刻意敌对我”
“其中缘由只能靠你自己去想了”墨则安从不在意别人的过去,因为那些都与他无关,他只关心顾离眼下是否抵达朝歌了。
时雪凝眼看墨则安无心帮助自己,只能无趣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时雪凝开始思考非晚恨自己的缘由。
“非晚……”时雪凝小声的念着她的名字,思考着过去却怎么都找不到非晚仇视自己的理由。
时雪凝想着若不是在若梦阁里结得仇,那便是入若梦阁之前,可是入阁之前的自己一直跟着义姐冷妃心,根本没有接触过旁人何来结仇一说?
时雪凝叹息,既然怎么想都想不出个结果不如随她去了,看着渐晚的天色,时雪凝差点忘了给楚月兮安排住宿和伙食了,一想到这里,时雪凝就急急忙忙的上街去请了厨子,更是亲自为楚月兮收拾了房间。
毕竟有求于人时,那怕在低的姿态她都能做到,眼下她最需要的就是收买人心,就算不能收买成功,也不能落下什么坏话。
时雪凝端着一碟糕点去看云鸢练舞如何了,在练舞房里,楚月兮与云鸢皆已满头大汗。
时雪凝正准备走到练舞台时,南苏一把拉住了时雪凝。
“楚月兮此人做事认真,最忌讳有人打扰她练舞或授舞,你如此冒泡上前是会失了楚月兮的好意”
“如此倒是我唐突了”时雪凝庆幸自己还没有上前至舞台。
“况且,楚月兮最不喜的就是甜食,她这人是出了名的不爱吃食,过去你只关心顾离,从不留意这些……”南苏自知失了口,神色慌张的看着时雪凝的脸色。
“是啊,过去我的心思都在他一个人身上”
“这……对了,刚才你在想什么?我在后面那么叫你,你都没有搭理我”南苏忙着转移了话题。
“对了,南苏,对于非晚你知道多少?”时雪凝突然想到南苏比自己早入阁许久定然能知晓一些她不知道的。
“非晚?整个阁里就她最特殊,每天什么都不做,也不用受老鸨的气,最初都以为是老鸨的远房亲戚”
“就这些?”这些也是时雪凝知道的,时雪凝要的是她不知道的东西。
“嗯”南苏点头,她好奇的看着时雪凝,随后她转念一想又觉得时雪凝像是话中有话:“你怎么突然关心起非晚了?”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她如此的针对我与怨恨我”
“这……”南苏也说不上一个所以然,在南苏的记忆中非晚与时雪凝就是天生的八字不合,南苏想了想随口安慰道:“你别多想了,或许是天生八字不合才会打听着针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