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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皇东征 三十六回 子母胞衣收金石 缙云无极战博父

皋陶至天厥西娘娘宫请来法宝,来到华夏军营按下云头。

只见姒文命率大小群臣武将奔出帐外,喜迎大呼曰:“士师归来矣,娘娘有何法谕?”

皋陶忙进前施礼,禀曰:“启元帅,已讨来法宝,然天机不可亵渎,需如此这般为妥。”

姒文命听罢即吩咐曰:“众将官,由士师暂掌印绶,彼令既吾敕,不得耽延违背。”

众将躬身曰:“遵命。”

校尉来报:“石中金营外叫阵。”

皋陶执金牌大呼曰:“尔等听了,令大费、后羿、赵子任攻打南门。伯夷、后稷、秦孝景破击北门。某与元帅等径取西门。”

众将齐声唱喏曰:“属下领命!”各率本部人马出营。

姒文命曰:“倘那厮逃去,如何是好?”

皋陶曰:“元帅勿忧,且取下柢山关另作别图。”

石中金见来将五绺长髯,儒袍锦冠,知是华夏士师,喝道:“皋陶,尔上阵劫城败逃,还敢来战,今定教汝身首异处!”

皋陶催动九尾狐,笑指言道:“本座已知将军根源,现天道尽归华夏,汝又何必逆天而行,作法自毙耳!”

石中金曰:“华夏军涂炭生灵,愚弄三界,容不得旁支部落,欺人太甚。吾代天讨个公道,何为逆行?”

皋陶曰:“自盘古开天辟地,万载维始祖之功,九州攸同,光历代帝际,德流苗裔。菲饮食而致孝乎鬼神,恶衣服而致美乎黻冕,卑宫室而尽力乎沟洫,皆吾无间然矣。怎是愚弄?何来不公?”

石中金理屈,喝曰:“匹夫休逞牙口之利,吃某一棒!”

皋陶急拨九尾狐,架混元金锏格挡。

石中金乃天地之灵物,勇猛非常。

二人棒锏交加,战作一团。

方约数合,皋陶祭起照妖石,高呼曰:“天清地宁,天地交精,西宫娘娘,赐吾真明,我今召请,三界诸神,如有违抗,如逆上清。摄!”

石中金怎知厉害,只见一道金光映射而出。登时将其三魂六魄箍住,现出原形。

皋陶慧目细看,恍然大叫曰:“原是山岳彩磐变化而成,速下骑归降!”

石中金情知行踪被窥,慌驱坐骑朝西南方疾奔。

姒文命仗剑大呼曰:“风!”

华夏军趁势攻入城门,掩杀过去。

守关官兵呐喊一声,抱头乱窜。

皋陶运用神功,变作石中金模样,冲进内城,大呼曰:“敌已破城,黄昌将军何在?”

黄昌驭狰兽迎来,答曰:“老师,末将在此。”

皋陶早悄然赶到身侧,乘其不备伸手抓住脖颈,喝曰:“匹夫,仔细瞧瞧某是何人?”

黄昌玄门被制,方知已入蛊中。然为时已晚,只得讨饶曰:“士师饶命,末将知错了。”

皋陶拽出缚妖索把他团团绑住,令曰:“好生看押,听候元帅发落。”

飞骑兵唱喏,抬黄昌返回营寨。

且说石中金借遁逃出关隘,行到一座山前。撇了座驾饮罢溪泉,依树歇息。

忽见远处飞来一人,面如青岩,赤脚无履,装扮容貌与己一般无二。骇然问曰:“汝是何者?”

那人亦问曰:“汝是何者?”

石中金闻听大怒,举起寒金棍便砸。

皋陶复祭起照妖石大呼曰:“孽障,还不显形更待何时!”

石中金胆怯,虚晃一招便逃。

皋陶收起法宝,仍驱云急急追去。

二者前后相距数里,如风驰电挚般,各使神通斗持,不觉已至天台山混元府外。

恰被石中土瞧个正着,忙上前劝喝曰:“慢动手,请问哪个是大师兄?”

石中金答曰:“师弟,快助吾拿住这妖人!”

皋陶亦曰:“师弟,他败坏吾混元府声誉,速教师弟们出来,一并诛杀贼厮。”

石中土诧然曰:“女娲娘娘昨日遣两位仙童,宣三位师兄修道听训,至今未归,哪里出得来?”

皋陶大呼曰:“汝可敢随某前往三皇宫?”

石中金傲首答曰:“有何不敢!”遂驱云径去。

石中土作揖大叫曰:“士师且慢,听某一言。”

皋陶止步问曰:“汝怎知某乃皋陶?”

石中土曰:“女娲娘娘乃吾等真元天母,师兄焉敢无敕冒访。士师乃下界帝王重臣,惟此方敢无诏拜见。倘彼时至娘娘驾前露出端倪,少不得惩戒责罚,故而冒然揣测,倘请见谅。”

皋陶大惊曰:“那石中金若不敢惊动圣驾,岂非另往别处?”

石中土颔首曰:“正是。”

皋陶作揖曰:“多谢上仙指点,弟子告退。”遂驾云急追。

且说石中金离了混元府,不敢前往昆仑山三皇宫,虚空拨转云头,朝东南方向飞遁。

女娲娘娘时正不周山察看天柱安危,忽暗地里骤起一阵黑风,直吹得天昏地黑,飞沙走石。忙掐指卜算,见卦象呈轮回之险。不由慈目落泪,凄然叹曰:“孽畜,汝违背天道,自寻恶厄,休怨本座狠心!”吩咐左右:“将子母石搬祭半空,待石中金入盅。”

仙童领命,遂念咒将子母石移来。祭在虚空,化作胞衣襁褓。

石中金逃至子母石下,顿觉蔼气冉冉,极致安逸闲适,恍惚惚似入梦境。瞧皋陶正立于前方,意慵心懒问曰:“你在此作甚?”

皋陶大呼曰:“石中金,汝可敢与某大战三百合么?”

石中金打个哈欠,笑答曰:“三十六天随心所欲,三界十方任吾遨游。宇宙之大某俱何者?汝区区一介凡圣能奈吾何!”晃动寒金棍,纵骑戳取。

皋陶仗锏格开,战在一起。未及数合,调身直朝胞衣中奔驰。

子母胞衣乃天下岩石之祖,有霖江南赋证。

共工怒撞不周山,女娲采磐补残天。

石母孕出五彩子,万年道行化婴元。

石中金杳杳冥冥随后入内,不觉心无定见。如孩童般吮指困倦,滚落座驾倒头便睡。

皋陶大喝曰:“石中金,汝私自出山,忤逆天道、助邪为恶,今定叫尔魂飞魄散!”擎起混元金锏盖顶砸下。

石中金骇然觉醒,忙横寒金棍架挡。然已双臂无力,提不起棍来。慌得四处爬视,抬头看时,见虚空銮驾端坐一位善眉圣尊,正是女娲娘娘。大声泣曰:“娘娘救吾。”

女娲娘娘潸焉垂泪曰:“孽畜,汝违背天道,保邪而去正,致使刀兵祸乱,生灵涂炭,本尊又岂敢容之!”

石中金顿首叫曰:“弟子知错了,乞娘娘慈恩赦宥。”

女娲娘娘曰:“万物轮生,皆有定数。本座有心释尔赎过,终难违三皇五帝封神敕令。望汝转世,化度罪衍。莫要再遭杀孽,受这灵元魂灭之苦。”

石中金伏地连连叩拜,直把额头磕得血迹斑斑。

女娲娘娘含悲忍泪,闭目曰:“左右,收了罢。”

两仙童冲虚空大喝曰:“金甲力士何在?”

金甲力士躬身曰:“属下听谕!”

仙童曰:“将字母石运往东海擎天柱之上,高悬娘娘符箓,昼夜严加看管,未得敕令不得开释。”

金甲力士答曰:“谨遵法谕!”言毕将子母石端举手中,念诀轻抖。

石中金连人带骑,早化成豆粒元婴。魂魄离体,飘飘荡荡往昆仑山去了。

金甲力士便捧起子母石,放置东海擎天柱上。据说千百万年后,化作一个石卵灵猴。大闹周天三界,不表。

再说皋陶赶至不周山,见女娲娘娘圣驾。忙大礼参拜,口称曰:“弟子皋陶,恭请娘娘金安。”

女娲娘娘曰:“士师,石中金已被本座化成豆元,汝可持此寒金棍,前往华夏营寨讫令。”

皋陶起身垂首曰:“恭领法谕!”

且说少昊军缙云无极人马,途中晚住晓行,鞍马劳顿,不日来到柜山关。

(注释:《山海经·南山经》云:“南山次二经之首曰柜山,西临流黄,北望诸[囟比],东望长右。英水出焉,西南流注于赤水。其中多白玉,多丹粟。有兽焉,其状如豚,有距,其音如狗吠,其名曰狸力,见则其县多土功。有鸟焉,其状如鸱而人手,其音如痹,其名曰鴸,其名自号也,见则其县多放士。”)

只见守将扈文长率部缭拜见曰:“元帅,常言曰兵行千里,不战而疲,请令定夺。”

(注释:扈文长,六丁六甲之甲申神将。)

缙云无极曰:“将军睿智,言之有理。那姒文命乃兵谋之士,焉能轻敌。况吾大军远至,业已疲惫难堪。今暂歇息两晚,俟时再行调用!”

扈文长应诺设宴,接风洗尘。

再说姒文命攻进柢山关,张贴安民告示。众文臣抚恤治安直到天亮,忙得不亦乐乎。

翌日聚将钟响,百官正冠叁谒。

因柢山关守将黄昌拒不归附,令斩首示众。

后皋陶持寒金棍交令,记下首功。

有探马校尉来报:“启元帅,帝江命缙云无极为第一路军征讨元帅,引精兵十万,抵达柜山关!”

姒文命闻听,忙问曰:“张山用兵如何?”

大费曰:“缙云无极乃缙云氏孙裔饕餮之后,实当世勇将耳。”

皋陶出班奏曰:“此当少昊三路大军之一,不可小窥。”

姒文命曰:“悉营开拔,兵发柜山。”

咚咚咚数声炮响,大军奋进。时值初秋天气,风色萧瑟,雾雨霏霏,正是旎旎好光景。

怎见得?有霖江南赋证。

黄色芳草随风舞,雨驱燕雏觅食归。

沟壑泉水垂白涟,枫火镇日兵壮行。

三日午时,缙云无极傲立城楼。见远处浓烟滚滚,寒光闪闪。问曰:“趁敌势未稳,谁前往搦战?”

副将罗贝托讨令:“某将愿往!”至营前叫阵。

(注释:罗贝托,六十甲子神之丙寅太岁,本命炉中火。)

姒文命得报谓之左右:“首阵需大胜方显军威,何者迎敌?”

博父欠身曰:“某将拿来擒之!”

罗贝托见来将高大威猛,如巨山般,手持双斧,踏步奔至近前。大呼曰:“那将何人,报上名号!”

博父曰:“某乃东征元帅麾下,护卫将军博父是也。汝个匹夫,敢来寻死!趁早引颈待戮,免得耽误工夫!”旋说旋飞步挥斧直取。

罗贝托大怒曰:“尔一个草野莽夫,敢大言不惭!”催动坐骑孟槐兽,仗刀砍刺。

(注释:孟槐,兽也。《山海经·北山经》云:“孟槐:兽,其状如貆而赤毫,其音如榴榴,可以御凶。”)

二者步骑相错,大战约十数回合。

罗贝托岂是博父对手,被瞅个空挡劈倒尘埃。枭提首级返归帅帐,请令定夺。

姒文命大悦,记首功宴贺。

败兵回禀关内曰:“副将罗贝托被巨人博父枭下头颅,提回营寨而去。”

缙云无极闻报,击案大怒。翌日亲临两军阵前,指名要博父答话。

博父复掖斧出营,士师皋陶唯恐有失,乞令压阵,姒文命准之。

缙云无极催动孟极,大骂曰:“匹夫敢诛吾大将,纳命来!”

(注释:孟极,兽也。《山海经·北山经》云:“孟极:兽,其状如豹,而文题白身,是善伏,其鸣自呼。”)

皋陶叱曰:“宵小反贼,吾华夏舜帝何亏尔等,汝竟背恩弃义,犯上作乱,真真罪恶滔天,死有余辜。趁早倒戈受缚,引颈待戮。倘再敢持强肆为,管教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缙云无极曰:“尔个利口小儿,敢仗此无稽之语,惑世误民,便碎尸亦难尽其辜也!”

皋陶曰:“汝身为大将,上却不顺天时,下且不谙人事,空游在世,可惜锦衣着体,冠冕堂皇,真乃生灵中之恶畜耳。今帝江荒贪无道,虐暴不仁,天下数万部诸侯莫不弃少昊而归华夏,正道人心可鉴。尔等逆天勉强,实为自取灭亡之祸矣!速纳本士师忠言,惟军前罪根悉数原宥,与姒元帅共伐不肖,拯溺弱而救粉焚。方上顺九天圣意,下酬华夏民愿,彼时建得寸许功勋,自不失玉带封侯之望。若执迷支吾,恐悔之晚矣!”

缙云无极被数语骂得面红耳赤,咬牙切齿横端飞天赶日槊,催动坐骑,只管杀来。

博父拽出腰间寒玉金斧,劈面还迎。

登时斧槊交加,好一场恶战!怎见得,有霖江南赋证。

一个是开天辟地巨灵神,一个是翻江倒海威武将。

这边恨不得怒吞那首级,那厢巴不能斩断这脊梁。

且说皋陶观战,窥机飞纵九尾狐赶到身后,拔出混元金锏大呼曰:“某来也,贼厮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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